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到达苏家村,打前站的回来报信,说是二爷爷病重,已经在弥留之际了,
听到他们要回去的消息,精神略好了一些,盼望着能见上一面。尤其是听了文瑾的事,激动地说,要亲自去给祖宗们报信,这可是苏家的大好事。
侯爷当即决定,带着文瑾骑马赶路,不能让二弟带着遗憾离去。曼卿得知后,也在车里换了装,打算一起走,侯爷知道孙女有些神通,心里也存了一线希望。
他们快马加鞭,大半天的时间便赶到了村子,刚走到二爷爷家门口,两位叔叔迎到了门外,叫了一声大伯,就放了悲声,
“快,快带我们去见你爹。”
曼卿走进院子,忽然感到有阴风吹过,她顺着风头看过去,那边是个猪圈,似乎顶上还冒着黑气?她落后了两步,拉着二婶问到,
“二爷爷到底是什么病,你仔细说说,“
“卿儿啊,我们当时也不在家,回来时,他老人家已经卧床不起了,具体情况还要问大伯,”
曼卿心存疑虑,悄悄放出了丢丢,嘱咐它去看看猪圈,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边有些古怪。
进屋见到人,一向沉稳的她也大吃了一惊,这才大半年不见,二爷爷竟然形如枯槁,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脸颊上完全瘦干了,连被子底下也是瘪瘪的,纵是见惯生死的苏运来,也是面带戚色。
“你们可来了,我就是马上走,也没啥遗憾了。”曼卿不动声色,拿了一粒药丸给文瑾,示意他去喂下,这个主料是人参,里面掺了不少琼浆,要是吃了这个没用,那就回天乏术了。
二爷爷吞下了药丸,他的眼睛看向了曼卿,笑着微微合了下眼,现在只有眼皮听他指挥了,
曼卿的心也提了起来,若是有效,必在十息之内!
时间过得再慢,十息也是到了,可床上的人依然脸色苍白,并没有起色,曼卿的心往下沉去,几不可见的对祖父摇了下头,不论什么灵丹妙药,也只能治病而治不了命啊。
二爷爷示意儿子前来,族里的大事必须要交代了,曼卿默默的退了出去,只见大婶也站在门外,
“二爷爷的病,郎中是怎么说的?起因是什么?”上次她回来时,人还好好的呀,
“那天,公公起床后就说头疼,孩子他爹这是邪气入体,不妨事,吃几服药就行,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中元节。”
曼卿心里就是一动,所谓邪气入体,也就是中医常说的感冒,可在大夏天,又是那个日子,不由她不多想,
“吃了药没见轻吗?”
“不光没见轻,还越来越重了,我们只好赶紧捎信,叫了娘和二弟他们回来,”
“我们回来后,也去府城请过程太医,可他看了脉,却死活不开药,就这么走了。”二婶接着说道,
正在这时,丢丢突然跑了过来。
“主子,猪圈里有个洞。”
“你仔细说,什么洞?没头没脑的。”他们用意念交谈着,
“就是一个圆圆的洞,里面有黑气冒出来。”曼卿眉头皱了起来,二爷爷的病,难道跟黑气有关系?
“大婶,猪圈里养猪了?”
“啊,没有啊,今年乱哄哄的,早前旱的厉害,后来公公又病了,家里啥都没养。”
听了这话,她抬脚往猪圈走去,里面光光的,哪有什么黑洞?
“主子用神识看。”
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曼卿一跳,就在猪圈的正中间,一个井口大的黑洞,里面源源不断的冒着黑气,难道,这就是二爷爷得病的原因?可为啥别人没事呢?
二婶他们也都跟了过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孩子受了刺激吗?怎么看着猪圈发起了呆,关键是里面又没东西!
“二婶,村里的屠夫还杀猪吗?现在弄一盆猪血过来,我觉得这里不干净。”
猪血辟邪的事,她是前世听人说的,当时认为是无稽之谈,可自己都能穿到这里,现在又束手无策的,那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一盆猪血又不难。
二婶一听,脸色大变,公爹果真是中邪了吗?忙叫了个小厮,往外跑去,
猪血端回,曼卿指着位置叫他们泼下,只听的兹兹声一片,果然,黑烟不再往外冒了,而二婶他们也惊呆了,那么多猪血,竟然无影无踪了。
“卿,卿儿,这里真的出鬼了吗?”
“我不知道,可是猪血有用,去看看二爷爷,”二叔已经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叫曼卿快去,
“我爹,竟然好多了,他说你的药有用。”
“不是我的药有用,是猪血有用!”
二爷爷果然比刚才精神多了,说是胸口的重压也轻了一些,
曼卿跑回了猪圈,想试试能不能设个结界,将此处封了,可她努力了半天,却根本不行,不知是内力不够,还是有别的问题。
大家看她呆呆的站着,其实正向包聪询问呢,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主子别急,这个洞可能是时空的一个裂缝,我听师父说过,若是有黑烟冒出,应该在吸取阳气呢,如果我没猜错,中招的人一定是撞到什么了,所以才会被抽取,”
“你师父没说,那要如何破解?”
“没有,我师父也是听别人说的,要不,您去天雪城问问天元真人,他们这种修道者都有驱魔、驱鬼的办法。”
曼卿进去见了祖父,将情况跟他说了,
“我去找定王世孙,他师父说不定能救二爷爷,这瓶药您拿着,两个时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