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石豆兰的花期就在二月到五月,正常情况下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月。
不知道是不是地下溶洞特殊的环境,田溪村种植的这批兰花足足开了一个半月,依旧香气迷人,未见凋零。
早上九点,地下溶洞里面就陆陆续续进了一些游客,大家都沉醉在这迷人花香之中,纷纷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大家往前走,不要堵在洞口,里面有非常好看的景观,来,往前走……”马增久打着呵欠,努力维持着秩序,他现在就是一块万金油,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久哥,”冯莹莹那张明媚的笑脸出现在马增久面前。
“咦?冯莹莹你今天不是要去市里开会吗?”马增久皱眉说道。
这两天他跟马扬名费了很多心思撵那老两口,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马增久隐约感觉到,这件事和堂弟以及冯莹莹有关。
“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换了别人,”冯莹莹轻轻咳了一声。
“不舒服那赶紧回学校休息啊,叫阿公给你开副药喝,”马增久说道。
“不用了,只是有点累了,你也知道,最近学校很忙,所以我想在这练会儿瑜伽,”冯莹莹笑道。
“啊,那什么,你练呗!”马增久嘴角轻轻抽了抽,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肖家学和史黛拉这两天遍寻不到马小丁,心里也觉得憋屈,不过由于在国外的房子出了些问题,两人已经考虑明天离开了。
早就听说了田溪村地下溶洞是处特别的景观,肖家学和史黛拉就决定来逛一逛。
进了溶洞,两人就精神大振,这股特别的香气跟马小丁身上的香包气味很是相像。看来香包的制作材料应该就有芳香石豆兰。
“姓马的,你要不把马小丁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史黛拉一看见马增久,就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这两天跟这小子斗智斗勇,也是一大乐事。
“我们出去说,”马增久赶紧说道。
“不,就在这里说,”史黛拉深谙对手不喜欢的事,就是自己要做的事。
“你好,请问你们找马小丁什么事吗?”冯莹莹好奇地问道。
史黛拉没有搭理冯莹莹,她们三个的位置照不到阳光,有些暗。
“他俩想要马小丁的香包,没事儿,冯莹莹你练自己的瑜伽吧!”马增久说着一马当先,往洞外走去,他知道只有自己离开,这对难缠的老夫妻才会离开这里。
地下溶洞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春意浓浓。
“都说马小丁进山了,你们不是也问了很多人吗?怎么还纠缠不休啊?”马增久不耐烦地嚷道,他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
“早不进山晚不进山,我们一找他就进了,你们为什么让他躲着我们?”史黛拉情绪有些激动。
“没有躲你们,没有躲你们,你们要我说几遍,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阿公采药的时候,”马增久当然不会承认了。
“算了,有些事没有缘分,着急也没有用,”肖家学安慰老伴。
“唉,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一丝线索,结果又……”史黛拉神色黯淡下来。
“一切都是命运,”肖家学又何尝不希望在人生最后时刻能满足心愿。
“我找不到女儿,死都闭不上眼睛,太不甘心了!”史黛拉的流下了眼泪。
“对了,小马,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田溪村,这两天给你们添了麻烦,有个礼物要送给你,”肖家学从兜里摸出一块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我不能要,”马增久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手表,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可有的东西比礼物更重要,比如亲情。
封闭多年的田溪村尽管物质很贫困,但村民的思想也比外面纯朴得多。
也许随着村子的开发,随着老老少少看起了智能手机,接受各种各样信息,他们的思想会开始改受,但是现阶段,像马增久这样的年轻人都还保存着一份赤子之心。
肖家学有点诧异地看了看马增久,这小子给人的印象就是咋咋忽忽,唯利是图,昨天还看到他跟人下棋耍赖,为了五块钱跟人差点打起来。
“这块表一万多……”肖家学没有往下说了,他看到了马增久嘴角那丝不屑的笑容。
“小马,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两口身体都不好,全靠各种药物吊命,这次回国内,是为了寻找多年前失踪的女儿……”史黛拉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增久。
大清早来逛地下溶洞,肖家学和史黛拉当然不是冲着看风景来的,事实上,再好看的风景也引不起两人的兴趣,两人是冲着马增久来的。
这两天两夫妻在村里问询了许多村民,并没有收集到有用的信息,由于马扬名打了招呼,村民对马家的事基本闭口不提。山里人的村邻关系,大多数都是沾亲带故,团结程度,绝对超乎城里人的想象。
肖家学和史黛拉一合计,这事还得还从马增久身上下手,别看马增久装得凶神恶煞,可在史黛拉眼中,还是嫩得很。
并且马增久又是马家的亲戚,肯定知道得比外人多,所以两人才大清早过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希望能打动马增久。
效果很明显,两个可怜老人的最后心愿让马增久不忍拒绝了。
“小丁是真上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是香包的事儿,有人知道得比他清楚,这个人应该就是你们说的二十多年前,送给你们香包的那个人,”马增久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