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空气中,泛着暖意。一望无际的天,蓝得像水,仿佛,一阵微风,就能让天上的蓝化成一阵蓝雨飘落人间,沾上凡气,感染人们的快乐和喜悦。风儿顽皮,总是乘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降临,一旦,人们想要时时看着它,它便顽皮的躲了起来。
暖暖的日阳,不会刺目,不会晒人,午后的天,一张躺椅,一床毛毯,躺在上头,便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宁静的片刻。
水园中,少了油嘴滑舌的赖以农,和总爱四处乱跑,笑呵呵和不停叫着的傲人,还有立蓉,顿时,变得更加的安静。
静得仿佛,在了平静无波的水。
所幸,这种日子,不是永远的过下去,否则还真的有点无聊呢。
他们才离开三天,就有人已经开始想念书他们在时的欢声笑语了,不过,偶尔的清静也是必要的。
外头无风,雪儿便让春晓和春夜将两个小娃娃抱到庭院的暖阳下,母女仨人,皆闭着眼儿享受日阳。
“夫人——”。就在雪儿快要入睡之时,春晓轻唤。
“嗯?”。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儿,有些茫然的看着春晓,“怎么了?”。
“夫人,您先回房睡吧,我们看着两位小姐就可以了”。略顿,“对了,夫人,展二爷,展三爷和伊姑爷又上门来了,他们来找堡主商议事情的”。
堡主?
一时半会,脑袋不清的雪儿,完全不知道春晓在说什么。
“堡主?堡主?”。对了,堡主呢?那个姓展名狂的男人上哪去了?平时这个时候,只要不下雨,没有大风,他会陪着她一起在园里晒晒太阳的,好去去一身的阴气,今天用过膳之后就不见他的人影了呢。“书房里没有吗?”。
“李叔刚才去过书房了,堡主不在”。
不在?
“那议事房里呢?”。
“也不在”。
也不在?
这倒奇了,那么大一个大男人,还能突然消失了。
“他们有急事吗?”。
春晓摇头,事情到底有多紧急,她是不知道,不过,一般的小事,她确定,那三位一定不会冒冒然的上门来的。
“哦,我知道了”。雪儿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再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她真想念夜魂,只要一出声马上就会现身。“夫君——”。声音不大,所以,没有回应。雪儿回头看看睡得正香的一双女儿,她站了起来,“先让他们坐下来等等,我去找找”。
展狂能去的地方不多。
通常就是他们的房里,园里,膳堂和他的议厅,再来就是园里,至于其他地方,他真的很少去,连娘的佛堂他都不曾去过一次。
他说,他不信那个。
所以,他说,没有去的必要。
好吧,他说的,全是理。
“夫君——”。小小声的唤,变成大大声的唤,而且,让李叔找来一其他人一同寻找展家的一家之主,他们的房里没有,他经常去的地方,没有一个地方有他的影子。众人回来,皆摇头,没有看到堡主的影子。
“这就怪了”。雪儿蹙眉,“他会去哪里了呢?”。抬头,看着李叔,“李叔,今天由谁护守大门?”
李叔立刻将“门将”两名,推到前方。
“夫人,我是李春,今天由我和冯天一起守大门,但是,我们并不曾见到堡主出门”。今天进门的客,只有展家二爷,三爷和伊姑爷,再来就是送菜的小贩,送米的小贩和送酒的小贩,然后就是李总管出了一趟门,其他人到现在还没有人出过门呢。
“没有从大门走?”。那也并不代表他没有离开展家,以他的身手,想要离开,可不是只有前后门这两条路可以走。
只要一跃走,他哪里都可以离开。
而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好了,大家都回去做事吧”。雪儿扬手,示意李叔遣下众人,“堡主一定是出去有事了,应该是有告诉过我,可能,我一时半会给忘了”。确实,脑海中,没有半丝映像。直到众人退下之后,雪儿去见展厉,展啸和伊日阳。
让他们先行回去,等堡主回到别庄她会让人去请他们再过来一趟。
三人点头离开。
一个下午,日阳再暖,再舒服,雪儿也没有睡意。
一个下午,展狂还是不见人影。
天,渐渐黑了,日阳也沉于那一端,由月亮代替它,将银光,洒向大地。
春晓和春夜已经来催过几回,让雪儿去用晚膳。
不过——
她没有什么胃口,将两上小娃娃胃得饱饱的,才勉强到膳堂去吃了小半碗饭,就让人将满桌的菜退下了。
没有睡意,雪儿就坐着,依在床沿。
直到很晚,夜,已经泛着凉意,他们的房门,才被人推开,烛光,印上展狂那张银色面具,他在看到雪儿的时候,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
“怎么还不睡”。话中,满含关怀。
雪儿没有回答,不言不语的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展狂拿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他是说到做到的,现在,在家人的面前,他一直都是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也仅是在家人的面前。
不过,他现在已经多么习惯于不戴面具,(因为他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家里的,用真面目见人的时间比较多),面具,放在桌上,在桌上,拿起杯子,倒上水,喝尽,再放下杯子。做完这一切,其实,用不着多少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