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治保主任马增久蹲在门口抽烟,一眼就看到马耀宗。
马耀宗阴沉着脸走进了村委会办公室,直接开口问道:
“村里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扶贫款丢了的事,马耀宗并不知道,余正常并没有对外宣布,几位村干部也都闭上了嘴巴,因为这件事,警察要求暂时保密。
先前看热闹的村民只知道有警察来过田溪村,并不知道是因何而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扶贫款的事,还以为是查砸石碑呢。
“有啊……”马增久站起来,正准备说丢钱的事,想想这事还是余正常说合适。
余正常对马增久点点头,示意他说话。
马增久头摇的像拨浪鼓,这事他不能开口。
“我来说吧,”副主任何平立站起来说道。
何平立小心翼翼的说道:“老马叔,村里有笔扶贫款被偷了,就在昨晚……”
“你这个治保主任兼民兵队长是怎么干的?”听完马增久的描述,马耀宗呯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首先就是训了一顿马增久。
训的也对,财物的安全,你马增久作为治保主任肯定失职了,毕竟安保问题是属于马增久管,这也是他不开口的原因,知道要挨骂。
“叔公,你也知道我们村,以前哪里发生过这事,所以就大意了,要让我查到谁干的,我打断他双腿,”马增久咆哮道。
“滚一边去,”马耀宗一脚踢得马增久呲牙咧嘴。
“钱放哪的?”马耀宗问道。
“就是这个抽屉,被人撬开了,”余姚懊恼的说道,这事她难逃责任,这钱她作为会计,应该随身带走。
马耀宗围着办公桌转了一圈,又在村委会周围看了看。
余姚可不喜欢黑着脸的马耀宗,嘟囔了一句:“装模作样,别人警察都说没什么线索,脚印指纹都提取不了。”
余正常瞪了一眼余姚:“闭嘴。”
“阿公,我有事跟你说,”马小丁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这一通好找。
马耀宗皱眉说道:“慌慌张张干什么?我是怎么教你的?”
“阿公,我……”马小丁见这么多村干部,又有些犹豫了。
“有事回家说,先办正事,”马耀宗大手一摆,打断了马小丁的话。
“久娃子,马上召集民兵,村里有事了,”马耀宗沉着的吩咐道,看来这一会儿时间,老头儿已经心中有底了,马小杨估计就是隔代遗传了这份侦探气质。
余正常眼睛一亮,赶紧插话道:“直接广播吧!”
“不行,有电话的打电话,没有的让他们互相知会一声,”马耀宗果断拒绝了余正常的建议。
“这是为什么?”余正常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马耀宗:
“马叔,您这动静是不想打草惊蛇,您知道谁偷了扶贫款?万一小偷就是民兵里的人呢?这完全有可能,就这帮一天到晚吃了没事干的……”
“蠢货,现在你还没看出来,村里有外人进来了吗?还怀疑村里的人,简直是猪脑子,”马耀宗骂道。
“外人?不会吧!”
“没有吧,我家小卖部就在村口,我那口子都在那里,没见过外人啊!”
“我这一天天在村里到处转悠,也没碰见过陌生人啊!”
几个村干部纷纷表示疑惑。
“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道理,就在竹林里,就有外来人拉的屎,擦屁股的纸是城里人用的餐巾纸,这个人偷偷跑到我们村里,为什么没人看到他?肯定是夜晚故意潜进来的,这个人鬼鬼祟祟潜伏在村里,扶贫款又被盗,两者之间会没有联系吗?”马耀宗的分析很有道理。
“等等,”余正常突然睁大了眼睛,转身跑到办公室拿出一张纸,颤抖着说道:
“难道是他?”
马耀宗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老马头就是不喜欢慌慌张张的人。
这是一张协查通告和通缉令,是派出所的同志走的时候给余正常的,说是有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有可能流窜到津港乡镇地区了。
余正常心忧扶贫款,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随手扔到桌上了,压根就没有把两者联系起来。
马小丁接过来一看,通缉令上是的照片一个清秀阴霾的年轻人,名字叫符水生,大四学生,因女友提出分手,一怒之下,捅了女友七刀,女友当场死亡,符水生随即潜逃,在这过程中,丧心病狂的符水生又连续杀害无辜路人三人,已经变成了公安部督办的案件。
就在年前,在田溪村所在的乡镇隔壁镇,有人举报说是看见了相似的这么一个人,当地派出所组织了大批人手搜捕,却没有抓到人,附近乡镇派出所都接到了协查通报,奈何时值年节,各地警力都缺,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好组织搜山之类的大行动。
通缉令一摆出来,事情就越发严重了,中国人讲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么条毒蛇潜进村里,这么多的老弱妇孺,想想后背都发凉。
“报警,必须赶紧报警,”余正常有些慌神,长年安稳的日子,已经让这个退伍兵出身的村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报警很快,手机一掏就行了,可电话那头一听,开口就会问有什么证据,或者有什么人看到,这下余正常犯难了,总不能说就因为村里的一个老头看到了一泡新鲜的屎,就断定通缉犯进村了,这也太搞扯了。
要知道,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谁不想过个好年,人家警察也是人呀,镇派出所开车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