“雪儿,先别担心,这是必经的过程,他心中的火需要靠这药酒压制,待到药酒功效发挥,再加以药汤平息心火才是最主要的,不要着急,他不会有事的”。
心中一叹。
再次为白颜书的笑脸叹息,他的一张笑脸真的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可是——”。雪儿的心里,哪里能安啊,只要目光一接触到展狂,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揪通,“他看起来好痛苦,是不是这药酒有问题——对不起,娘,我不是有意怀凝白大夫的医术,可是,夫君他的样子看起来——”。
好可怕。
早的,真的很可怕了。
这一点,叶双也看在眼里,只不过,可怕归可怕,这药酒还是要继续泡的,不可以前功尽弃。
天知道,这药酒,普天之下出只有白颜书一人有。
在外头,就算真的有医术如白颜书那般高明的人,也不见得能拿得出这么好的药来,就算让人去找,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找得到的。
有些病痛在时间是不能拖的。
时间,便是生命,一刻也浪费不得。
“真的没事,只要流尽这身汗,明天,他会稍微好一些”。至于好上多少,叶双心中并无底,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会比现在的展狂要好上一些。
娘的话,雪儿不得不相信。
可是——
她真的好担心,好担心。
一旁的傲人,乖乖的站在叶双的身边,不再开口打扰爹娘。
爹看起来好辛苦,娘的样子看起来,好伤心。
“夫君,没事的,没事的——”。用力的吐了一口气,雪儿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这么担心,诚如娘所说,就算是小病小痛,也好不了那么快,夫君这个样子,也就证明这个药酒确实有其功效所在不是吗?
雪儿只是一个劲儿的为展狂擦汗,他流下一滴就擦一滴,只是,她这样非但没有擦尽展狂身上的汗水,反倒是越来越多.
原来平静的药酒,似乎无形之中,被火加热,突然沸腾了起来.
“怎么回事”。雪儿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往后跳开一步。叶双上前查看,片刻之后,才料定是药效发挥到极致所至。
唉——
再一次的叹息,仍然是为了白颜书。
他就不能一次把药效,和用药的过程中会发生的事情,让人清楚明白的知道吗?
他该不会以为独龙族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跟他一样天才有学问吗?
有些事情,他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
就像现在这样——
他只是交代,展狂必须一天泡足四个时辰的药酒,上午二个时辰,下午二个时辰,晚上开始泡药汤。
而后,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没事的,雪儿,这只是自然现像”。
“可是,他看起来更痛苦了”。
没错,展狂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正在处于受刑之中,痛苦的无以复加。他的牙咬得死紧,他的双手,早就握得紧紧。
他的全身,绷得可以跟石头相比。
他的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雪儿的心,也越来越急,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为什么白大夫说的那样,事实却不是他所说的,是不是夫君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只是白大夫看得太轻松。
其实,爹说的才是真的。
“娘,现在要怎么办?”。
“没事,站在一旁,看着——”。叶双拉住雪儿,往后退开两步,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展狂胸口的那口闷了许久的气就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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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大吼,满含痛苦,咬紧的牙关一松,一口血红,pēn_shè而出,直直的落入地面。
“啊——”。
又是一声,与适才不同的是,前面是展狂之声,后面是雪儿的叫声。当她看清楚从他口中pēn_shè而出的是血红的鲜血时,娇小的身躯差点因为站不住而当场倒地。
小手用力的捂着小嘴,她不敢让自己再唤出声来。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吐血。
情况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会这样?泪,无声下落,她很想收回泪珠,不想让自己变得软弱,可是——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季雪,正做一点。
雪儿咬紧了一口贝齿,用尽全身的力道,才能站直,才能移动,才能一步一步的走到展狂的面前。
他的头,低低的,仿佛失去生命迹像一般,他的全身上下,不再绷得紧紧的,反之,而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的力气,就在适才的一口鲜血中,用尽。
“夫——君——”。她轻颤的伸出声,“夫君——”。泪,落到了药酒之中。“怎么会这样”。双手一伸,用力的将无力到极点的展狂抱在怀里,“夫君,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她被他吓坏了。
叶双也被展狂这突来的举动,吓坏了。
在雪儿扑上前去,她已经拉着傲人的手,出了门,出外去找人,立刻找白颜书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伤得再重,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来吓人。
姓白的小子,一定要吓死活人才肯医死人嘛。
叶双不禁的哼了哼气。
“外婆——”。傲人好担心。
“乖,没事的,外婆马上找人来,你爹不会有事的”。要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