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寒岳闻听倒吸了一口凉气。
“它要人的眼珠子干嘛?”听话声,寒岳明显又些惊慌。
“这个还说不准,不过你放心,这个祸害我一定会除的。”段虎义正言辞的说道。
“可是你有没有把握?”
“段虎啊,你这人真心不错,是个爷们,但有些事千万不可勉强,你说万一”寒岳虽然激动,但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万一。”段虎打断了对方的话声。
“其实寒大叔,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只是这件事”
犹豫了片刻,段虎正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却听见屋外虎千斤的声音传了进来。
“阿爹,黑虎哥,你们快出来,耗子哥他”
虎千斤这一打岔,段虎不好得接着说下去,当即和寒岳出了屋。
屋外虎千斤的脸色有些古怪,还带点羞红之色,段虎不及多问,直接赶往了堂屋。
“不是堂屋,是,是灶房!”
眼看就要进屋,虎千斤的喊声让段虎顿感纳闷。
曹满不是一直在堂屋待着吗?怎么又跑到灶房去了?
心下奇怪,段虎和寒岳又匆匆来到灶房,还没进门,里面就响起了曹满吵闹的声音,听那声气,不但没有丝毫的虚弱,反而还透着股中气十足的洪亮。
“这耗子,转眼的工夫咋还变得生龙活虎了?”寒岳摇头称奇,迈步进了灶房。
灶房里,曹满露着板猪肉穿着裤衩,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正端着土碗吵吵着,看那斗鸡般的精神头,很难跟此前病秧秧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就一锅稀汤寡水的绿豆粥,想饿死曹爷爷吗?”
“闷葫芦,你把兔肉交出来,还有碗里的鸡肉,我要吃肉”
曹满一副要干架的怒样,双眼贼光四冒,倒和圈里饿急了的猪有些相似。
海子五大三粗,用魁梧的身材挡在对方的身前,好几次曹满想要冲过去抢肉吃,都被他给推搡了回来。
“耗子哥,黑虎哥交代过,你这病刚好,不能沾油荤,只能喝稀粥,你还是乖乖听话,别自个儿找不痛快!”
“我听你个头!”
“海子,你要是再不让开,曹爷爷可要动手了!”
曹满一边吼着,嘴里的哈喇子一边不要钱的流了出来,显然是饿得快失去了理智。
“耗子哥,就你那点能耐,我还怕你动手?来啊,让我给你几老拳,你就踏实了。”海子寸步不让的说道。
曹满是饿不假,但强弱好坏还能认得出,明知动手自己肯定吃亏,到最后动手变成了动嘴,二人你来我往,骂了个不亦乐乎。
“闷葫芦!”
“憨腚!”
“鼻涕虫”
“馋屁股”
虎千斤没进灶房,主要是太过羞臊,之前在屋里帮忙,那会儿曹耗子好歹还有件外衣披着,现在就一衩,光膀露身,实是不雅。
进了房的寒岳倒是想上去劝架,却被段虎给拦了下来。
“段虎,你搞什么?没看见他们都要打起来了吗?”寒岳发急的问道。
“不怕,打不起来,就是打起了也没事,道。
“啧!说什么呢?耗子多大点本事,万一惹火了海子,那小子揍人可是会下狠手的!”寒岳急了眼。
“不会不会,你放心好了,何况还有你我在这呢,怕什么?”段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曹满气势虽凶,却外强中干,吃亏的事是绝对不会干的。
更何况这一晚上的时间,段虎心里憋闷得难受,好不容易遇到点乐子,他哪能错过呢?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段虎何尝不是,期间他不忘助力吼上两嗓子,气得寒岳瞪眼吹胡,暗道这家伙真是够损的。
“呵呵,我说寒大叔,都说海子话少人冷,我看未必,你瞅瞅,这小子下嘴可不含糊,一骂一个狠,不张嘴则已,一张嘴就能气得曹耗子跳脚瞪眼,不错,真是不错。”
趁着乐子,段虎在旁指指点点、品足论头,还真把自己当看热闹的八婆了。
“你小子就缺德吧!”
寒岳摇了摇头,不过脸上也带出了笑容,两只眼珠睁得贼大,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一样。
曹满背对着门,这会儿心思全在海子身后的美食上,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段虎和寒岳,吐沫子乱飞,骂了个欢实畅快。
海子面对着木门,段虎二人刚一进屋他就看了个实在,只是被曹满纠缠得急了,根本抽不出空来,想要开口说上一句,曹满像狗皮膏药一样就贴了上来。
本指望着段虎和寒岳能帮衬一把,先劝开曹满再说,谁知二人却无动于衷,都这半晌的工夫,就连寒岳也面带微笑,滋滋有味的在那看着。
海子头冒黑线,终于发现这二位哪里是来劝架的,敢情就一对儿凑热闹瞎起哄的货色,大小不良。
最可恶的就是段虎,不帮忙也就算了,你助什么威?
要不是你那两嗓子的吆喝,曹满能这么攒劲,像斗鸡般往上冲?
你丫的,一对八婆!
“秃眉毛,你在胡闹,我可要叫黑虎哥来收拾你了!”
逼得急了,海子搬出了自己的法宝,打算震慑一下不知好歹的曹满。
“你叫啊?有本事你就叫!”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别说那个黑货,就是天王老子下凡,曹爷爷也要吃到肉!”
“不给肉吃,我去他祖宗十八代外加他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