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踩着十几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狂奔的薛若琳绊倒在路上,两个膝盖处撞的血肉横糊,细碎的石粒嵌入到白嫩的肉里,她痛的惊呼一声,接着干脆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大哭起来,仿佛就像个跌倒般的孩子痛哭流泪。

“若琳。”追在后面的柳子皓见状,心咯噔一跳,奔至她面前,看见膝盖上惨不忍睹的伤口,狠狠地倒吸了口凉气。

“我抱你起来,这里没有医院,我们得马上赶回市区的医院。”他皱紧眉头,冷静地说着,预备将她横抱起来,却被她冷不丁地打掉了前去的双手。

“滚开,你给我滚开,我不要你管,你赶紧给我滚开,混蛋,你这个超级大混蛋!”薛若琳哭肿着眼睛,愤怒地瞪着他,疯狂地推开不断前来的大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对她?这几天因为担心连饭都不能好好的吃,更不要说睡觉了,今晚她还担心地琢磨要不要报警算了,但是妍儿阻止了她,并告诉她说,知道你在哪儿,却让我最好不要去找你,说我承受不了这个后果,我听得一头雾水而百思不得其解,哪儿顾得上那么多,二话不说立刻就来找你。

可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她最相信的两个人居然抱在一起亲吻,这亲昵的动作简直就是恋人才会做的,那一刻深深的背叛感像潮水般地向她涌来,彻底淹没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

怪不得薛妍会那样欲言又止的一副模样,说堆乱七八糟她听不懂的话,怪不得你坚持要和我分手,怪不得你之前对江岚如此的体贴有爱,却原来不是兄妹之情。

她好几次都觉得他似乎对她很不一样,但因为她是他的妹妹,所以她强压下了心里那份隐隐的忐忑嫉妒羡慕的思绪,可现在却告诉她,原来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这个世界这他妈的欠揍,怎么可以这么戏剧性呢,兄妹就是兄妹,哪有没血缘关系的兄妹啊?

柳子皓任由她将气发泄在他身上,直到她哭累了,嗓子沙哑地喊不出话来了,才伸手抹去她脸上冰凉的泪水,叹息地轻哄道:“你的膝盖不痛吗?等处理好你的伤口,我们再说其它,好吗?”

原本停止了哭泣的女子却因为他温柔的语气,让她有种错觉以为他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顿时心里酸的苦涩的难过的思绪搅成一团,于是渐渐冷静下来的她再一次红了眼眶,猛地捶向自己心脏的位置,哽咽地上气不接下气道:“痛?那你知道我这儿的痛比膝盖上的痛,多了千倍万倍都不止啊,该怎么治疗?”

“对不起,对不起。。。”子皓看着伤心欲绝的她,心里一阵窒息,猛地将她搂紧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满是歉意地说个不停,任由她有力的拳头落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你那么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让薛妍来接你,可好?”她的伤口真的不能再拖了,不立刻清洗伤口,伤口很容易发炎,一旦引发其他的后遗症,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待她情绪那么激动时,他再一次叹息地轻哄出声询问。

可回答他的是那双白皙的小手死死地攥紧他的衬衫,似乎要把它撕下来才甘心,此刻薛若琳彻底停止了哭泣,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温文如玉的男子,眼里渐渐地暗沉了下去,如漆黑无星的夜空般。

柳子皓知道她妥协了,于是立马将她横抱而去,半会儿,一辆车子淹没在夜色里,掀起了滚滚红尘。

柳江岚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闲逛一圈后,也回到了星湖园,却在门口看见一个正与园长谈笑风生的陌生男人。

“江岚,你可回来了,这位先生已经等候你多时了,你有事要回去就赶早,下次有空再回来看我们吧!”园长将江岚的外套和包包递给她,体贴地交代了些事,才返回屋里。

“你是谁?我说要会回去了吗?与你何干?”待园长离开后,她才怒气冲冲地质问那个只留个高大背影给自己的男人。

“柳。。。江岚秀,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会对我以下要说的事情很感兴趣,这样你还确定不跟我回去吗?”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飘渺,让她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当那个男人转过来的瞬间,江岚不自觉地倒吸了口凉气,这男人长得也太过妖孽吧!一双狭长的丹凤斜飞入鬓,流转间,尽现无限迷人风情,却有种穿透人心的震撼力,俊美的无可挑剔的五官,深刻而坚毅的脸庞轮廓线条,特别是嘴边那抹志在必得的妖孽笑容,虽然温柔地笑着,却不知怎么的,让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下好奇心被他撩拨地蠢蠢欲动,江岚不由微蹙鼻尖,脱口而出大声询问道。

男人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姿态优雅地走到停在一边的红色法拉利,利落地打开车门,动作极其绅士地唤她上车。

于是,江岚在他神秘的诱导下乖乖地上了车,本来她就打算回市区,这下搭上便车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车内哀怨缠绵的歌曲听的她心情烦躁,却又不想打扰这诡异的气氛。她无语地捂额,在心里狠狠地腹诽了他一番,才抬头安静地看向车窗外的天空。

“你该不会在无聊数星星吧?”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瞥了她一眼,那半张线条鲜明的侧脸温温柔柔的,在这夜里染上层淡淡的光辉,璀璨而耀眼地映入他漆黑幽深的眼帘里,久久而不能消散。半晌,他才转移了视线,不以为然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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