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阮临赋正要发作,外面的女子听见响动,看向衣柜这边。
里面的两个人,立刻啪地互相捂住对方的嘴!
还好那女人也该是第一次来,不敢乱动,见屋里又没声音了,便当是有老鼠,重新在原地跪好。
没多久,外面传来军靴整齐的踏过青石板的声响,殿门打开,魔魇守卫分列两旁,阮君庭便进来了。
那女子见宸王殿下来了,立即盈盈俯首下拜,“妾身叩见王上。”
阮君庭没理她,就由她跪着,之后等着随后跟进来的宫人们,按照与在无间极乐中一样的规矩,蒙着两眼,戴上手套,宽衣解带。
又露肉了!
凤乘鸾好想看,可刚踮起脚尖,就被阮临赋的手糊在脸上,捂了眼睛。
你还小呢,不能看!
地上的女子,匍匐成一团,始终将头叩地,不敢抬起。
直到宫人撤了,阮君庭已换了一身猩红色的贴身寝衣。
“床边跪着。”他吩咐。
凤乘鸾:“……”
这老男人!她跟他玩过的,他扭头找别人玩啊!
她扒开阮临赋的手,朝外看,牙齿咬着唇,好气哦!
“喏。”
那女子小心爬起来,低着头,来到床前,然后小心翼翼重新跪下。
阮君庭脚下有些挪不动,看着床边跪着个旁人,膈应之感,如鲠在喉。
他眉头深锁,嫌弃道:“蒙眼。”
女子道是宸王有特殊癖好,低垂着头,唇角弯起,“是。”
她磨磨蹭蹭,左右寻了半晌,最后终于将自己腰间丝绦一抽,衣襟轻轻滑动,却未敞开。
之后抬手,腰肢妖娆的系在了眼上。
如此姿态,阮君庭眼角就跳得更厉害!
这么个哄睡的烂法子,他若不是前几日亲身试过,现在一定将这个女人连带着床,一起扔出去!
可他是真的睡不着!
自从那一只出现又被他乱刀剁死后,就连片刻的小憩都做不到!
病入膏肓的人,明知道黑乎乎的汤药苦得恶心,却也无奈,只得强迫自己咬着牙喝下去。
他喉间动了动,无奈向床边走去。
柜子里,阮临赋拨开凤乘鸾,俯身挤到那个孔眼去看。
蒙眼睛啊!皇叔原来也不是万年大冰川啊,要么不玩,玩就玩厉害的啊!
凤乘鸾更着急,阮君庭与她在千里归于第一次恩爱时,就是蒙了她的眼。
原来他不是只对她一个人那样,他对谁都蒙眼睛!
于是心里又急又气,还惦记着看外面那对狗男女在干什么,就要与阮临赋抢那个孔眼。
阮临赋是皇帝啊,哪里会一推就走,自然不肯让开。
两人在里面挤来挤去,走到床边,又在犹豫的阮君庭,就慢慢转身,看了过来。
他脚下挪了一步。
阮临赋立刻下的向后躲。
凤乘鸾凑过去一看,我靠,魔王来了,也向后躲。
这一次,两人谁都不敢看了。
没想到,阮君庭刚向衣橱走了几步,身后床上的女人道:“启禀王上,您无需动怒,可能柜子里闹了老鼠吧。”
她都连衣带都解了,可能马上就要成为普天之下第一个睡了宸王阮君庭的人了,岂不是功归一篑!
老鼠!
阮君庭的眼睛登时就圆了!
他盯着那衣橱,脚下的步子果然就再没往前挪。
凤乘鸾在里面不失时机地,吱吱,叫了两声。
他立刻飞快转身,加快步子,逃一样地走回到床边。
那副一闪而过的狼狈,被凤乘鸾看在眼中,就笑得差点拍大腿!
老鼠!
孤的寝殿里,居然有老鼠!
“来人。”阮君庭喝道。
外面立刻有人应道:“殿下。”
“立刻将这柜子搬出去,烧了!”
“喏!”
旋即门口就有重甲守卫进来。
柜子里面的两个人慌了。
凤乘鸾掐阮临赋,大包子,赶紧出去背锅,不然咱们俩要被烧死了!
阮临赋瞪眼,大胆!没见过敢掐朕的!你怎么不去!
你去!
朕不去!
怕什么,阮君庭又不会杀你!
他不杀朕,他会打死朕!
两个人在里面越闹动静越大,还没等侍卫动手,衣橱轰地一声,被一股气浪炸开!
四面千年樟木板,噼里啪啦向四面倒去,里面清一色的猩红锦袍,炸飞了一地,狼藉中央,还站着两个人。
“好大的耗子啊!”阮君庭冷冰冰一声。
阮临赋只好讪笑,冲阮君庭讨好地求饶,“嘿嘿嘿,爹……”
他指着旁边头上蒙了件衣裳的凤乘鸾,“是她先勾.引我的,还要拉我在您衣橱里那啥那啥!”
凤乘鸾揪着头顶那件锦袍,暗戳戳地,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往下扯,咬牙闭眼,一副等死相。
本来还想色诱老男人,先睡后杀呢,这下完了!
她在他的房里,跟大包子藏在衣柜里说不清楚就算了,还敢偷看他跟别人女人玩厉害的。
恐怕这一回是真的要被拖出去乱刀剁死了!
她头顶那件锦袍拽下去的一瞬,露出生无可恋的脸。
却没想阮君庭蓦地眼底一道光。
没死?
呵。
他方才轰了衣橱的满身杀气骤然消散,盯着这只死丫头,“都出去!你留下。”
谁出去?谁留下?
天威难测!留错了,走错了,都要死!
满屋子的几个人,飞快地相互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