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
稀稀落落三五百人。
皆是老弱病残,连兵器都没几件。
周易吼声笼罩整个军营,号称十万禁军,拱卫京师,已经成了笑话。
“这就是圣祖传中,横扫天下的禁军,号称千年未有之强军?”
太子李祝脸色涨红,饶是他精通文道,不懂军事,单看眼前这几百军卒,不要说拱卫京师,连强横一些的山匪都不如。
“昨日我问你,是愿意修行还是学习强军之法。”
周易说道:“我最后问你一次,确定要放弃长生之路?”
“师尊,弟子对长生之道自是极为向往,可是古往今来又有谁能长生,强如您也是不能救大靖吗?。”
李祝说道:“我生在帝王家,享受了诸多好处,有所舍弃也是应该的。”
“那好,我就教你如何强军!”
周易对着三五百军卒说道:“这军营里,谁最大?”
军卒面面相觑,他们只是听到吼声,胆子又比较小,才赶来集合,平日里都是为诸位大人种地的家奴。
周易恍如山岳的气势,李祝身上明黄色锦缎,以及地上血淋淋的头颅,眼前二人显然不是简单人物。
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试探着说:“广阳王?”
“待我去见他。”
“君王尊贵,拿回来来军营,一般在住在京都。”
周易扫过军卒,从中挑出三十青壮,余者尽数遣散回家。
他们听到李祝是当朝太子,并且可以免去军户,成为良家子的时候,个个激动的不断磕头,扔下武器转头就跑了。
“现在,每个人去寻马匹,随我去广阳王府!”
周易一脚踩踩在地面头颅:“一炷香之内,人和马回不来的,有如此头!”
“师尊,如此治军,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乱世当用重典!”
周易瞥了一眼军营中央,脸上尽是寒意。
……
一炷香之后。
三十余骑直奔京都北城。
大靖最繁华属京都,京都最繁华属北城。
九纵九横,足够五辆马车并行。
地面以打磨好的青石铺路,两边店铺鳞次栉比,与东西南三面宛如两个城市。
周易等骑兵冲入北城之时,还有衙役阻拦,要求出示身份。
北城住的都是王公贵最,京都府尹可以不管贫民生死,一定要去照顾好北城治安。
李祝扔一下东宫腰牌,衙役立刻跪地求饶,唯恐赐死。
问清楚广阳王府邸,三十余骑兵直冲过去。
广阳王府。
占地数十亩,在京都除了皇宫,再无第二。
大靖八大王中,最受信任器重的亲王,世代统领禁军,护卫京都。
另外七位王爷镇守边疆,不听调不听宣,不尊王不造反,已经成了藩镇势力。
“你们是什么人?”王府奴仆气焰嚣张,还未轰赶,两颗头颅飞起数尺高。
一道血箭,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恰好溅了太子李祝一脸。
“啊!”李祝脸色一白,一摸脸上鲜血,就要晕过去。
“哼!”
周易一声冷哼,直入神魂。
李祝神魂刺痛,脸色苍白:“师尊,就算王叔有罪,他们只是奴仆……”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周易一脸冷峻之色:“大靖已经彻底污秽了!它需要一位武帝,而不是仁君!”
李祝犹自反驳:“可是大宗师说,仁者无敌……”
“以后谁再与这么教你,告诉为师,我去杀了他!”
周易朗声道:“广阳王,谋逆之罪,当诛九族!”
声传四方,引得北城一片混乱。
广阳王在北城地位,仅次于皇帝,连东宫都差一筹。
“杀!”
凌空一掌,广阳府大门轰然破碎。
三十余兵卒一脸呆滞,哪敢冲进广阳王府,三百年大靖一直是广阳王统领禁军。
“尔等跟本太师来此,已无退路,要么广阳王灭族,要么你们被广阳王报复灭族!”
周易话音未落,一抖缰绳,直接冲入广阳王府。
率先看到的是数十家丁,个个身披铠甲,不止携刀带剑,其中还有弓弩手。
其中一名身穿亮银铠的将士大喊道:“这是广阳王府,你要造反吗?”
“本座当朝太师,禁军统领!广阳王造反,让他速来领罪!”
咻咻咻!
数十支利箭,直接把马匹射成了马蜂窝。
周易凌空而起,乌金法剑在人群中一个来回,就只剩下一地残肢断臂。
先前喊话的将士,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赶在广阳王府杀人。
三十余骑兵见一地血泊,清楚知道退无可退,直接跨马冲入广阳王府,见人就杀,不留一个活口。
幸好当朝太子李祝也在,否则他们连拼命的胆量都没有。
广阳王再厉害,也不是要听皇帝的话。
周易脚踏虚空,远远见到一群家丁拱卫的蟒袍男子。
“广阳王,速来受死!”
周易声传数里,整个北城全都听到。
阻拦的兵卒连近身都不能,割草一般被金乌法剑带走性命。
数十上百人惨死,余下的仍然死战不退,比起大靖军队,广阳王府的嘉定家丁更像精兵。
广阳王面方耳阔,一脸威严:“本王世受君恩,奸贼污蔑我造反,我要见皇上评理!”
周易点头答应:“好,本太师带你去见陛下!”
广阳王听到此话,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