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当即得到了将士们的拥戴,可真正愿意娶匈奴女子为妻的却并不多,甚至连五百人都不到,主要原因在于语言不通和固有的观念难以改变。再说小马哥曾答应三年之内给他们找汉人良家女子为妻,聪明人自然不会只图眼前的一点小利而失去以后的大好机会。
安排好了这些降兵,小马哥和须卜骨都松了一口气,午后时分便与庞德,王双等人一行人来到王庭大寨西北角的一处马厩。
对于须卜骨所说的狮子骢后代,小马哥可时刻没忘记,刚刚走近就发现偌大一个马厩里竟然只蓄养一匹马。而且这匹马极为怪异,身长和身高绝不逊se于狮子骢,要说它神骏可就差远了,原因在于这匹马太瘦了,说它是瘦骨嶙峋也不为过。
此马身高七尺,只比现在的小马哥矮半个头,马首还要高于小马哥,身长也极为雄伟,保守估计也要丈二。浑身毛se繁杂,青白相间,似青马而非青马,似白马而又非白马,说它的青骢马而又大大不同,总之让人说不出名字,无法用语言形容。
更奇怪是马头,此马的马头和耳朵比普通战马要短上一截,额头却异常的宽,马头之上还布满了灰黑se圆斑,俨然看去就如一块巨大的怪石一般。因全身骨瘦如柴,每一条肋骨都清晰可见,可身子虽瘦,脊背上却异常平坦,仿佛天生就给人骑座的一般。
见到小马哥等一众人,那马依旧耷拉着眼皮,好似睡着了一般,浑然不像战马遇到生人。而整个马厩也极为狭窄,说它是一个巨大的木头笼子更为合适一些。马槽之内还有拌好的上等草料,那怪马瘪着肚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兴趣并不大。
小马哥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越看越奇,除了看出此马是公马之外,其他一无所获。一向jing于相马的庞德也是眉头紧皱,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此马真的只有三岁半?为何如此削瘦?难道最近生病不成?”既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小马哥只能从须卜骨嘴里多了解一番。
须卜骨摇头道:“非是生病,实乃此马胃口太刁,无论是新鲜的野草,还是拌了盐的jing粮,亦或是其他一些上等草料都不让其放开胃口大嚼!且此马极不合群,难以与其它战马一起放养,曾有多匹良马被其活活咬死。另外,将军别看它现在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一旦放出马厩就会立刻变得jing神十足,尤喜攻击其它牲畜,说它是害群之马亦不为过!”
如此一来小马哥反倒来了兴趣,忍不住问道:“令明向来擅与相马,你怎么看?”
庞德皱眉摇了摇头,沉声道:“少主莫怪,吾从未听闻天下还有这等马种,实不知也!但此马马头为方,为王者之相,脊似城墙,腹为城廓,四肢微曲,眼睛如悬铃、紫艳光,眼下悬蚕,鼻孔宽大,鼻头似‘王、火’字,膝骨圆而张,耳yu相近而竖,小而厚,伏龙骨宽厚颈长,种种表象都符合《相马经》中的千里良驹,可仔细一对照却又有很多不同之处,实难说出其具体类别。”秋时代相马大师伯乐所著,大约在隋唐年间才失传,直到二十世纪马王堆古墓被发现,残缺不全的《相马经》才得以重见天ri。现如今乃东汉末年,《相马经》还有不少拓本传于世间!
沉思了一阵子,小马哥正se道:“大王派人把此马放出来便是,本将今ri就试试此马有何神异之处?莫不是天上下来的神马不成?神马都是浮云,吾亦不惧!”
“这......”须卜骨略一迟疑道:“将军万万不可大意,如放出来一旦失控,此马必会把整个王庭搞得大乱。一年多以前白马铜便试图亲自驯服,结果整个王庭鸡飞狗跳,几十人受伤,白马铜也因此折断了一条腿,险些丧命!”
小马哥不惊反喜,因为往往越是烈xing的马越是神骏,一旦能驯服让其认主,必是一匹堪比狮子骢的宝马,当即道:“本将岂是白马铜那废物可比?今ri不驯服此马誓不罢休!”
须卜骨见马超主意已定,遂不再劝阻,待众人让开后,命马夫打开马厩的大门。
“吱吱!”随着尘封许久的大门被打开,那怪马耳朵微微一动,猛地睁开了双目,紫光四she,四蹄一蹬便化作一道青se闪电跳出了大门。
小马哥身披皮甲,头戴凤翅盔早已经准备多时,在怪马奔出大门的一瞬间,一手搭住马鬃,双腿一用力便敏捷的跳上了马背。
那怪马大怒,四蹄翻飞,不住的乱蹬乱扭,试图把骑在他背上的人狠狠摔出去。可小马哥自幼练习骑术,再加上一身神力,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摔出去,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双手牢牢抱住马颈,整个人就如长在了马背一般。
怪马每一次纵跃都有一丈多高,空中四蹄乱蹬不说还疯狂的扭动身躯,直如发了狂一般,哪里还有半点萎靡不振的样子。一人一马转眼间就在马厩前的空旷之地折腾了约一盏茶工夫,怪马见甩不掉小马哥,回身张开马口向他大腿咬来,面目狰狞可怕。
小马哥可不敢让它咬到,挥起一拳就打在了马脸之上,只震得拳头生疼。那怪马反复几次试图动口咬人都被小马哥的拳头给打退,嘴角还流出一丝血迹。
马厩前的空旷之地上尘土飞扬,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其场面不知道比后世西方的骑牛比赛激烈多少倍?
如此一人一马激斗了一炷香时间,小马哥已是大汉淋漓气喘吁吁,那怪马亦是不住的打响鼻,鼻孔竟然比刚才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