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荆觉不记得自己曾和连俏说过会蛊毒之术。那日大婚之夜虽然解了她的合欢蛊,但可以理解成是男人的本性。宫中种子母蛊的时候,是舒予羲在种,他只是被动地承受而已。再后来就是广安寺的三个月,他从来没说过自己会蛊毒之术!
更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关于蛊毒之术的书籍?
连俏想了想,索性一次性解释清楚。“我觉得太子殿下这般里肯定有别人没有的藏书。想要书籍是因为我想学蛊毒之术。离开东宫的三个月,我思来想去最有可能策划错嫁、给我下药的人其实是圣女。
可我就算猜测是她,也没办法为自己报仇。所以我想学蛊毒之术,这样我就可以和她抗衡了……”
信息量有点大,荆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在你心中这么厉害?”
连俏乖巧点头。
“你去广安寺的三个月不是在认真修习佛法吗,你竟然一直琢磨着这件事?”
连俏哼哼:“那我被人欺负了,可不得琢磨一下怎么报仇。”
“你为了报仇要学蛊毒之术?”
连俏:“对啊。”
荆觉觉得连俏疯了,她是忘了自己连种母蛊都不敢看的场面了吧?
荆觉原地转了一圈后,才伸手握住连俏的胳膊。“你听我说,我虽然挺意外你能琢磨出幕后黑手是舒予羲,但你不能动她,你也没必要学什么蛊毒之术,知道吗?”
此刻连俏心里是不舒服的,因为荆觉说她不能动舒予羲。
连俏抬眸定定地看着荆觉。“太子殿下,这是我的仇,我要报。”
她也得给原主一个交代。
虽然舒予羲到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连俏不想等,她想亲手为原主报仇。
“你不能动她,以你的能力也报不了仇。”
“我说了我愿意学!”
再聊下去怕是会吵架,荆觉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选择闭嘴。
其实很多误会都是在沉默中发酵。
连俏曾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和另一半吵架了,一定会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沉默来逃避。
所以连俏虽然心里不舒服,还是问荆觉:“我为什么不能动她?你有没有想过她很自私?她喜欢摄政王所以策划了错嫁,还偷偷给我下药。如果那晚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会死的!
太子殿下,如果我死在了大婚之夜,谁会记得我谁会垂怜我?不会,他们不会你也不会,只有我爹娘承受着丧女之痛!凭什么啊?我花连俏是做错了什么才卷进这场风波,就因为我曾是皇上给摄政王安排的赐婚对象吗?我也是无辜的。”
荆觉没想到连俏会解释,在听完这番话后,他突然发现如果连俏真的死在大婚之夜,后续正如她描述的那样。
荆觉皱了皱眉,“抱歉,是我没考虑你的想法。”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还是不让我动她吗?”
能不能报仇是一回事,荆觉让不让是另一回事。
荆觉沉默了一下,坦诚道:“我有我的计划,在这个计划里舒予羲是关键一环,所以她不能死。但是俏俏,我保证计划完成之后我会亲自为你报仇。”
杀了舒予羲是他计划外的事情,但为了连俏他可以去做。
舒予羲可以死,荆觉不是护着她。话已经说开了,连俏心里也舒服多了,撇嘴:“可我还是想学蛊毒之术。”
“好。”如果你不怕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