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张哥哥怎么不晓事,我大哥便是因为那女人远走这里的。那女人死了就死了,还多提做什么。”
李元霸只是身子一僵,叹了一声,便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张宁则是欣慰的看着李元霸,这个情种为了一个李女王远走“风月”,落发为僧。
实在是愚蠢。
但也是有好处的。
在这桃林寺内念了二十年的佛,终于还是比当年成熟了许多,提及李女王,也不像当年一般激烈了。
此刻李元霸虽然叹息,但叹息中只有感怀,而没有歇斯底里。
张宁为李元霸走出这段孽缘,而十分开心。
兄弟二人多年没见,自然得叙叙旧。坐在这桃林之下,坐在铺满了桃花的土地上,二人聊谈从天明到天黑。
李元霸请张宁一行人至桃山明寺的厢房内休息,女眷更做安排,李元霸与张宁同住一处房间。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直至深夜这才各自盘坐下来,修炼佛元。次日一早,李元霸便带着张宁一行人参观桃山明寺,影寺,当然桃山明寺乃是世俗寺庙,参观起来自然方便许多。
隐寺则有许多佛门大能在闭关修炼,能参观的地方极少。入得隐寺之后,张宁想起了这一次来找李元霸的原因之一。便一拉秀秀的袖子,对李元霸说道:“你也知道这妮子小时候的奇遇,她体内舍利子浪费了可惜。兄长需得好生安排秀秀的去处。”
李元霸对此自然是一口应下,笑道:“我早就计划你带着秀秀来见我的事情了,只是却料不到是时隔二十年。我多方打听过,这天元国内有一座白云庵,这庵堂虽然十分小,平平无奇。但是听我师父所说,有秘传佛法,非是等闲之地。秀秀去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佛法法门。”
说到这里,李元霸又笑道:“你们来的也巧,我师父正巧这几日有空,我带你们去见他,请他老人家写一封信,你们带着信前往白云庵。”
张宁无比满意,只觉得这兄弟没话说。这件事情他可没有提起过,但是这兄弟先来“风月”安家,却是先将所有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了。
随即李元霸便带着张宁深入隐寺,这隐寺乃是桃林寺的真正核心,但是规模却是比明寺小了许多,居所也是平常,没有那般的富丽堂皇。
僧人也少了许多,而且每一个僧人看起来都不甚和善,有一些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张宁也理解,相比于明寺,这里的僧人才是修行界修佛之人,大半都是苦行僧。
李元霸虽然入门二十年,但于这隐寺内的僧人来说,却是小儿辈,路上遇到一个僧人,便叫师叔,师伯,或是师叔祖之类的、
“阿弥陀佛”而遇到的僧人往往都是一声佛号,然后并不多注意张宁等人一眼,也不过问什么。
而托了李元霸的福,张宁一行人也不得不遇到一位僧人,便立着行礼。索性在影寺内行走的僧人极少,不久后,李元霸便带着张宁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僧舍内,这座僧舍是一座院子,院子中央,种了一株梨树。
树上长着又大又诱人的梨子。牛二便偷偷的想要去吃一口,张宁瞪了她一眼,于是她便不敢动了,乖乖的站着。
李元霸让张宁在院子内等待,自己则取了一间僧舍内的门前,这间僧舍房门紧闭,李元霸乖乖的站着,双手合十说道:“师傅。我在下界的朋友张宁来了,他带来了那位与佛有缘的施主。”
“祖能,你喝酒了?”一声中气十足,也非常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的师父。”李元霸乖乖承认了。
“缘何?”声音又响起。
“乃是好朋友多年不见,少不得一顿好酒。”李元霸低头低声说道。
“勉强算是一个理由,便罚你面壁一年。”声音说道。
“是。”李元霸低声应是。
李家小妹气鼓鼓的,心想,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吗,竟然要我大哥面壁一年,这是哪里来的蛮横和尚。
所以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帮亲不帮理。李家小妹也难以免俗。
“哗”一声,一道柔和的风吹过,两扇大门被风稳稳缓缓的吹开,又恰到好处的开着,没有撞上柱子。
李元霸让妹妹,牛二,张紫衫在房门外等着,请了张宁,柳秀秀一起进入僧舍内。
柳秀秀有点紧张,紧紧抓住了张宁的手臂。入得僧舍,空无一物,家徒四壁,只有一张蒲团,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蒲团上坐着一位僧人。
张宁见过许多僧人,大多肥头大耳,并非是伙食好,而是圆润的人笑起来,更显得慈悲。
但是这位僧人却是枯瘦,只见他面容消瘦,身形枯槁,仿佛是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身披袈裟,脚踏芒鞋,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
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掌心向上,放在小腹上。
便是这样的相貌形象,这僧人的面上也难掩慈悲之色,望向他便仿佛是面对冬天的太阳,只有温暖没有酷烈。
“师傅。”李元霸老老实实的立在这位僧人面前,躬身行礼。然后又对张宁介绍道:“张宁,这是家师法空大师。”
“法空大师。”张宁,柳秀秀立即双手合十,行了佛礼。
“二位施主。”法空大师并没有因为张宁二人乃是小辈而如何如何,双手合十还礼,很是客气。
随即法空大师双手继续合十道:“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