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男子的手快要搭到言和肩头时,言和迅速往旁边侧一下,回过身嗲声嗲气娇呼道:“哎呀,可咋死人啦,你个贼胆包天的登徒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对良家女儿行那等子龌龊事!”
霜降脑门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真的,这男人有没有被恶心到她不知道,她快被言和恶心坏了。
一个大男人,矫揉造作的学着姑娘掐着嗓子说话就够难忍的了,偏偏言和这粗嘎的嗓音还学的是花楼里的那起子不正经的女子。
这么着急就说话,是生怕别人听不出他是个男人吗?
这么明显的声音,纵使言和胸前塞进去了两只小馒头,也掩盖不了他是男子的事实。
“居然是男的吗?”
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言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你们耍……”
“嘭!”
话音未落,霜降已经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把男人放倒了。
刚刚离开的言竹拿着绳子上来三下五除二将人给绑了个结实。
还以为有一番恶战的。
这么容易,一时言竹和霜降都有些面面相觑。
倒是言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垫着胸前的小馒头上前,傲娇的重重哼了一声:“哼,是男的怎么了?今儿要是个女的是不是着了你的魔爪了?人渣!男人中的败类!”
男子这会被随意扔在院子里,楚凡就和白玙薇坐在一旁的石桌边。
楚凡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人是白禹尘抓到的,万一白禹尘还有什么计划,她这会贸然开口怕扰了白禹尘的计划,楚凡就压抑着没轻易开口。
知道楚凡着急,白禹尘也没多耽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阁下是什么人?”
男子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好心没好报,你管我是谁!”
楚凡:“……”
这怕不是个神经病吧。
是哪门子的好心,请恕她眼拙,她还真没看出来。
白禹尘的眉头也拧了个疙瘩,随即淡漠道:“初次相见,阁下就对我们报字不友好的敌意,阁下所说的好心,在下可察觉不到半分。”
“噢,我想起来,这人是早上馄饨摊看我们的那人!”
楚凡:“……”
所以白姐姐你刚才一直拖塞看着是在回想这人是谁吗?
准确的说,这人早上那会不是在看他们,只是在看着白玙薇。
楚凡望了望白玙薇,嗯,还是心大一些好。
地上的男人又冷哼了一声,一副极其不愿意搭理他们的样子。
“嘿,狗东西,光天化日的你就想非礼我,还敢说是好心,既然你不说,那我们现在也好心的把你送衙门里,让县老爷判判到底谁好心。”
言和话落,刚才还算平静温和的男子,陡然像是炸了毛的野兽一般,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你敢,那狗东西算哪门子的县令,我呸,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呵呵,你们把我送去县衙,我看你嫩是想把她们送入虎口投食才对!”
男子的目光不加掩饰地朝着楚凡白玙薇和霜降三人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