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之……嗯?哦,是恩啊。无以为……报?待?待到成年之后以……以身相许?这什么东西?怎么好像在哪儿看过?”
这东西是她埋的?可这话怎么这么奇怪,而且字这么丑,比她写的难看多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啊!她想起来了。
是那只狼崽子,不……是那只狼妖。
那一天真像梦一样,直至今日她依然觉得那是一场梦,若是没有手上这煞风景的纸条的话。
说起来,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她都没弄清楚,不过……所谓的成年之后是指她罢?三年前她就已经及笄了,可他人呢?还以身相许呢,骗子。
想到十三年的戏弄,孟其姝有些气恼起来,二话不说干脆撕了纸条扔进了火盆里,星火跳跃,瞬间便燃成了灰烬。
梅居
秋分打听过后回了房,而梅素早已在房内等待多时。
“夫人。”秋分福了福身子,“奴婢方才去看过了,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在祠堂里说了大小姐好一通,现正跪着呢,看来老爷这次真的生气了。”
“那个死丫头越顽劣对我们才越有好处。”梅素冷哼,转过身来,“即便如此老爷还是不会放弃跟陆家定下的婚约,看来这件事还闹的不够难看不够大。秋分你去街上找几人散播散播谣言,就说孟家大小姐在外与人私定终身所以才会如此不顾情面要求解除婚约。”
秋分闻言一怔,迟疑起来,“夫人,这么做是不是……这样一来大小姐的名声可就毁了……”
“毁了便毁了,你那么担心做什么?还嫌那个死丫头欺辱我们还不够多么?”梅素语气一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秋分见状连连颔首,“是……是,奴婢这就去办。”
房内安静下来,望着窗外的景色,梅素得意的笑起来,“死丫头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这次的事闹的尤其严重,加上梅素的推波助澜,一夜之间各种不好的流言蜚语都出来了。
因为婚约的事孟其姝不仅被罚跪还被禁足了,所以出来买东西的任务就落到了霜降头上,当她买完早点准备回去的时候听到了外面茶摊传来的议论声。
“昨儿在泰祥楼孟大小姐向陆公子提出解除婚约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罢。”
“废话!昨儿就传遍了,这京都谁不知道啊。”
“那你们知道孟大小姐为何要跟陆公子接触婚约么?我有内幕哦!你们有谁想听的?”
一听有内幕,人群开始涌动起来。
“内幕?真的假的?”
“快说来听听啊!”
“到底知不知道?快说啊……”
“别急嘛,其实啊是这孟大小姐在外面有了意中人,听说不但私定了终身而且还……诶?这位姑娘你挡到我了,想听的话一边坐下。”
霜降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一抹笑,“这位小哥,你知道这些内幕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你管谁告诉的做什么?有的听就行了……啊!你怎么打人呢!”
“信口雌黄污蔑他人,我不但要打你还要揍你呢!”霜降气得发抖,话一说完便一脚踹了过去,小小的茶摊顿时乱成一团。
“小姐!小姐……”
远远地便听到了吵嚷声,孟其姝不耐的皱眉侧身坐了起来,“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霜降平了平气息蹲了下来,“小姐昨天的事外面的人都传疯了,还说你……”
“说我什么?”
“说……说小姐因为在外私定终身所以才与陆公子解除婚约,还说……说小姐已经……”后面的话霜降已经说不下去了。
孟其姝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将手中的信笺扔了过去,“那些流言蜚语管他做什么,现在重要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看到信笺上的烫金字体,霜降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一看顿时黑了脸,“乞巧宴?这……这是……”
“皇后娘娘设的宴,各官员的千金都会去。”
“怎么在这档口上去皇宫呢?这么说那个赵家大小姐也会去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该不会……”
“谁知道呢,那丫头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孟其姝轻哼一声,不由得想到小时候的事,说起来那次在猎场也是因为她她才坠崖的,而且……还遇上了那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思来想去霜降依旧觉得不妥,“小姐不如你称病别去了罢?昨儿才出了事这一进宫肯定会遭人议论,你这性子又爆,要是再遇上赵家小姐……”
孟其姝凉凉的打断了霜降的话,“明日就是乞巧宴装病来得及么?这么明显的逃避别人会怎么说我?畏畏缩缩可不是我的性子,不就是乞巧宴么,我倒要看看谁敢来挑战我。”
霜降无语凝噎。
她不是怕别人挑战小姐,而是怕小姐挑战人家啊。
因为宫里来了请柬,孟和下了特赦让孟其姝回房了。
在祠堂睡了一夜的地板再躺到床上那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孟其姝满足的翘着腿吃着聚香楼的点心,“小霜儿,把茶递给我。”
一只手将茶碗递了过来。
孟其姝根本就没有看,随手摸过去差点将茶碗碰翻了,幸而那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手,一瞬间的触碰让她愣住,“小霜儿你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她,而是将茶碗放到了她手上。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孟其姝蓦地抬头,这一看便呆住了,她身后居然站着一个陌生人,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