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不要再那里卖弄你的肌肉了,你力气大我们都知道,但是光有力气还是不行的。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智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个年轻文士摇着手中的羽扇说道。
年轻文士身着白色衣衫,头戴纶巾,面色洁白如玉,说起话来也是温婉如玉,一举一动都是一个读书人模样。
“我倒想说是哪个腌臜货!原来是你这只死鸟人!看你一副人模狗样的我就来气。智慧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假,但是你这鸟人哪里有半点智慧?别以为你摇着羽扇、穿得像个读书人就有智慧了。论智慧,你能比得过袁婆婆的十分之一?”被称作莽牛的汉子反唇相讥道。
“嘿嘿!本公子当然比不得袁婆婆,但是比起你这只有一身蛮力的夯货那就是天上的太阳。光有力气有什么用?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的智慧。”年轻文士笑道,又颇为潇洒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看你这样子就恶心得想吐。这么冷的天还扇扇子,你是不是脑袋里长包了?有本事过来,看老子一拳砸扁你。”莽牛不甘示弱。还炫耀似的拉开衣袖展示了他的肱二头肌和他沙包大的拳头。
“呵呵!对于你这种蠢牛,老子都懒得跟你废话。信不信在你拳头砸到老子身上之前,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鬼蜮伎俩而已。有本事就来明的,你一拳我一脚,这样打起来才有劲,暗箭伤人算得什么本事。”莽牛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事关我们莫来村的生死存亡。听听袁婆婆怎么说,我们合计合计后面该怎么做。”一个打扮招摇的女子说道。女子一身大红袍,穿得跟新嫁娘似的,但是她又明明不是什么新嫁娘。腮红的颜色跟衣裳差不多,脸上的脂粉铺了厚厚的一层,白得有些瘆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原本的样子应该还算周正,甚至还跟美能沾上点边,但是经过她这么一打扮,看上去便像是见了鬼似的。她倒仿佛半点都没有察觉,走起路来还故意一扭一摆的作出风韵不凡的样子。
“滚!”莽牛和白衣文士异口同声道。他们都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想吐的感觉,脸上满是愤懑和厌恶。
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反而笑意盈盈的说道:“哟!你们两兄弟倒是默契。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思,但是光天化日的就想跟我滚床单,那就有点过分了啊。你们两个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真是羞死小女子了。”
女人故作娇羞的捂住自己的脸,摇了摇自己的身躯,一副小女儿害羞撒娇的模样,看得院子里的人胃里一阵翻腾。只是大家都在强忍着,极力表现得十分自然。
莽牛和白衣文士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们有种吃了死老鼠的憋屈感。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大男人跟个女人闹个什么劲。对于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女疯子,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要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商讨,他们早就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了。
“黑寡妇!求你当个人好不好?这里还有这么多小朋友在呢。你也不怕荤话说多了遭报应。”莽牛说道。
白衣文士难得给了莽牛一个大拇指。
“也不知道是谁给出的预言,害得大家整天提心吊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什么事情发生啊,恐怕是什么谣言吧。”
“对啊!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呢。”
“唯恐天下不乱!”
有人混在人群中嘀嘀咕咕,显然不是很相信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预言。
不过,这些人看似不相信,但还是很老实的过来参加了集会。看来他们还是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半点都不相信。
“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躲在人群中叽里咕噜大家就不知道你是谁。我们莫来村总共有多少人你们难道就没有点逼数吗?还捏着鼻子说话,就算化成灰了也能知道谁是谁。”黑寡妇冷冷说道,跟先前的风骚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她这么一说便没人在下面嘀咕了。莽牛和白衣文士乐得这疯婆娘转移了攻击对象,便在一边偷着乐了。为了避免引起黑寡妇的关注,他们甚至都暂时停火言和。两人甚至相视一笑,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当即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半大小子,也就三尺高。仔细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子并不是真的孩子,他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显得很是凶恶,竟是个侏儒。
这便是莫来村有名的侏儒常白郎,名字倒是取得好,就是跟他的长相不太贴合。
“老子就说了!你黑寡妇能咋的?你说这预言是真的,老子就要相信?你以为自己是谁?”常白郎说道。
“老娘又没说你,你个矮冬瓜出来找抽是不是?老子的话你个半截人可以不信,这预言是老子说的吗?这是袁婆婆的老祖宗说的。不止袁婆婆的老祖宗说过,我们的老祖宗也是亲自验证过的,祖宗们说的话你就不信了?”
“老子谁都不信,你能奈我何?”常白郎有点气急败坏。
“看你这个怂货样!你要是不相信还跑来干什么?”黑寡妇嗤之以鼻。
“老子……”
“好了!别吵了!吵吵吵,成什么体统。”袁婆婆怒道。这个平时慈祥和蔼的老太婆一旦发火可没人敢招惹她。
常白郎和黑寡妇顿时便成了乖娃娃,讪讪的闭了嘴。至于其他人也没人再私下里低估。那些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人也瞬间调整了姿势,也不再说话。
瞬间,整个院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