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庄子上一片兵荒马乱,杨员外还不知晓,因为人都被抓了,所以没有人给他送信,直到……
鲁主簿亲自带着人摸黑来到了门口。
先让人把杨家的正门和角门都堵了起来,这才让人敲响杨家的大门。
杨员外这会正在小妾肚皮上准备那啥啥呢,听管家说鲁主簿亲自带人来了,吓得连滚带爬从小妾肚皮上翻下来,衣裳都没穿戴整齐就匆匆迎到了大门口。
“鲁主簿,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来来来,快请屋里坐,快让人去备好酒好菜来。”
杨员外老脸笑成了老菊花,尤其是借着火把的灯光看清鲁主簿面无表情的脸还有他身边这一众冰块脸一样的衙役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面上打着哈哈,脑中却在不停地转动着。
鲁主簿怎么亲自带人来了,难道那事出了什么纰漏,不应该啊!
明天不就到日子了,更何况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姓罗的也应该给他送个信,而不是等鲁主簿直接上门吧。
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他得先把这位大爷伺候好再说。
杨员外凑上来要请鲁主簿进门,鲁主簿往后退了一步,两个衙役立时上前一步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明晃晃的大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凛寒光。
杨员外脖子一缩,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僵笑着道:“鲁大人,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动上刀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杨员外在身上摸了摸,出来得急都没带银子,旁边的管家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来。
鲁主簿脸色更冷了。
“你可认识聂丰禄?”鲁主簿冷声问道。
聂丰禄,杨员外的眼珠转了转,谁啊?
姓聂的,他只认识一个聂二一个聂思的,没有一个聂丰禄的啊,这是找错人了吧?
杨员外正想摇头,鲁主簿又补充道:“杨家庄里的人都叫他聂二。”
聂二!
杨员外瞪了瞪眼,这个狗东西犯了什么错,竟是让鲁主簿带人找到了这里来。
“鲁大人,小老儿庄子上的确有这个人,不知大人可能告知那狗东西到底犯了什么错,大人,那聂二就在庄子上,大人要抓要打,都随大人,但小老儿的确不知他犯了什么错啊?他犯的事都跟小老儿无关啊,大人,还请大人明鉴。”
杨员外拱手和鲁主簿作揖,鲁主簿却没领情。
出口的声音更冷了:“杨志全你好大的胆子,包庇罪犯还敢说自己无辜,你无不无辜,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就知道了。”
杨员外被抓了,消息传到后院,杨家一下就乱了,再听说是因为聂思的爹杨员外才被抓的,后院的女人们一个个险些没把聂思给骂死!
一群莺莺燕燕挤到杨太太的院子里,杨太太却没见人,只身边的嬷嬷把人打发了,此时的杨太太心头却是慌得不轻,因为杨员外被抓走还不算,杨家被围了。
不让人进出的那种。
出事的第一时间她就让身边的人去送信,但信送不出去,给钱衙役都不要就可想而知这次的事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