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无能的男人是无法好好的去保护另一个人,哪怕,他是真的爱她。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不顾他人的痛苦,只为了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如此软弱的没有一丝担当——
一字一句,如剑一般,刺上伊日阳,刺得他体无完肤,刺得他完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她说的话,没有错。
他是如此——
心中的无助,不就是一再的证明他的无能吗?
他——尽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江湖上的怒剑,何时,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你有什么立场去说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今天,若是他站在你这个位置上,他不会无助的痛哭,如果要顾及所有人的感受,我劝你最好断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要想。如果——你的心里,真的在乎展蓉,真的舍不下她,那么,所有的世俗又如何,它能挡得住什么?事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永远不会有。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就算有,那也仅是空想罢了。
将心中话的,一股作气的全都倒了出来,雪儿终于平心静气下来,不止是她,连伊日阳也静下来,一动也不动的跪倒在地上。
雪儿投去同情的一眼,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一种米,养百种人,性情是何等的不同。
如他,如她,如展狂——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都有不同的坚持,有时候,坚持也是有深浅之分的。
她的坚持,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展狂。
而伊日阳,如果他有信心坚持,展蓉会是他。如果没有,此生怕是缘尽于此。
两道身影,迎风飞逝,比风更快,眨眼之间,消失无影,无极堡内,惊声一片,久未回堡的堡主,尽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他的眼中,闪着的是,浓烈的杀意。
有人,活到头了。
无极堡上上下下皆憋足了气,不敢喘上一声,在冷漠的展狂面前,或许,他们还可以任性的说上几句什么,在气怒的展狂面前,他们唯有希望自己成为空气,消失无踪。
“狂——狂儿——”。展家二叔语气轻颤,面对小辈,他都觉得自己仅是三岁孩童,连站都站不稳。
冷冷一眼,如寒冰一般射过,展家二叔后退一步。
嗫嚅半天,不敢再开口。
“夫人现在何处”。夜魂将在场的人全都扫视一番。
夫人?
会被夜魂称之为夫人的也仅是展狂的母亲,另外一个大概就是展狂的妻子,不过——眼下,两个都不在堡主,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众人不解之极。
“狂儿,你娘和你的妻子都不曾回来过”。
又是冷冷一眼。
“交出伊日阳,若雪儿身上掉下一根头发,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雪儿——
果然是寻妻来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啊”。有人心揪,这种不白之冤,他们哪里扛得起啊。
“是啊,没有听说过她有回到堡里,而且,伊日阳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会不会他偷偷的躲在堡里,我们的人没有发现?”。
“他真的绑了狂儿的妻子,老天,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也不需要拖上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被他害死了。
人多,必定口杂。
三言两语,展狂已无需多问。
身形一闪,已与夜魂离开,独留一室提心吊胆之人,若伊日阳真的对季雪做了什么,他们也跟着倒大霉。
“还怔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人”。
主子一言,下人们,必定要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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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伊日阳沉思许久,乘着伊日阳无暇顾及她时,雪儿偷偷的溜出房门,他是怒剑哎,一旦发怒,那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就算没有能力,她也要学会自保。
无极堡之于她,着实不怎么熟。
陌生的环境,她之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撞,还得不时的防备着被人看到,时时注意身后的伊日阳是不是真的追过来了。
一颗心,提得高高的,硬是无法放下。
老天——
一只白嫩小手轻抚着胸口喘息,躲躲藏藏的奔跑耗尽了她不少的力气,她季雪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辛苦的事。
没有什么比安安份份呆在水园里更好的了。
如果不是她的不安份,现在,正是水园里陪着傲人有说有笑,哪需要在这里费这个劲。
或许,展狂和夜魂马上就会过来找她了。
应该很快才是——
“是谁——”。一声大喝,雪儿娇小的身躯一僵,仅是一刻,脸上的表情轻缓,用力的强迫自己自然一些。
回头,来人是无极堡的护卫。
她季雪虽是无极堡的堡主无人,不过她敢打包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当初嫁进无极堡也就只有一天,那一天还是盖着红纱,遮住了面,第二天被送走,见过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你是谁?”。侍卫不客气的询问,语气冷硬,“无极堡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的地方”。
“我——我——”。吱唔了半天,雪儿努力的想找一个好法子让自己脱身,“呃——我是夫人身边的丫环,我叫立蓉,真的是夫人身边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