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觉抿了口茶,臭不要脸道:“几个月前陪长宁郡主在广安寺祈福,住持觉得我六根清净,视我为忘年交,平日里最喜欢与我讨论一些比较高深的佛法了。奈何我还未看破红尘,三个月后只能离开。住持觉得万般不舍,临走时就送了我一个平安符。自那以后,我就日日带在身上了。”
对于荆觉的话,舒予羲一点都不怀疑,只调侃了一句:“原来是这样,我刚刚看到荷包上的花样像是姑娘家亲手绣的,还以为平安符和荷包都是出自某位姑娘家之手呢。”
舒予羲虽然不怀疑,荆觉却怀疑她的意图。刚刚那个撞了他的女人分明提到了平安符,似乎是有了平安符舒予羲才任那个人胡闹。
所以,有了平安符就是义妹?
想到这里,荆觉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广安寺的时候,有一位姑娘性子恬淡,如空谷幽兰,住持也送了她一个平安符。”
“真的吗?”舒予羲一激动便忘了遮掩,可是冷静下来,她眼眸微眯:“殿下和长宁郡主在广安寺待了三个月,殿下说的不会是长宁郡主吧?”
荆觉笑得很大声。“她?一本佛经都抄不下来,住持每天都盼着她早点离开。”
“也是,长宁郡主无才无德,还一身铜臭味。商人重利又浮躁,自然是无法获得清远大师的青睐。”舒予羲搭了一句话,荆觉的脸色立刻变了。
舒予羲算哪头蒜,也配说他的人?
荆霄察觉到不对,轻咳了一声,打圆场道:“长宁郡主还是不错的。”
毕竟是和他有过婚约,又和太子共度一夜**的女人。就算不好,也不能说。
舒予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为荆觉添了茶,转移话题道:“殿下,我对那位姑娘很有兴趣,不知殿下可否告知姓名,让我见她一面?”
荆觉冷哼:“梵银,就住在东郊城外的破庙里。性子冷淡,一般人不见的。”
舒予羲心里一喜,“多谢殿下。”
不谢,会让你遭到一顿毒打。
东郊城外的破庙里,荆觉果真安排了一位……女子。
男扮女装的梵银。
梵银本名梵恩,只是荆觉说了东郊城外的破庙里有一位性子冷淡轻易不见人的女子梵银,梵恩只好改名。
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因为上一次荆觉给他的名字是张二狗。
你能想象一位风情万种的青楼头牌名字叫张二狗吗?
梵恩心里苦,因为每每他都要搔首弄姿向肥头大耳的客人道:“大人,二狗敬您一杯……”
可怕的是青楼的老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觉得他这个名字有特色!
真有特色,村里二狗、铁蛋、狗蛋一堆呢!
此时梵恩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裙,手握长笛,悠扬的笛声从破庙里传出,美得不可一世。
破庙的门从里面拴住,南疆阿婆能看到梵恩映在门上的影子,一看就是长发及腰、玲珑曼妙的女子。
待笛声渐歇,阿婆走上去敲了敲门。“里面可是梵银姑娘?我家摄政王妃有事请你去府中一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