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直直地走出了众人的视线之外。
一场意外的闹剧,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却像是投落尽平静湖面的石子一般,惊天了莫大的浪。
而外头的人,内心里却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一般,冷到了极致。
温夕禾一路低着头,沉默无声地走在庄二少的前面。夜里的空气总是很冷,一阵一阵的风从两个人的身边掠过,无声地渲染着整个城市的冷意。
身后的庄二少紧走几步,试图跟上温夕禾的步伐。
“夕禾”
男人轻声喊着,半晌却并沒有得到温夕禾的任何回应。她听到了庄二少的声音,但连温夕禾自己都不明白,当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让温夕禾打从心里蹿升起一种到了极致的不想说话的感觉。
以至于她的步子只是顿了顿,却并沒有停下來的痕迹。
泛着凉意的夜色里,温夕禾的走的又急又快,像是身后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若是不这样,就会被生吞活剥一般。
“夕禾!”
身后的庄二少紧走几步,一把追上去拉住温夕禾,沒等她站定,已经强行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來披在了温夕禾的肩头。
“你大可不必这样。”说了这么一句,身边的温夕禾终于停了下來。
但她压根就不想回应庄二少的话,只在她的身边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披在子的肩头的外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谢谢你,”说完便再度迈步,“我们走吧,送我回去温家吧。”
简短的一句话,说的很是平常,完全不带一丝情绪。
庄二少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温夕禾的不对劲,站在原地,看着女人急匆匆想要急着离开这里的背影,眉头一禁。
“夕禾,你不会当真了吧?”
温夕禾往前走的步子,忽然就硬生生彻底停了下來。
夜色里,女人娇小纤细的背影看起來像是染上了一丝朦胧,多少有些看不真切。
“我不知道。”温夕禾抬头平静地看着视线里, 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的朦胧夜色,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要深究,但面对赫冥爵的时候,男人无情的话,像是一支利剑一般,狠狠地刺进了温夕禾的心里。
直到现在,她还能真实地感受到那种疼痛。
身后的庄二少一声叹息,“夕禾,你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你明知道,那些都不是阿爵的真心话。”说完就连庄二少自己都跟着眉头一皱。
但那样的话,说出來,不管是以什么为目的,都太过伤人。
谁都知道,温夕禾是真的介意了,也放在心里了。
一时间觉得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残忍,看着如今已经马上要成为一个孩子母亲的温夕禾,庄二少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导。
“夕禾,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也是知道。你知道这只是阿爵他的”
前方的温夕禾忽然开口硬生生地打断了庄二少的话,空气里传來温夕禾吸鼻子的声音,末了她转身,隔着夜色对着庄二少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她这么说着,手落在自己还很是平坦的泄上,心里却像是奔腾着千军万马一般。
“你忘了,我答应过他,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相信他的。”
也会等。
只是
像是男人清冷的眉眼,即便是知道那不过是做戏。
多少,温夕禾也觉得自己的心被伤了。
责任。
但愿,这只是对于赫冥爵來说的,最能用來做戏的词语。
如若不是。
赫冥爵,你便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的真相,对我來说,究竟有多么的残忍。
加长的黑色车子刚刚在奢家的门外停下來,里头的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一把推开车门跳了下來。
高大的男人,一路直直地冲向远处的大厅,只想着能够快些看到心上的人。
今儿的一场闹剧,怕是多少伤了她的心。
即使,是在他的夕夕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
一路冲进大厅,赫冥爵甚至都沒有去看坐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见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便转身一路朝着楼梯直直地奔了过去。
“夕夕,,”
身后却冷不丁地传來奢伶有些清冷的声音,但如今已经体会不出太多的情绪了。
“别找了,,”
赫冥爵的步子硬生生地跟着停了下來,飞快地扭头看着奢伶。
奢伶在封少蓝的搀扶着从沙发上站起來,一路缓慢地走到楼梯口,从下往上地看着自己高大的儿子,“早上庄二已经接她走了,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赫冥爵伏在楼梯上的手一松,直直地掉了下去,一瞬间跟失了魂一般。
“是我”
他甚至忘了,是他自己吩咐庄二,要把她早早地从自己的身边带走。
如今,倒是他自己先忘记了。
嗤笑了一声,赫冥爵暗自嘲弄自己,一边转身下楼,这才压下所有的情绪,一路下楼。
楼下,奢伶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应该总是这样,除了一个温夕禾能够让他情绪失控之外,这个世界上,怕是再也沒有谁了。
下了楼,赫冥爵在经过奢伶身边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一派平静。只是视线在经过奢伶脸上的时候,眉头跟着一锁。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这样的关心,隐藏的极好,甚至极为平淡。但对几十年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