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点复杂,凤乘鸾眨眨眼。
“……哦,算起来,姜洛璃也算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说,她上辈子兴兵东进,到底是因为你的存在威胁了她的帝位,还是因为你不肯回九御去与她传宗接代?”
“凤姮!”阮君庭恼羞成怒,回手按住她的头,将她塞进浮满花瓣浴斛中!
凤乘鸾从水里挣脱了他的手掌,湿漉漉的钻了出来,“但是这辈子,姜洛璃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本来没得选,不得已间,正要跟自己亲侄子大婚时,你又冒出来了,而且这次是九方氏纯血的祖宗爷爷,你说,她会不会还想跟你传宗接代?”
砰!
一大股水花,她又被按进水里。
这次不是一只大手,是阮君庭整个人!
“凤姮!在你嘴里,就只有传宗接代对不对?”他把她摁进水底,狠狠地啃!
“唔……”
咕噜噜噜……
一连串水泡儿,凤乘鸾嗷的一声从水里又钻了出来,被咬的通红的两片嘴唇,依然嘚吧嘚吧:“这事儿也不能怪姜洛璃,你们九御的皇族,不都是那样吗?你告诉我,你爹娘是亲兄妹,还是亲姐弟?他们在一起难道是因为爱?肯定是为了传宗接代啊!”
“你还笑!”这是阮君庭最不想提的事,也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如今却被她拿来当笑话讲,他岂能饶她!
“嗷——!”
咕噜噜噜……
凤乘鸾这次是被拉下去的!
咬!
狠狠地咬!
本就不大的浴斛,被折腾的快要爆掉,水花四溅,惨不忍睹。
阮君庭直到胸中的气快要不够了,才放开她,两人同时从水里冒出来。
凤乘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被咬了一脖子、一肩膀、一身的牙印子,哭唧唧吼:“说好了再也不咬人了的!现在揭你的短处,你就受不了了,不就是你亲爹和你亲娘是兄妹,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传宗接代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整天藏着掖着瞒着我!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这辈子就不说了!你个死王八蛋!死骗子!死傲娇!”
砰!
阮君庭身上本就一层薄薄的红衣,此时全数湿透贴裹在身上,将她咚在浴斛边儿上,红着眼睛,一嘴银牙咬碎,恨恨道:
“凤姮,你给孤听好,九方氏乃太古神祗后裔,血统至纯至净,你面前的这个,是历经数千载遴选,完美无缺之人,现在,要与你,传!宗!接!代!”
嗷——!
她又被摁进水里去了……
咕噜噜噜噜噜……
——
几日后,百花城最好的酒楼,云海楼。
顶楼,整整一层,只分东西两个单间,是南渊贵妇千金、公子纨绔最最奢华的去处。
西厢这边,纷纷扬扬如朝霞云烟般的紫丝帐后,红木灯架流苏灯,花梨描金福纹几,紫檀珐琅月牙凳。
男女欢饮的笑声,时时从深处传来。
“大王子殿下,自幽莱国远到而来参加我南渊马球盛会,我敬你,预祝旗开得胜!”举杯的,是个容貌姣好,谈吐也有几分气度的女子。
对面男子,虎目如铜铃,两腮蓄了短髯,身材微胖,衣装打扮颇有些异域风格,“凤大小姐客气了,令尊如今是南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手握南渊十七路军阀,实在是可敬可佩,这杯酒,该是本王子敬你才对。”
男的,幽莱国大王子,东方骏。
女的,新任凤帅凤朝恩掌上明珠,凤蕙雅。
周围作陪的,皆是百花城中上得了数的公子千金。
之前在去年马球赛上摔断腿的谭秀儿,巴巴地陪在凤蕙雅身边,“幽莱大王子有所不知,我们中一等一的女中豪杰,不说别的,就说这马上球技,除了当今皇后娘娘,她可是头一份的!”
“哦?那本王子到时候,可要认真向凤大小姐讨教一番了,哈哈哈哈!”
凤蕙雅谦谦一笑,“王子客气,您唤我蕙雅便是。”
“啊,哈哈哈哈,蕙雅,蕙质兰心,雅……”东方骏想了想,想不出什么词了,眨眨眼,“雅致得很啊!哈哈哈!”
凤蕙雅艰难笑了笑,“是啊,王子真是博学……,不过,听这京中传闻,说王子您这次来南渊,马球本是其次,实则是意在佳人啊?”
东方骏也不避讳,哈哈大笑,已然胜券在握的模样,“哈哈哈!贵国永乐公主择婿,怎能缺了我幽莱国?听说,她虽然是个寡妇,却是个十分漂亮的寡妇,而且出手阔绰,豪横地很,本王子就喜欢这样的!”
这包厢之中,随她前来相陪的,多数都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为的,不过是在幽莱王子面前露个脸,家中又是依附着容虚成和凤朝恩的权势,此时提起凤乘鸾,无不一脸鄙夷。
“大王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说那凤乘鸾,嫁过去北辰不到一年就克死了战场上战无不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