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院子里只剩下了顾铮沈暥和谢长青三人,彼此之间没什么话可说的。
“你,”谢长青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沈暥,脸色僵硬的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沈暥的视线落在了谢长青身上:“哪个他?”
“就是谢韫。”这个他喊了十多年的父亲从没有应过他的男人,当他明白自己为什么得不到这个男人的认可时,他承受不住这份打击而得了失心疯,如果不是母亲和妹妹一直在陪伴,他真想就这么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谢韫,谢夫人,沈母三人的往事谢家兄妹不知,恩怨情仇当然更不会知道,但谢韫和沈暥的相像,有眼晴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顾铮不知道沈暥会怎么回答。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沈暥淡淡道。
“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谢长青声音因为压抑而微颤。
沈暥没再理他。
谢长青正要上前一步时,沈母带着谢夫人从灶房里走了出来,谢敏如则牵着谢夫人的另一只手,因为母亲如此的乖顺,谢敏如一脸的开心。
“哥,娘愿意跟我们走了。”谢敏如高兴的说。
对上谢长青隐隐带恨的目光,沈暥只淡淡道:“你还是先带谢夫人回去的好,免得又节外生枝。”
“哥,怎么了?”谢敏如觉得兄长怪怪的。
“走吧。”谢长青悄然握紧了双拳又放开,如此重复了几次后,正要阴沉着脸离开。
沈母叫住了他们,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包,一人一个塞在了这对姐妹的手中,柔声说:“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
兄妹俩都愣住。
沈母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温柔的拥抱了下毕幼君,看着她轻声道:“幼君现在比那些孩子高了很多,说明已经长大了,以后不可以动不动就咬人,是不是?”
毕幼君安静的看着沈母半响,点点头。
沈母放开了毕幼君的手,对着谢家兄妹俩道:“走吧。”
谢长青很想把手中的红包丢弃,最终没有,只是阴沉着险离开。
谢敏如赶紧拉着母亲的手跟上。
直到马车的声音远离了,沈母又回了灶房打麻将,顾铮对着丈夫道:“谢长青应该已经怀疑了。”
“我姓沈,他姓谢,这一点不会改变。”沈暥拿过地上还剩着的几根烟火递给妻子:“还要玩吗?”
“要啊,今天可是大过年呢。”顾铮接过烟火,不管什么事都过年后再说。
今晚大家都是在沈家住下的。
自顾铮和沈暥搬离后,书房也被做成了小卧室,以前春红负责城南书楼时睡的就是这里,今晚让她和风来一起睡。
顾铮早早的去铺被子,时不时的能听到灶房里传来‘自摸,糊了’的声音,让她一度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则是失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