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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蛮夷千千万,哪怕是草原狼族也有自己的名字,但在大宁的眼中,所有草原蛮夷都不配有自己的名字,他们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胡!明明是所有人的舞台,除了大宁其他参与者却不配有姓名!
这就是鼎盛王朝的底气和底蕴!
暴秦如此,强汉如此,盛唐如此,这个时代没有盛唐,却有大宁,而现在林寒用自傲的语气告诉天下,大宁也如此!
四海之内为大宁,四海之外皆蛮夷!
“我只当先生也是有识之士,定会有一番高见,却没想到先生的目光也是这般肤浅狭隘,难道大宁的智者也只是这个程度吗?天下富饶之地九成归大宁一成属于草原,有能者居之,无能者失之,此乃天下至理,缘何大宁不明其理之余还小视我狼族?”
娜仁托雅好似被林寒的一番话给气到了,径直开口反驳到。
“哈哈哈哈,公主殿下若是真相习得我汉人文化,大可拜入我的门下,有能者居之无能者失之的确没错,自大也好,目中无人也罢,敢问草原狼族何人敢在区区在下面前称之为能?有我林寒在大宁疆土哪有失之的道理?”
林寒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极尽飞扬跋扈。
但娜仁托雅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反驳的理由,或许其他人说这一句话是自大,但林寒一个赢过她的人说这种话,她又拿什么反驳呢?
“先生真当自己一人可挡我五十万狼族铁骑?”
娜仁托雅最终还是开口了,这一刻她看着林寒的那张脸心中竟然生出了面前那个男人的有做到一人独挡百万军的能耐这样荒诞的想法。
“哈哈哈哈,公主殿下何不拭目以待呢?战争的开始或许对双方都是对等的,但当战争一旦开始,想要停止却是得强者说了算的。公主殿下还请回去吧,你我恩怨不是个人恩怨,你我之间也没有那么多话好说......”
娜仁托雅的出现的确不在林寒的预料中,但很显然娜仁托雅在这场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个龙套。
林寒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头戴斗笠,斗笠遮脸的男子身上。
“林寒......”
秦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城墙之上那个男人名字的,恨吗?肯定是有的,但在看到林寒的那一瞬间,秦王心中更多的却不是恨意,是疑惑,是困惑。能猜到他手笔的一定是林寒,但怎么猜到的秦王并不知道。
“多日不见,殿下别来无恙......”
林寒对着秦王作揖行礼,就好像在长安时每一次林寒送秦王离开之时一样。恭敬谦虚却没有任何谦卑。
“哈哈哈哈,世上再无你的殿下,而你不过是我的仇人罢了......林寒都说你有通天彻地之能,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到底是何?”
秦王缓缓的摘下了斗笠,露出了里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面具,目光极具狠毒,他希望从林寒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
但他注定失望了......
林寒就好像秦王第一次相见时,面色波澜不惊,一双眸子清澈异常,就好像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在林寒的眼中依旧是原来的模样。林寒不知道秦王为什么带上了面具,或许这就是逃出火海的代价,但秦王的一番话却让林寒松了口气。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摆在台面上的好,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没有点破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而现在秦王不愿意自爆身份,他又怎么会去打扰难得的平静呢?
“您大概在想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底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让在下抓住了把柄,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林寒轻飘飘的对秦王说到,他的确没想到秦王带上了一个永远无法摘下的面具,但对于林寒来说,只要是秦王本人,其他的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愧是林寒,不知可否解惑?”
秦王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开口到。
“我从来不小看我的任何对手,无论我占有多么巨大的优势,就好像这一次如果我是您,我就会想到万一林寒真的在这座定襄城中,我又该如何应对。我从不把自己胜利的希望建立在对手愚蠢之上,任何的计划都存在被看穿的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天衣无缝的计划,所谓的成功不过是掐死太多的失败可能后存在的唯一结果罢了......”
林寒的声音很是虚无缥缈,并不是他想这样,实在是一口气说这么大段话对他的肺活量也是一种考验,他只能尽可能的慢,保证每一个字语气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计划的,我不信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
秦王依旧保证着所谓的克制,但捏的发白的骨节却告诉世人他并没有表现的这般平和淡然。
“我在走入定襄城后就发现定襄城内的流民着实多了一些,这很不对劲......”
林寒注视着秦王,他并不确定面具下的那个人到底是刻意装出的淡然还是真的可以保持与他心平气和谈话的淡然,如果是后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
“朔方新败,流民多不应该是正常?”
秦王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林寒发现不对劲的理由竟是这么扯淡。
“的确朔方沦陷,下辖的个州府也不会太平,但你忽略了两点,其一草原狼族与我大宁北疆冲突多年,双方之仇血海不足形容,朔方城破草原狼族会放过大宁百姓?又有多少流民可以逃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