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胰子中有了这些花瓣作为点缀,颜值爆表,宛若一件精美的工艺品,更为受到贵妇的喜爱。
李姐又让刘安寻了一大批红蓝草、姜黄和艾叶来。
刘安不解了,“艾叶勉强可用来做香油,可这红蓝草和姜黄……您难道是要做染坊吗?”
“差不多,我正是打算用这些来给胰子染色。”李姐答道。
“染胰子?”刘安觉得有些荒唐。
“嗯!”李姐点点头,“好看啊!”
刘安的额角落下三条线,只当李姐是小孩子的奇思怪想,各类稍许进了些,由着她胡闹。待她和何关捣鼓出成品后,不觉被惊艳到了,还真是好看。
李姐为了省钱(虽然她从未提及过,但是刘安的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并且坚信着),只将做好的染料,滴在尚未固化的胰子的上方,随其慢慢向下浸染,宛若墨汁入水,制造出一种渐变的视觉效果,产生了一种灵动的韵味。
每一种染料配的是不同的香料,红色的配蔷薇,绿色的配薄荷,黄色的配香草,蓝色的配茉莉。或相互渲染,或相互映衬。
李姐又找了沈钰,画了个蔷薇的印迹,刻了铅印,烙在刚成型的胰子上。
之后,寻了上好的松江谭笺,砑光用蜡,打装起来。
刘安估摸着,现在清露和胰子的种类齐全,又添置了头油、香脂等数个品种,够开一个铺子了。
在何关的撺掇下,他咬了咬牙,托了仇将军的关系,在宁夏卫的泰合坊盘了一个不小的店面。
又找了姜蔺和沈钰做参谋,砸了大把银子,按照京师上铺的规格来装修。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逼格绝对高!
李姐又提议,将前后街的铺面打通,两个街口各开了一个门面,用中岛柜将前后彻底断绝。
一侧招待男客,陈列品以男式的为主,另一侧则招待女客,陈列品以女式的为主。
两边就连伙计都分了男女,互不干扰,很得一些礼教甚严的士族欢迎。
店名是姜蔺取的,叫做“落英居”,取自《离骚》中的“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最新出品的香花皂,自然是占据了最醒目的位置,半个巴掌那么小的一块,就要卖二两银子。
嫌贵?
呵呵,人家都供不应求了,早就卖脱销了,不差你这一个买家。
甭管是想买的,还是舍不得买的,都买不到了。想要的留下定金,半月后到货,再来店内自取。
单一的花原料有限,为了丰富店内的货品,李姐又让刘安购置了栀子、白兰等浓香型花卉,水仙、腊梅等高雅型花卉,海棠、荼靡等诗意型花卉,檐葡、瑞香等禅意型花卉,以迎合不同顾客的需求,每一种香味都有其中意的香粉。
李姐借用王十朋的十八香喻士,给不同的花香取了不同的雅号。
如素香丁香为佳士,梵香茉莉为贞士,嘉香海棠为俊士,异香牡丹为国士,韵香荼蘼为逸士,清香莲为洁士,寒香水仙为奇士,天香桂为名士,暗香梅为高士,阐香瑞香为胜士,妙香檐葡为开士……
除了花卉之外,她甚至还收购了竹叶、佛手、柑橘用来制香。
那么多种香料,也非同时生产的,她的作坊可忙不过来。而是根据四季时令,推出不同品类的清露和胰子,堪称是古代的限量版。
若是谁来晚了,已经卖完了,对不起,明年请赶早儿。
如此一来,众人的购买热情更是空前高涨,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不怕价格高,就怕买不到。
李姐对着她家的那几位,可是非常大方的,各自喜欢什么味的,尽管随意挑选。
姜蔺喜欢佛手的甘香。
沈钰喜欢竹叶的清幽。
张平喜欢沉香的风雅。
(呸!何关不满道:那小子明明就是挑最贵的拿,忒不要脸了!)
胡勒根喜欢薄荷的舒然。
何关喜欢金盏的口彩。
柴胡喜欢艾草的妙用。
高升喜欢柑橘的香甜。
各自都寻了心仪的清露,只有狗蛋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找了李姐,“主子,有没有肉香味的?”
李姐笑得肚子都疼了,点头道,“你想要,主子就给你弄出来!”
何关的唇角抽了下,一脸紧张道,“主子,您不会真弄出一个肉味的清露吧?”那玩意儿可卖不掉,要蚀本的!
李姐自然明白他的小心思,用食指点了下他的脑袋,道,“看你这脑子,肉哪能做出清露来,主子我要是做的是肉干!
“这不,我爹见着沼气池不错,打算将全营的黄汤都利用起来,再多盖几个。头一个,就是要将伙头营的灶台改良一番。
“除此之外,我还在营内寻了两处空地,引了水,烧热了,打算建一男一女两个澡堂子,你们冬天便有地方洗热水澡了。”
“主子的主意好是好,只是刘叔会同意吗?”何关跟着刘安有一段时间了,深知他的尿性。凡是赔本的买卖,他可从来都不干的。
“这澡堂子,又不是免费开放的,三文钱洗一次。”李姐答道。
“三文钱也就是买几个包子的钱,能回本吗?”何关问道。
“怎么不能?”李姐给他算了笔账,“全营可有五百号人呢,先让他们免费洗两天,等他们洗上瘾了,保证日日人员爆满。
“澡堂的水池里加上硫磺,鼓吹养颜功效,女客也会络绎不绝。
“不过,想挣大钱是不可能的。但是积年累月,多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