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厉南弦轻轻勾了勾唇角,面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抬起手,轻轻的对诉风曲了曲手指,诉风便无声退下。
诉风离去之后,洛茗突然上前,离厉南弦极近,饶有兴趣的问道:“对了阿弦,外面那丫头究竟什么来历,竟然让你如此费心,这不太正常呀?”
厉南弦,“没什么。”
洛茗明显不信,“真没什么,你会抓了人家母亲引人家前来?”
说完,洛茗瞪大眼眸,不可置信道:“阿弦,你可别告诉我,你身边一直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不会是好这一口吧?”
若真的是,那未免也太重口味了一些。
洛茗话音刚落,忽然感觉一阵寒意朝着自己袭来。
洛茗也是有几分身手的,连忙就想要闪躲,然而,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厉南弦的掌风已经落到了他的身前,洛茗勉强闪躲过去,却狼狈的摔在一旁的桌子边,靠双手撑着桌子才能站起来。
“我就开个玩笑,不必这么认真吧?”洛茗哀嚎。
厉南弦:“若你觉得这就是认真,那本王不介意让你试试什么才是真正的认真。”
“别……别了,我一点都不想试。”洛茗连忙求饶。
他洛茗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颜面的,一手医术更是出神入化,引得江湖人士追捧。
然而,他却偏偏给自己找虐,千里迢迢的追寻厉南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厉南弦却又这么对他下手,真是委屈死了。
厉南弦这才收手,走过去坐在上位,道:“说正事儿,高氏过来是为陆拾求医的,人你也看到过了,可有看出什么不同寻常?”
虽然已经给高氏定下了欺瞒之罪,但厉南弦相信,高氏一个农妇,身上没有半分武艺,还不敢无故到南城王府找存在感。
要么,高氏说的是真的,陆拾的身体是真的有问题,只是他们到的时候,陆拾已经把病痛给熬过去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陆拾确实是在装病,若是如此,就说明陆家的确跟千秋阁有联系了。
不然,一个小小的农家,再怎么也找不到理由,有胆量欺骗到南城王府的头上。
“那丫头,中毒了,而且,根据面相看来,应该有几年时间了。”这也是洛茗为何故意找陆拾说话拖延时间,无非就是想要近距离的多观察一些罢了。
厉南弦眉头紧皱,“可能看出来,是什么毒?”
洛茗摇了摇头,苦笑,“我是神医的徒弟,又不是神仙的徒弟,怎么可能仅仅看一眼就一清二楚,不过,你要真想知道她身中何毒,只需把人叫过来让我诊脉一番即可。”
厉南弦暂时却没有这个打算。
毕竟,陆拾身上充满了各种异常,但能否为他所用,还暂且不知。
人都一样,对敌人和自己人相比,自己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待遇。
而他对于陆拾的态度,也将取决于陆拾能否为他所用。
“你可以走了。”厉南弦看了洛茗一眼,神色之中万分嫌弃。
洛茗不诧,“喂,我说你这人也太过分了一些吧,我又不是你的手下,让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