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见曹敬棋面色难看,又瞥了一眼陈当归,见陈当归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微笑,不由怒从心来。
她不想让发小丢脸,当即上前一步,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孔老板,冒昧地问一下……订这间房的人,真是陈当归,而不是曹敬棋?”
曹敬棋也跟着道:“曹大兴也有可能!”
“呵!”
只是听到这二人的问话,孔长青却忽然冷笑一声,道:“曹敬棋?曹大兴?听都没听说过!我们三桌客的预订都到了下个月月底,这间包房是特意为尊贵的客人腾出来的,为此甚至得罪了一桌客户,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三桌客给他们腾位置?”
此言一出,曹敬棋的面色立马通红滚烫起来。
他在陈当归面前引以为豪的就是他的家世,他是海归研究生,他父亲在北海市也颇有地位。
可孔长青这一句话,直接将他所有的骄傲踩在了脚下!
周敏也有些脸红,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哼道:“难道这桌,还真是陈当归订的不成?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夏家废物赘婿而已!”
“放肆!他算什么东西,这话也轮得到你说?”
孔长青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吓得周敏一激灵,忍不住后跌了一步,抱住了夏晚歌的胳膊。
夏晚歌安抚了一下周敏,显得有些诧异,没想到孔长青这等身份的人,竟然会那么护着陈当归。
她蹙了蹙眉,问道:“陈当归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少……”
孔长青正要说出“大少爷”三个字,忽然发现陈当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立马强行将那个“爷”给咽了进去。
他是从京城跟着**翁一起来的陈家干将,所以对陈家以及陈当归都是非常忠心的。
但陈当归一瞪他,他就恍然响起**翁对他的叮咛,让他切不可暴露陈当归的身份。
除了陈当归不同意之外,保护陈当归的身份,就是让陈当归在北海市商界有点挑战性。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陈当归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国医世家陈家,陈当归在北海市商界拿东海集团练手也就没了意义。
“大……大救命恩人!”
孔长青话都到了嘴边,灵机一动,忽然将“救命恩人”四个字给吐了出来。
一段现编现想的故事,就那么涌上了孔长青的心头。
“呜呜呜……”
孔长青眼珠子一转,忽然嚎啕一声,冲上前去跪倒在了陈当归的脚下,抱着陈当归的双腿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啊。
他这一哭,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懵逼了。
夏晚歌震惊道:“孔老板……这……这什么情况?”
孔长青一边哭,一边激动地道:“三年前,我患上恶疾,本来都生命垂危了,幸好得陈先生所救啊。陈先生一手针灸术,真是妙手回春啊,如果不是陈先生,我早就死了。只是我醒来的时候,高人如陈先生,早已云游四海去了。今日终于再见到救命恩人,我怎能不激动啊?”
孔长青说得声泪俱下,那叫一个感动啊。
连陈当归都被孔长青这厮的演技惊呆了,心想着**翁这群家伙要是不做生意,完全他妈的可以去逐梦演艺圈啊。
这时陈当归朝下一看,孔长青居然在哭喊的同时还在向他挤眉弄眼,似乎是在卖弄自己的演技,请求夸赞。
陈当归忍不住扶额叹息,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家伙,真丫的是个活宝。
**翁手底下怎么都净是这种人才啊。
只不过陈当归知道孔长青这厮是在演戏,其他人可不知道。
眼看孔长青脸上手上都是鼻涕和眼泪,声嘶力竭,声泪俱下,演得那叫一个真实啊!
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实证明了,这间房的确是陈当归预订的。
陈当归是三桌客老板的救命恩人,别人订不到房,但对他来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这老板三年来一直在找救命恩人,今日终于得见,肯定要过来亲自作陪啊!
夏晚歌惊讶地看向陈当归,道:“想不到,你和孔老板还有这么深的渊源!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陈当归咧嘴笑道:“随便扎了几针,瞎猫碰到死耗子。”
“不管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救人总是好事儿。”
夏晚歌话音刚落,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倏地一愣。
他忽然想到,小赫仑出生宴上,前来祝贺的省商会副会长王崇恩当时心脏病复发,全场束手无策,反倒是陈当归跳出来说能治。
当时陈当归也是随便扎了几针!
虽然都说王崇恩是夏长龙那一株人参救好的,陈当归只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懂医术?
甚至连夏晚歌也是这么想的,因为陈当归的废物形象实在太根深蒂固了。
但是……
一次事件发生是巧合,两次呢?
陈当归在王崇恩身上施针,王崇恩好了。
三年前陈当归又用针灸治好了孔长青。
难道两次都是巧合?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再说了,如果陈当归真的不会医术,随身带针干嘛?
做针线活吗?
忽然间,夏晚歌发现,这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整整两年的男人,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了。
陈当归此刻正在搀扶激动无比的孔长青,倒是没想到孔长青的一个谎言,会让夏晚歌联想那么多。
“孔老板,我当时只是随便施针,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