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居然也来了。”
“不愧是传闻中的那位，明明看起来如邻家少年，但我一看到他，就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惧。”
众武者感觉自己的细胞都要颤栗起来。
对他们来说，凌云真的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大人物。
平日里，以他们绝大多数人的身份，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存在。
现在他们却是亲眼看到，这让他们岂能不激动。
激动的同时，很多人也感到毛骨悚然。
但事实上，这都是心理因素。
凌云何等人物，气势早已收放自如，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流露出什么煞气。
之前他站在那驿站，在没泄露身份的时候，根本没人感到异常，只把他当普通少年。
而现在，很多人看到他，却觉得有种深入灵魂的恐惧，这分明就是“名声”带来的威慑力。
人们知道这是凌云后，下意识就想到凌云屠杀数千人的事迹，心理自然而然会受到影响，觉得凌云如同深渊恶魔。
而且，凌云看起来越平凡，人们想到他的事迹，就会越发觉得他恐怖。
“想不到，我竟能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屠夫。”
有人惊叹道“你不要命了，在距离他这么近的地方，还敢这样称呼他？”
他身边众人都吓了一跳。
“就是，这可是能屠杀数千人的存在，惹怒了他，当心被诛九族。”
“你想找死，别连累我们。”
顿时其他人都怒斥。
被训斥之人，此刻回过神来，也是脸色苍白，唯恐凌云真的听到他的话。
“那……那少年，又是什么人？”
受到冲击最大的，莫过于肖铭和其他几个来自康斯丁镇的武者。
他们是刚从小镇来的。
而小镇消息闭塞，他们以往真没听过凌云之名。
在这之前，几个烛照强者的出现，就已经足够震撼他们。
哪想到，当这神秘少年出现，居然会让蝠王和穆秋欢两大烛照强者，都如此敬畏。
还有四周其他武者，在谈论这少年时，语气中都充满恐惧，仿佛见到什么绝世大魔头。
最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这少年的修为，明明只有破虚巅峰，和肖铭差不多。
“肖铭哥哥，此人名凌云。”
李相沫也感觉心神颤栗，压低声音道：“你们别看他修为不高，实际上他的实力，极为恐怖。
就在三天前，有五名烛照武者，率领数千精锐武者来袭击玉山城。
结果，这数千精锐武者，包括五名烛照武者，全部被他屠杀。
正因此，人们都称他为‘凌屠夫’。”
当说到“凌屠夫”三字时，她都不敢直接说出来，而是改用灵识传音的方法，似乎唯恐触怒凌云。
听过李相沫的话，康斯丁镇众武者，都被吓得双腿发软。
大虞帝国，总体上秩序还算稳定。
来自康斯丁的几个武者，都生活在和平环境，平时顶多决斗打架，根本都还没杀过人。
可现在，居然有关屠杀数千人的人出现，这让他们岂能不恐惧。
一时之间，他们感觉那黑衣少年身边的虚空，都似乎成了一片黑暗深渊，而那黑衣少年的身影，也变得极为恐怖。
而他们当中，只有肖铭的表现不一样。
肖铭虽然也有种恐惧感，但这种恐惧感，莫名的刺激到他的肾上腺素，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渴望。
他看向凌云的眼神，也和其他同伴不同。
其他同伴的眼神，是纯粹的恐惧。
肖铭的眼神，恐惧只有一小半，更多的却是崇拜和狂热。
此刻，他内心竟涌现一个念头。
大丈夫，当如是也！从小地方来的肖铭，曾经风光高傲过。
到了玉山城，却备受打击。
这让他愈发渴望成为人上人。
别人看到的是凌云的恐怖，他看到的却是凌云能让人恐惧。
不管是让人恐惧，还是让人敬仰，这对肖铭来说，都没多大区别。
只要能享受万人瞩目，所过之处令人低头，这就够了。
他，一定要成为凌云这样的人。
凌云自然不会知道肖铭的想法，他都没在意有这么一个人。
确认洞壁上的符文，是《一气化三清》残篇后，他就重新转头看向山洞内其他武者。
“这些符文，你们无法参透，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我将它们拿走，你们没意见吧？”
凌云平静道。
他说的是实话。
这可是顶级神通的残篇，岂是眼前这些人能够参透的。
但他这话，显然没人相信。
所有人都觉得，是凌云是独占这神秘武技，所以才这样说。
他们自问，换做是他们，如果有凌云这样的实力，也会像凌云这样做。
越是强大的武技，人们越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
只有独门绝技，那威力才能最大化。
否则，知道的人多了，这武技迟早会被破解。
“没意见，这样的武技，就应该由凌先生这样的人获得。”
蝠王第一个表态。
他同样不信凌云的话。
但他不傻。
凌云摆明要独占这武技，他又岂会傻到去质疑凌云。
这个少年，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如今整个牧州，都流传着对方的名号——屠夫！武技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所以蝠王很识趣。
这也看出他为人圆滑。
在那些实力比他低的武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