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姐弟俩恨恨的瞪着院‘门’儿,要不是顾及六弟,那‘门’上早已被他们的恨意贯.穿。
“明明是咱们好心收留、是六弟多次救他们‘性’命,却被他们颠倒黑白!不行,且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说罢,五弟大喝一声就要冲去,幸亏四姐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五弟且慢!休得莽撞,咱们先退为妙!”
说着话,四姐几个弹指,便在观想院里设下几个大阵,有它们于此,那帮乌合之众一时半会儿很难攻破。
“五弟,咱们赶紧找去找六弟,当务之急是和大哥他们汇合!”
五弟点头,他轻喝一声:“起!”立时,脚下升云、腾地而起。
姐弟俩再度恨意不减的望了望院‘门’外逐渐靠近的诸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便转头儿绕道儿向静思院而去。
残阳如血,红霞漫天。
厚重的云彩,缓慢的变幻着身形的同时,却以一种相对快的速度翻卷着前行。
若是站在天空最厚的那片云上往下眺,让视线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往下跑,恰好落到一处居院,而咱们的主人公此时,正躺在这院中正房的卧榻之上。
少年名叫包行,从面上看,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按着眉眼儿看,本应该是个清俊的翩翩儿郎,可
偏偏因为脸‘色’苍白、形容枯瘦、‘精’神萎顿而显得失‘色’不少。
此时的包行,正面无表情、眼神无光的瞪着房顶某处出神儿,那直瞪瞪的样子,连睫‘毛’也不眨半下,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正刻苦练功呢。
也就是他脸上偶尔闪过的复杂神‘色’,和轻轻颤动的耳尖儿,说明这家伙在全副身心的关注着外面的情景……呃,确切的说,是关注着隔院儿的动静。
在和包行所住的“静思院”相距百米的“观想院”中,站着一对儿男‘女’,男的身高近两米,虎背熊腰、方面大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话出口而音不散,余音如‘波’纹一般以此男为圆心,以百米为直径,向四周铺散开去。
这会儿,他似乎在控制着音量,费劲儿巴拉的憋着嗓子说道:“四姐,六弟若是再不醒来,可就糟了!那帮孙儿崽们,怕是要生事端了!”
站在他身边、被他称为四姐的‘女’子,身形窈窕、容貌出挑,颜‘色’虽‘艳’却气质庄严。她一开口,便如夜莺啼鸣,那一句句清越婉转的话,像是自有灵魂一般,脱俗凝神。
只是这会儿,再美妙的声音,也难掩她声音中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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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叹一声,道:“五弟,你说的我又如何不知呢?如今时局艰难、人心浮‘荡’,若是六弟再醒不过来,怕是咱们姐弟三人,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被唤为五弟的男子闻声,登时脸上忧‘色’又添几分,只是说话的声音却相反地低沉了下来,他说:“四姐,按照大兄留下的言语推算,六弟清醒的时机就在这一两日了。咱们等得,那些人却未必能容得。不然,六弟也不会遭受这般大难。不如……不如,咱们也甭守什么山关了,咱姐弟俩干脆直接带着六弟找大兄他们去吧!”
四姐听言,虽然轻叱了五弟一声:“不许胡闹!”
然则,她也动了心,只是仍旧担心六弟安危,不敢轻易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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