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有事儿想找你帮个忙。咱们家在l省的生意,目前是你在负责吧?”
陈当归不去想林家丫头的事儿,直接就奔入主题了。
“是,怎么了?”
陈益阳确认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是就好。”
陈当归当即回道:“你侄媳妇这边和别人做了份合同,缺少一味中药,本地唯一的供货商刁难她,所以我想请您派人联系她,主动为她供货。”
“这是小事儿,等会儿你把相关内容发过来,我会找人处理。”
阔别两年不见的侄儿打来的求助电话,别说只是一件小事儿,就算是件天大的事儿,陈益阳也会办得漂漂亮亮,绝不让侄儿失望。
“谢了叔,等我哪天回京城,好好陪您喝一顿。”
陈当归咧嘴一笑,又和陈益阳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白小七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份打印出来的资料。
“老板,这是丁家的资料,还有他的合作商名单。”
“嗯,我看看。”
陈当归接过资料,翻开浏览一番,很快眉梢就挑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
在这份丁氏中药的信息资料中,丁氏的收入来源,供货给各大渠道合作商占了八成,自家零售收入仅占两成。
而在这八成供货收入来源中,居然有一大半订单来自于京城陈家。
丁氏抱的居然是陈家的大腿?
怪不得那么硬气!
只是很可惜……
丁峰磊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是,他得罪的陈当归,正是京城陈家的继承人!
这是得罪了金主家的少东家啊!
陈当归有些好笑地再次拨通了陈益阳的电话。
随着一阵彩铃声响起,很快电话那边就再次传来陈益阳粗犷的玩笑声音。
“我的好侄儿,怎么了?阔别两年连个电话都没有,这刚恢复联系,就连打了两个?这么想叔?”
“咳咳……”
陈当归轻咳一声,道:“不是,我忽然想起还有件事儿需要您帮忙。刚才我说本地的供货商拒绝给你侄媳妇供货,我查了查,这家公司的一大半渠道订单都来自咱们陈家,所以希望您帮忙敲打敲打。”
“什么?”
听到这话,陈益阳勃然大怒,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吃着陈家的饭,还敢惹陈家的媳妇儿?敲打?我饶不了他!”
“成,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一会儿把资料发给您。”
陈当归应了一声,便与陈益阳挂断了电话。
虽然两三年不见,但这个叔叔还是那般的火爆脾气与护短。
陈益阳是当过军官的人,虽然开玩笑的时候怎么聊都行,可要是有人欺负了他的家人,那他可不问三七二十一,有什么仇都必须得报回来。
这也是陈当归给陈益阳打电话的原因之一。
陈家传承了数百年,家族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好几位叔叔可都觊觎着他继承人的位置呢。
也就只有这位陈益阳叔叔,从小和他最亲近,他才能放心找他帮忙。
要是被求助者别有用心,拿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指不定要在陈家搅和起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呢。
他这两年蛰伏北海市,韬光养晦,之所以创建了暗线六组,除了揭开十年前那桩大秘密之外,也是为了日后返回家族的时候能够有所依仗。
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开始布局。
摇了摇头,陈当归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开始编辑短信发给陈益阳。
短信内容提及了夏晚歌所需要的中药名称,以及夏晚歌的身份信息,还有丁氏的信息。
短信发出去后,陈当归便不再过问此事。
因为他知道,陈益阳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只要陈益阳答应下来的事情,几乎都会做到。
况且对付一个小小的丁家,为夏晚歌供货,对于陈益阳来说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何谈完得成、完不成呢?
……
当天晚上,陈当归告诉夏晚歌自己有点事儿要处理,不能回去吃饭了,然后便开车向沉香广告赶去。
“陈爷,都已经准备好了,一组的人也都在郊区埋伏好了,等你一声令下,我就会带他们接应你们。”
陈当归赶到沉香广告后,寸头进行了最后的交代,并递了一把黑黝黝的热武器给他。
陈当归拿过手枪看了看,又笑着还给了寸头,道:“这玩意儿我使不管,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寸头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收了起来。
虽然他一直都听说陈家有一套飞针手法,比子弹还要快,比枪械还要诡异,但却从来都没有见识过。
他这条命是陈当归给的,他对陈当归的忠心也是至死不渝的。
所以他担心陈当归的安危。
但他更了解陈当归的性格,既然陈当归不愿意接,那么无论他怎么劝都没用。
寸头只能将目光投向铁塔,沉声道:“保护好他。”
尽管白天铁塔等人就说了,陈当归跟着去可以,但没人会保护他,没人愿意带个拖油瓶。
可话虽然这么说,他们难道真能不顾陈当归的生死?
且不说暗线六组都靠陈当归这个金主养着,只要寸爷下了命令,他们就会听从。
铁塔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个保护陈当归周全的命令。
“出发。”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行六人离开沉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