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泛起鱼肚白。
当柳江岚终于有意识要起床上时,下身酥涨的感觉密密麻麻的传来,让她不禁鹏了眉头,再动一下,便觉的全身酸痛的几乎要散架,本能的惊呼一声,却发现喉咙竟发不出声音,干燥的如同经历了一场旺火。
头疼的仿佛下一刻就会裂成两半,江岚咬着唇缓缓地睁开明眸,朦胧中瞧见蜜色的胸肌,顿时一愣,脑袋瓜高速运转,霎时间如遭雷劈地僵硬在那儿。
昨夜疯狂缠绵一夜,此刻她正浑身**地被男人拥在怀里!!
江岚冷静地思考了一会,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轻手轻脚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忍着身体的不适和痛楚,蹑手蹑脚的下床,再悄无声息的拾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迅速套上。
这一连串动作谨慎而快速,显然完全没有惊醒床上仍熟睡的男人。
江岚本想回头看他一眼,可视线不经意间瞥到地上那零零落落散放着的避孕套时,小脸倏地烫了起来,立刻拿起包包落荒而逃。
柳江岚自下了计程车之后,几乎是一路狂奔至柳宅。由于时间还早,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两个女佣在打扫院子,所以她很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雾气腾升的浴室里,江岚浸泡在鱼缸里舒服的轻叹连连,看着身上雪白的肌肤全是红红紫紫的吻痕和掐痕,甚至连大腿根部都不能幸免,她就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才拿起毛巾擦拭。
如果是五年前的话,她可能会把皮肤擦得流血才甘心,可现在她不会那么傻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里,yī_yè_qíng是家常便饭。
虽然她不是思想奔放的女孩,可这些年的经历倒让她勉勉强强接受。
但心情仍旧有些复杂,也许是因为柳子皓吧!
刚才手机一直在响,不知道是他还是程亦枫的,直到对方响到手机没电了,她还是没有心情要理他们。
如果是程亦枫的话,她可以想象到他的语气有多冷多怒,无缘无故消失了几天,他一定会气坏了,没别的,只是一向霸道的他不能承受别人的忤逆罢了。
如果是哥的话,话题一定会涉及若琳姐,然后就是接踵而来的各种问题,这个可真真切切让她头疼啊,至少现在她没有应对的心情。
因为她在想着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到底那神秘男人说的话能不能相信,如果是真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待江岚从宰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钟后的事情,正好是早餐时间。想起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自己的父亲,于是换了身粉色的运动套装,急匆匆地下楼去。
下去的时候,柳志强和李梅正在用餐,见突然出现在家里的江岚,他们着实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李梅一脸笑意地招呼她用餐。
“你今个儿怎么有时间回来?”柳志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淡淡地问道。
江岚笑而不语,一旁的李梅立刻接上他的话,“之前子皓的公司上市比较忙,现在有好几个月了,基本上也已经稳定下来,江岚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忙啦!”
“就像梅姨说的那样,有时间了,所以就回家看看咯。”其实江岚之前并不知道当初李梅是怎么说服柳志强让她搬出去住,这一刻明白了。为了不让事情穿帮,她只好配合着演戏了。
“嗯!”柳志强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随后继续用餐。
瞬间餐桌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宁静,柳志强脾性一向都是寡言,而李梅则是看情况发言,如果是柳子皓在的话,就会多说几句,偶尔开开玩笑,可当柳江岚在时,往往都是面无表情,即使有说话,语气都是冷了几度,江岚也不在话。
可最近她也明显感觉到李梅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有时候亲切和善到让她鸡皮疙瘩都爬起来了。
于是这一顿早餐就在安静中结束,随后柳江岚被父亲唤到了书房里,陪他下棋。
冬日阳光明媚,清风徐徐,书香屋里,茶香袅袅,烟雾飘渺,棋盘上的黑白子棋数量均衡,零星而纵横交错着,局势紧张。
“决定好了?”柳志强轻轻捡起棋盘上的白子,突然开口问道。
本就一副心思都不在棋盘上的柳江岚听见此话,心不由咯噔一跳,猛然抬头,却发现他一脸认真地在观棋。
“爸,你已经知道了,对不对?”从一踏进门口,江岚就隐约感觉到不安,他鲜少会叫自己陪他下棋,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却不能被李梅知道。
“你看这本来好好的一盘棋,却因为你的分心,棋局一片混乱,连我都不知道如何收趁了。”他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她的不是,可语气却含着几分宠溺。
他这是责怪她吗?
“爸何须慌张呢?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混乱不堪的棋局,也一定会有结局,是胜是败,不外乎手段有多强硬。”江岚也不挑明话题,捧起一旁冒着热气的普洱,轻啜几口,淡淡地回应道。
“话是如此,可中间代价你想过是什么吗?”柳志强放下手中的白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神色里闪过几丝薄薄的怒气,柔和的声音也冷了几度。
江岚一愣,挪开嘴边的茶杯,叹气般地开口:“爸,你就不能让步吗?”
她才答应哥的求爱没几日,这下就急着要拆散他们吗?她也知道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重重,可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妥协一下,帮帮她,不行吗?
柳志强心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