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突然发飙当时把徐久爵吓懵。
他不但抢夺圣旨还脚踏圣旨的行为,已经不是抗旨不尊那么简单,完全是对皇权的极端漠视和侮辱。
徐久爵差点被吓死,全家老少甚至整个家族都要跟着他完蛋,都怪自己平时太娇惯他,才造成今天的祸端。
没有办法,为了整个家族,徐久爵知道自己不能在犹豫,必须狠心为家族证明,祈求皇上能饶过徐家全族。
他起身拔出家丁身上的佩剑,毫不犹豫刺入徐虎的心口,本是武将出身,徐久爵这个动作也算干净利落。
感觉心口一凉,徐虎急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心口已经被他父亲用宝剑刺穿,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父亲,然后不甘的倒下。
曹正淳看着徐虎疯狂的行为,本想一拳将他击毙,可是他又忍住了,曹正淳要看看徐久爵的表现。
如果徐久爵不对此采取行动,曹正淳会血洗徐家,将魏国公全族斩杀殆尽鸡犬不留,徐久爵这个举动看似狠心,却救了整个许氏家族。
徐久爵斩杀儿子之后,立即跪倒在曹正淳的脚下:
“犬子年幼无知脚踏圣旨,现在老夫已经将他正法,请公公手下留情饶我许氏家族,徐久爵愿意承受任何责罚。”
曹正淳对徐久爵心狠手辣暗挑大拇指,心想老家伙够狠,不但对外人狠,对自己亲生骨肉一样狠。
曹正淳只是心里活动,当然不会说出那种话。
见徐久爵认错态度很诚恳,曹正淳并没有再去追究:
“徐久爵,这件事很严重,咱家并不能做主,还要请圣上定夺,你们徐家的生死,目前都在圣上一念之间,等着发落吧。”
“谢公公”
带着徐久爵离开魏国公府后,曹正淳直接去了忻城伯府。
忻城伯府大门紧闭,叫了几声一直没有人回应,曹正淳大怒,抬腿将大门一脚踹飞,随后进入忻城伯府。
“赵之龙接旨”
曹正淳叫了半晌,赵之龙才匆匆赶来:
“微臣赵之龙接旨。”
曹正淳都没有用正眼看他,冷哼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忻城伯赵之龙,身为大明勋贵,不但不为大明复兴着想,还鼓动魏国公打压抵制龙币兑换,对大明改革造成严重的影响……”
圣旨大意和魏国公差不多,剥夺爵位没收祖产和徐久爵一起流放,整个家族降为庶民,从此大明将不会在负担他们任何俸禄。
赵之龙自以为聪明,为了和徐家独霸南京当铺钱庄市场,鼓动魏国公公然和朝廷对抗,现在终于把他们两家全部玩没了。
赵之龙那叫一个后悔,他心里很清楚,赵家和徐家不会在有未来,就算皇帝放他们一马,可是那些藩王国公都会深深记恨他们。
正是因为他们愚蠢的行为,让皇帝抓住把柄趁机削藩削爵,以后在大明他们两家将寸步难行,再也不会有往日的威风。
为了能够挽回一点损失,他并不会像徐久爵低头认错,而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卸道徐久爵的身上。
在曹正淳宣读完圣旨后,赵之龙跪在地上根本不接旨,而是开始抵赖:
“陛下,臣冤枉呀,这一切都是魏国公徐久爵作为,臣并没有参与任何其中,请陛下明察。”
徐久爵就站在东厂厂卫身后,将赵之龙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时气的差点晕死,他挤出人群对着赵之龙破口大骂:
“赵之龙,你这个畜生,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后面策划,我徐家怎么会遭受如此惨案,现在你居然还把所有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真是无耻至极。”
徐久爵越说越激动,想到儿子被他亲手斩杀,几乎失去理智,如果不是东厂番子拉住,他可能当场会和赵之龙上演全武行。
曹正淳冷冷看了一眼赵之龙,发现这货确实比徐久爵要阴险狡诈,心里很是厌恶,抬腿一脚将赵之龙踹个跟头。
“赵之龙,西厂对你的罪行了如指掌,铁证如山面前你还在顽抗,真是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如果继续狡辩抗旨不尊,咱家将把你就地正法。”
曹正淳的名头要比羽化田还要大,绝对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来时朱由检又让他便宜行事,如果真的一掌拍死赵之龙,朱由检绝对不会怪他。
见曹正淳眼睛一瞪,当时就要杀人的感觉,赵之龙吓的浑身一颤,但依然不接旨,他认为只要自己不认罪,皇帝就不能杀他。
曹正淳大怒:
“既然你不知好歹,休怪咱家心狠手辣,来人,将整个忻城伯府中人全部给咱家抓起来,直接送去农场做苦力,如果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曹正淳一句话,差点把赵之龙吓尿,他没有想到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曹正淳敢抓他们的族人。”
“曹公公你不能这样,就算有罪也只是我赵之龙一个人的事情,不能连累我的家人,我要见皇帝……”
曹正淳冷哼一声:
“哼,见皇帝?你根本没有资格,告诉你,从你不认罪开始,赵家就已经被你株连,你这是聪明反而聪明误,铁证如山岂能容你狡辩,全部带走。”
这下赵之龙彻底傻眼,本以为不认罪有可能逃过一劫,现在整个家族都被株连。
赵之龙感觉天都要踏了,哭天喊地跪爬到曹正淳面前苦苦哀求:
“曹公公救命呀,我认罪,我认罪……求求您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放过我们……”
堂堂忻城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祈求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