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却从未想过替高人宣扬……?”
崔啖愕然道:“这前辈高人淡泊名利,素来爱清静,少俗事,如此大张旗鼓,岂不令人不喜?”
吴伯劝道:“高人自可不在乎名利,但我等不能没有表示啊!”
“再说了,若是高人真如此淡泊,你宣扬其名,他不会责怪,若他心有所喜,岂不投其所好了吗?天底下,哪真有个元神之辈,默默无名的?那些仙人传说,又是谁传出来的?大晋的元神老怪,数百年未曾出世,不是时时刻刻还有皇室为其宣扬威名?”
“本家不是还时时祭拜大衍真人邹子,为了五行之说的正统,各宗争执多久,我们崔氏和大衍五行宗死了多少结丹之辈?”
“三位道祖尚且有道院为之光大门楣,宣扬道祖圣迹经书。各门各派又有谁不帮着自家祖师鼓吹?”
“这世间哪有不喜爱名利的,就算真不在乎名利,那身份高了自然也要个面子……”吴伯苦心对自家公子讲些道理。
崔啖却笑道:“吴伯,你这可就说错了!我爹就从来不在乎别人拍马逢迎……”
吴伯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老爷那不是不在乎,而是那些人手段太差了。曾有一位先祖以为要防止小人逢迎上位,便选了数十位精通此道的家生子,在暗室之中,对家主进行鼓吹拍马……以为日后可以拆穿此等小人,不受蛊惑?”
崔啖抬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这倒是一个好法子?然后呢?”
“然后老爷也有这么一个暗室,每日下朝了。都会先去享受几刻……”
“噗……”崔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是说我爹他也……”
“老奴什么都没说过!”吴伯恭敬道。
崔啖思索了许久,感觉自己往日浪荡的时候,有一群狐朋狗友捧着,确实很爽,堂堂高人怎么能每一个捧哏呢?这样人前显圣,不就太寂寞了吗?
“得操办起来!”崔啖拍案道:“这次丹会,定然要这九真震惊,全郡拜服。”
“老奴这就去准备!”吴伯俯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