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坤很无聊的蹲在一块石头上喝酒,见到张宁醒来了,很开兴的举起酒壶说道:“我偷的猴儿酒,要喝吗?”
“不喝。”张宁摇摇头。
这厮杀了猴子,还偷猴儿酒。
柳乾坤撇撇嘴,然后又巴巴说道:“你说承情,能不能变现啊????当我徒弟怎么样?”
张宁看着柳乾坤,没有吭声。柳乾坤只觉得人生在世,昏天地暗,暗天昏地,要想收张宁做徒弟,当真是难比登天。
“哼。我不管你了。”柳乾坤很生气,于是丢下张宁跑了。张宁看了看四周环境,摇摇头,只能运行体内的真元,往来客峰回去。
自从真气变成真元之后,翻山越岭,双足赶路,便也快了许多。
“张哥哥,午饭已经做好了,放在桌子上。”柳秀秀还在照顾自己的菜地,抬起头见张宁,便说道。
景山剑宗是没有米饭的,但是张宁的乾坤袋中有,而如果在这里长住的话,柳秀秀便会种出稻谷来。
小姑娘可是勤快的很。
“好。”张宁点了点头,去将秀秀准备的午饭给全部吃了,一粒米都没有落下。
至于洗碗的事情,秀秀会做,若是张宁洗碗,秀秀会生气的。
学会了天神下凡,对于张宁来说,并没有变得不同了。他还是每天修炼,祭炼佛刀。
佛刀虽然炼成了,但想要更强只有日以继夜持续祭炼。
而柳乾坤一如既往,每过几天都要找张宁玩耍一番,便嚷嚷要收张宁为弟子。
李鱼光也偶尔回来找张宁。
如此又过去了三个月。这一日夜里。
景山剑宗的夜里与白天一样,月亮,星辰布局一层不变,甚至连气温,风速也都是不变。
这一夜明月当空,狼啸猿吼。
很正常的一夜。
忽然一道剑光撕裂了天地,白茫茫的剑光,割裂了天空,使得天空中的月亮,星辰化作了泡影,继而消散。
整个夜晚,骤然变成了白天。
因为这一剑的缘故,阵法运转变得不正常了。
这一道剑光十分了得,恢弘大气,纵横天下。
真气与真元不同。
小世界内的江湖人,真气宝贵,一般运行真气就覆盖武器,身躯而已,小心翼翼使用。
但是到了中世界,灵气充足,真元充沛,剑修们可以肆意挥霍真元,剑气变得华丽,磅礴,以及漂亮。
张宁来到了屋舍前,看着远处亮起的这道剑光,若有所思。柳乾坤的气息。
“张哥哥,怎么忽然变白天了?”秀秀也惊醒了,迅速穿上了衣裙,走了出来,只是还是犯困,揉了揉眼睛道。
“啊呀,好可怕的光芒。”柳秀秀然后才注意到了那剑光,露出了惊讶之色,迅速抓住了张宁的胳膊,躲在了张宁的后头。
不久后,负责来客峰的李执事匆匆而来,对张宁说道:“师叔发狂了。各位师伯,师叔,宗中强者都前往制止了。先生你修为太浅薄,未免出意外,还请随我前往祖师殿内暂避。”
李执事完全是出于职责,他负责照顾来客峰,而来客峰上目前只有张宁,柳秀秀一双人,修为又低,他便匆匆来接张宁去祖师殿暂避。
“李执事安心,我自有保命手段。”张宁摇头说道,随即,又抬头看天空中那纵横的剑光,问道:“怎么就发狂了?”
李执事犹豫了一下,但想起赤月剑主的嘱咐,便回答道:“师叔本是剑侠一流,肆意纵横。修为深厚,乃是本宗第一。但有一次外出后,便魂魄受损,说话颠三倒四。宗主与师叔师伯们认为师叔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又修炼走火入魔。当时宗门强者倾巢而出,又邀请各大宗门调查此事,但最终却查无所获。结论只有一个,师叔是被人暗算了。”
说到这里,李执事又疑惑道:“但师叔虽然疯疯癫癫,颠三倒四,但这么多年了,却从未发狂过。”
张宁点了点头。
江湖是非多,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的人们,每天都小心翼翼,谨慎避免卷入麻烦之中。
修行界也是一样的。
但是剑侠这样的人,却是全凭一口正气行事。手中一柄剑,荡平天下不平事。
佛专门与邪魔未敌。
剑侠不仅对付邪魔,连看不顺眼的事情也要管。这天下如此之大,对剑侠来说怕也是危机四伏。
所以剑侠虽然极强,但是极容易死了。
柳乾坤这人被人暗算没有死算是幸运的了,但忽然发狂,恐怕也有一些问题。
柳乾坤是赤月剑主的师叔,而李执事说柳乾坤乃是景山剑宗修为第一。当然极厉害。
但是景山剑宗强者辈出,又在大阵之内,因而很快制服了柳乾坤。
张宁看到那冲天而起的剑光与无数道剑光搏斗,虽然壮烈,但很快熄灭了。
正是好汉难敌四手。
很快大阵恢复了运转,白天重新变成了黑夜,许多修为弟子或御剑围观,或站在高处围观,看热闹的也都散去了。
张宁摇了摇头,将昏昏欲睡的柳秀秀抱起,进入了屋子内。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
景山剑宗无数山峰,因为柳乾坤疯疯癫癫的原因,被安排在宗门内偏僻的一座山峰居住。
此刻包括柳乾坤居住的山峰在内,许多山峰被打的夷为平地。这些山峰本来很坚固的,但奈何出手的人太强,所以便也只能化作灰灰了。
一片狼藉之中,还有一块半截山峰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