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作死的刘泽芬被刘家阿公刘光业宣布逐出家门,永远不许进入田溪村。村里人也不再提这个人了。
这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时光冉冉,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刘泽芬在五年前出狱后,痛改前非,自己在镇上找了份工作,在镇上成了家,老老实实过起日子来。
生活有了起色,刘泽芬就想回娘家了,四年前,刘泽芬买了礼物想要回家过年,被阿公刘光业还有父亲拎着锄头追出了田溪村,扬言再敢进村一步,就打断刘泽芬的腿。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和爷爷毫不留情的追走,刘泽芬伤心不已,奈何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只好回镇上老实过日子。这几年,除了刘东强脸皮厚,时常上她家蹭吃蹭喝,别的田溪村人是不搭理她的,包括刘延芹,也从不提自己有个姐姐的事。
昨天听刘东强打电话说,阿公刘光业可能不行了,刘泽芬就想回家看看,又怕阿公见了自己更生气,所以在这村囗流泪,遇上买东西的谢火珠,女人嘛,总是心软一点,三个人就聊了一会儿。
刘泽芬回家这件事,谢火珠和毛杏云可不敢多说,不过刘光业并没有像刘东强说的那样快不行了,而是生病了,老年人嘛,总是这里有病,哪里不舒服的。不过生病就意味着身体不好,刘泽芬万一回去把老人家气着了,那可就麻烦了。
刘泽芬又实在不甘心,这几年她确实洗心革面,日子过得好多了,很想弥补一下对家人的伤害,想让谢火珠和毛杏云帮忙想个办法,最好是找个德高望重的人帮忙劝一劝,让阿公和家人能原谅自己。
可谢火珠和毛杏云在村里都是说不上话的人,刘泽芬求来求去,两人也没敢答应。
听到毛杏云让刘泽芬拿那两包衣物,马小丁揉揉脑袋,为难地说道:
“婶子,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了吗?还是我自己帮刘延芹拿上去吧,要是刘延芹知道我把他的东西交给她二姐,铁定骂的我狗血淋头,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刘延芹可不是过去的乡下丫头了。”
“啊?是吗?那怪我多嘴了,还是等刘东强来拿吧!你让延芹给他打电话吧,东西就放我这儿,你扛到刘家坡太累了,”毛杏云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泽芬听到马小丁的话,悲从心起,自己竟然连帮亲妹妹提一下东西的资格都没有了,嚎啕大哭起来。
“走吧,不经人苦,不劝人善,她这个样子,都是咎由自取,”马小丁一看冯莹莹就知道她想做好事。
回马家的路上,架不住冯莹莹的唠叨,马小丁就把刘泽芬的事情大致的叫了一遍,讲得差不多了,马家也就到了。
马小丁拎着自己的行李,拖着冯莹莹的行李箱,一马当先的冲进院子,回头一看,冯莹莹消失无踪。
“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马小丁撇撇嘴,知道冯莹莹在田溪村跑了几天,不会迷路,也就懒得回头去找了。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母亲陈香菊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马小丁,惊喜地叫道。
“想你了呗!”马小丁微笑着迎了上去,一去半年,还真有些思念家人了。
母子间一番寒暄,陈香菊指着粉红色的箱子问道:“这是谁的?余秀兰也回来了吗?”
马小丁摇摇头:“不是,这是上次来过咱家的,那个支教老师,冯莹莹,你记得不?”
陈香菊一愣:“记得呀!她又来我们村干嘛?”
马小丁有些无聊,随口说道:“上次阿公不是救了她吗?她就找到我,说要报恩,然后我就让她以身相许,让她做你儿媳妇儿,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这不我就领着上咱们家。”
“啊?你这孩子不是胡闹吗?你阿公治病救人什么时候指望别人回报的,你可不能胡来,别人是大学生,是支教老师,你可千万不能犯错误,”陈香菊信以为真了,母亲对孩子的话通常都是无条件相信。
“她非要跟着我,我有什么办法?对了,你帮我劝劝她,别张口闭口就要帮我生儿子,招人烦,”马小丁狡猾的一笑。
“什么?”听到儿子两字,陈香菊的眼睛亮了,在屋里转起圈来。
“这个冯老师人是真好,就是听说家庭条件也挺好,咱们这样的家庭她父母肯定看不上,你说她家庭条件差点该多好!”陈香菊患得患失的说道。
“呃!妈你慢慢琢磨,阿公呢?我爸呢?”马小丁转了一圈,屋里没人。
“你阿公去刘家瞧病去了,你爸上乡里开会去了,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不早一点打电话回来商量一下,不行,我得打电话给你爸,对了,还是先杀鸡,人家城里……”陈香菊又兴奋又紧张的自言自语。
“妈,妈,你别激动啦,我骗你的,冯莹莹是阿公委托她办了点事情,别人来汇报成果的,”马小丁笑道。
“你这孩子!”陈香菊闻言大失所望,生气的一巴掌拍向马小丁。
“儿媳妇儿没有了,鸡还是可以杀的,别人为阿公的事操了不少心,”马小丁坐不住,想着要不去捕鱼去,不知道网阿公补好了没有。
“哎,你俩怎么认识的?”陈香菊好奇地问道,不是儿媳妇儿,什么贵客迎门也别想杀她养的跑山鸡。
“就在津港街头撞上的呗,别问了,等阿公和爸回来了,我一齐汇报,免得还要说几遍,”马小丁起身去看捕鱼网了。
“别乱跑了,劈点柴吧!你不在家,你爸一天到晚又不知道忙什么,事情都堆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