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生稍稍侧首,看了一眼正冷哼哼的瞧着他的冯亦知,扭过头来,看向苏老太太。回道:“是九弟。”
苏老太爷见儿子被妻子这么问,做哥哥的跪在堂中,做弟弟的倒都老神在在的坐在一侧。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轻拍了拍妾室拉着他袖子的手,转头看向妻子。妻子那不算年轻的侧脸明明曲线圆滑,偏偏在他眼中却看到了一股刚劲不弯之意,他恍然想到刚刚成婚那阵儿。他二人也是琴瑟和鸣过一段时光。那时他夫妇二人一同看书作画,一同赏花阅景,实在是好不逍遥!有那么一回,俩人正提到舞剑,说道兴处,他抚琴她舞剑。夫唱妇随得当真也算是神仙伴侣啦。而那时,剑光掩映中的妻子,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她褪去满身的红尘荣华,只剩飒爽飘然,却是英武不凡。
这边儿,苏老太爷已忘记去诘问,他满头满脑的都是当年。
苏老太太却早已习惯自家丈夫时不时的犯抽。也不理他,继续着自己的问话:“我再问你。去年你被人家做套儿诓骗,是哪个人好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的陪你去寻人,帮你渡难关的?”
苏怀生满脸通红的说道:“是十弟。”他此时双膝已开始麻痒,隐隐的冒出跟针扎似的疼。
老太太这时长长一叹:“老二啊老二,原来你都记得啊!”
苏怀生赶忙道:“母亲之恩、手足之情,儿子怎敢或忘。”说着,好似动了情,他双眼通红,眼泪如流水般滑下。
老太太摇摇头:“我最后问你一句,当初你被人讼告,说你私通倭寇,当时你几度要被枪毙,又是谁跑到政府部门到处通气、四处求情,将你保下?”
苏怀生全身一震,缓缓挺直身子,慢慢抬起头,脖子竟发出咯咯的声响,他哆嗦着唇,半晌才如虚脱般说出话来:“是、是五弟。”
老太太终于将目光投向他:“古人杀头,大多不是在午门,便是到菜市口,那时犯人行刑时,大都有许多老百姓前去围观。”
众人不晓得老太太怎么转换了话题,但苏怀生头皮一紧,心中苦笑,他的嫡母还是这般厉害。
此时二太太又溜着边儿走了进来,老太太只稍将目光移向她一下,便又收回。
她继续说:“其中有很多别有心思的人混在人群里,在一旁等着,他们只等刽子手开动,便拿出准备好的馒头冲上去,将馒头浸到犯人流出的血中,让好好的一个大白馒头浸满鲜血,变成一个鲜红鲜红的血馒头,说是回去给病人吃,就能医好病人。”
说到此,老太太眼神瞬间锐利如刀,仿佛要把苏怀生的一切伪装都割断、露出他的本质来。
她的声音同时拔高几度,几近怒喝的质问:“老二,你是不是觉得老五没得太早,所以现在也要踩上一脚,好让你、好让你仔细的去尝尝他的血馒头!”
这一声带着雷霆之怒的问喝,令整个厅堂的人都不觉一颤。苏怀生也登时睁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立时自辩道:“母亲这般说儿子,儿子实不敢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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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俺想问一下哈,这篇小冷文儿,盗文的盆友乃是从哪里搜来滴啊?虽然知道所也木有啥用,但是还是想问,亲你能不能隔十来个小时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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