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最后一天,姬康的舅舅赵王丹、和相国赵胜两人,站在邯郸最高建筑龙台大殿之外,扶着雕栏向西方眺望。赵丹早在前一天,就接到上党前线主帅赵括的来信,知道赵括这一天,要率领赵军向丹水河西的秦军发起进攻。
半响后,年青的君王转过身来,面色凝重地对赵胜道:“平原君,你说,赵括将军这次能率领我赵军,击败秦军么?”
平原君赵胜看了看赵王的脸色,知道赵王心里不踏实,毕竟这次赵国朝堂换将的动作,在邯郸引起的动静很大。像蔺相如、虞卿、望储君乐毅等许多大臣,甚至连赵括的母亲,都表示了反对。
望储君乐毅,因为换将之事,甚至对赵王派去咨询他意见的侍官道:“燕惠王在老夫率军伐齐之际,临阵换将,致使燕军大败。此番我赵国让赵括替换老将廉颇,恐导燕国伐齐之事。”
等侍官回宫,把乐毅的话禀报给赵王时,当时赵王的脸色一片铁青,很不好看。
赵胜笑着对赵王道:“大王,我赵军长处在于进攻和野战,短处是防守。此番我军充分发挥我军之长处,与秦军野战。再加上乃为突袭,必然胜利,王上不必过虑。”
赵王丹点了点头,对赵胜道:“平原君所言极是,是寡人多虑了。希望赵括将军,这次能击败秦军。如此,才能不辜负寡人对他的期待啊。”
赵胜一听,就知道赵王心里的压力很大。自己再怎么劝慰,赵王心里还是很不放心。
就在相同的时刻,已经来到河内郡的秦王嬴稷,也在问着秦相范睢同样的问题:“相国,你说武安君这次前去上党,能够击败赵军么?”
范睢则毫不犹豫地对秦王道:“大王,此番赵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秦军掌握之中。就如王上曾说的那样,若此番我秦军还不能击败赵军,这真的是没有天理了啊!”
嬴稷听罢范睢的话后,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一定要战胜赵军呀!”
赵国自赵武灵王以来,由于在军队中,进行了“胡服骑射”的改革,所以赵军的骑兵同匈奴、东胡的骑兵一样,在这个时代是极为强大的,而且说是傲居群雄。
当然,赵国包括秦国在内的中原各国,都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辽地,在辽城君姬康的麾下,此时所建立的骑兵部队,更为强大和凶悍。
首先渡过丹水河的赵军,就是为数为三万的骑兵部队。丹水河缓缓流淌,在赵军战马和其上的骑兵,经过之时,呜咽着泛起了朵朵浪花。
清澈的河水,随着越来越多的赵军经过,逐渐变得浑浊。随后七万赵军步兵,紧随骑兵部队渡过了丹水河谷。
白起回到秦军壁垒内的中军大帐内,目光注视着墙壁地图上,丹水西岸一个叫长平的地方,久久没有挪开。
一个斥候校尉进账前来禀报:“启禀将军,我军已与赵军先头部队近身对战。”
白起看着墙上的地图,扭头对身旁的副将王龁点点头。追随白起多年的王龁,自然知道白起的意思,上前对这个斥候校尉,命令道:“传令下去,命令我军全力奋战,不得后退。”
这个斥候校尉忙答道:“诺。”
就在此刻,赵军主帅赵括坐在韩王山的山头之上,向西遥望着,已经渡过丹水河西岸的十万赵军与秦军的对战。看着赵秦将士们的激烈拼杀,赵括站了起来,看了看天上,发现已过午时,仰天自语道:“上天,佑我赵军吧!”
随即对身旁的副将道:“传我将令,命令左右两翼二十万大军出动,增援前方我军。今日务必攻破秦军、丹水河西岸的壁垒,不得延误。”
副将忙躬身对赵括道:“诺。”
秦军主帅白起与副将王龁两人,此时也从大帐内走出,站在山头,向东边的战场眺望。
一个斥候骑马飞跑而来,走到两人面前,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将军,现赵军左右两翼各十万人,向我秦军壁垒发起了猛攻。”
白起看着远方的战场,沉思片刻后,对副将王龁道:“现在赵军已经动用大军三十万,看来这位赵括将军,根本没有丝毫的试探,是想与我秦军一战而定胜负呀!”
用手指着远处战场赵军的骑兵,对王龁道:“看看,现在赵军的骑兵,都已做为步兵与我秦军近身而战了。好,很好!”
现在中原各国的骑兵,由于本身都没有采用马鞍、马镫、马蹄铁等辽地骑兵的配备,不能像辽军骑兵一样,远程驰射,与敌近身根本不用下马做战。做战方式还是同匈奴、东胡的骑兵一样,先冲击,到冲不动了,就下马成为步兵,与敌军近身做战。
说到这里,白起冷笑着对王龁道:“王将军,既然如此,你就遂了,我们这位年轻赵括将军的心愿吧!按前日我们所制定的方略进行吧!”
副将王龁也笑了起来,抱拳躬身对白起道:“诺。”
如果是辽地大将荣蚠在,肯定会说:“你们赵国的这些骑兵太“菜”了。”
秦赵两郡在丹水河西,战至下午,战斗还没结束。
在韩王山头的赵括,异常急躁,走来走去。就在这时,一个校尉骑兵前来禀报:“报,将军,我三路大军均已击溃前方秦军。秦军不敌,向后方撤去,我军即将攻入秦军丹水河西线壁垒。”
赵军副将在旁,抱拳躬身对赵括道:“将军,廉颇三载按兵不动。如今将军命我赵国大军,西渡丹水河,对秦军强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