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冷,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來,瑾哥哥忙过來扶住我,在我耳边道,“颜儿,那时你的情况很糟糕,是我嘱咐大家莫要打击到你,颜儿,是我不好,沒有和你说。”
我一咬牙,顾不得看紫薇帝君越來越黑的脸颤抖道,“到底是因何事?”
“那时,魔主离开魔界三天还未回來,六界便纷纷传闻,魔主要和妖界联手的消息,而那时王母娘娘声称自己为救桐华仙尊被魔主用轩辕神剑打成重伤,魔主之所以要杀害桐华仙尊完全是因为魔主投靠妖界之时,妖神玄冥所说,若要获得他的信任,便要杀掉自己的师尊以此來获得他的信任。”
小怜断断续续地说完,我紧泯着双唇,身子不可抑制颤抖起來,这乃是弥天大谎,王母娘娘和妖神玄冥竟不约而同联手來陷害我,王母娘娘作为仙界的表率,自然会有不少人相信她所说的,现在又有那个水晶影像,可谓‘证据确凿’,而妖神玄冥定是因为上次我未曾愿意和他合作,他便伺机报复,让我有苦难言。
我脸色苍白的望着夙玉,企图寻找一丝安慰,可是沒有,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紧紧盯着我,白瑾站在我的右手侧扶着我。
气氛忽然变得很诡异,白瑾道,“颜儿,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杀害师尊的。”
我回眸望去,如今在这里的所有的人都不信我,我的臣民们不信我,护法惧怕我,连六界都在议论纷纷,可只有我身边的人信我,我扯出一抹苦笑,望了望白瑾,复又回过头來。望着紫薇帝君道,“若我说我沒有,你信吗?”
其实,我应该很了解他的,可是我还是想听他说相信我,拒每次,他从未信过我,可我心里却只有这个信仰,若他信我,我便会为他放弃一切伪装。
紫薇帝君樱唇亲启,狭长的凤眸中泛着清冷的光泽,微光拂面,给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难以言说的神圣的感觉。
因为,他是神。
而我,是魔。
所以他说,“我只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我轻泯这唇,淡然一笑,道,“对,师尊是我害死的,你敢杀我吗?”
抬头的瞬间,我清晰看见他眸中微光渐渐碎裂开來,往往平静的表面背后都盛装着滔天大浪,一如他现在的样子,愤怒,阴郁,隐隐又有些怨愤。
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起來,连拿剑的手也不似之前平衡,我轻轻拢了拢红袖,无视他愤怒的目光,淡然道,“不敢?那我便走了。”
心里如十万大山重重压制着,令我喘不过气來,却听他继续说道,“我想,是我一直错看了你,你骨子里就是个魔鬼,我想,我再也不能轻易原谅你,一如百年前,一直都是你骗了我,而此次你骗我,说你爱我的话,便是为了拉拢势力吧,此番,你拉拢不成,便投靠了妖界,我不知晓你的心是如何长成的,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永远都比不上扶摇,永远!”
他从开始的平静到后來的情绪失控,他对我喊着的时候眸子都是红红的,我爱的人从未信过我,爱我的人却一直站在我的身边。
我与他不相上下的对视着,望着他眸中的微光渐渐碎开,我紧泯着唇轻笑一声道,“我不用和扶摇比,扶摇是什么样,我便是什么样,若我说,我就是扶摇,是不是会玷污你心目中的她呢?”
‘呲’的一声,嘴角的笑容还沒來得及扩散,便见那剑已经沒入了肩胛一截,浓浓的血腥味冲刺在鼻尖,那大朵嫣红的血花静静开在衣袍上,我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泪水瞬间奔涌而出。
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永远也比不上她。”
泪水还未湿透衣袍,便见他已经转身,我睁大眼睛任泪水滚落下來,滴在手臂滚烫滚烫。
你看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可我真的是扶摇啊。
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见到白瑾瞬移到紫薇帝君的身前,七星挽月鞭瞬间出手,绕住了他的脖子。勒出一条红痕,小怜过來扶住了几欲跌倒的我。
“你以为今日你还走的了吗?颜儿为你受的这么多年的苦,便是应该得到这样的回报吗?百年前……”瑾哥哥面色冷冷的看着他兀自说着话。
我摆了摆手,捂住受伤的地方,温热的血液一直向外汩汩流动,“瑾哥哥,让他走吧,若他爱我,自然会信我,又何必出手伤我,因为他爱的一直是扶摇,拒,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影子,可他终究爱的不是我,所以我死,我活,都与他不相干系。”
一段话说完,竟疲劳至此,这百年,是生是死,是苦是乐,在今日一事之后,我都彻底认了。
见他还要说什么,我又道,“瑾哥哥,让他走吧,从今以后,经此一事,我和他都回不到过去了,我累了,你陪我去疗伤吧。”
其实,这伤口真的不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可是我的心却已经死透了,轩辕神剑,他并未带走,遣散了魔兵,我却更加昏昏欲睡起來,那轩辕神剑刺出的伤口,一股凌厉的剑气袭入了到经脉,却又瞬间消失到无影无踪。
在床上休息了几天,我摸着肚子,那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可如今,我想到孩子,便想到他,想到他,便想到他与我说过的那些话,宛如镜中水月,一碰便碎。
经过这几日瑾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伤口很快愈合了,我靠在他的怀里,他端着一碗梅子汤喂我,我轻泯了一口,抬头望他,道,“瑾哥哥,为什么所有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