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带着子卿来到神殿,将所有人都唤了出去,只留下子卿一人,手中握着笤帚,站门外看着一大波人远去,“灭七,这是皇上交给你任务,你可要好好打扫,明日我来检查。”灭六不怀好意笑道,谁都看出,夙夜是故意折腾子卿。
子卿只觉得自己额角青筋都跳动,这么大神殿,她一人要打扫多久才能完?这两天愣是将她之前所有风度摧毁一丝不剩,带着怒气,子卿嘭一下推开了神殿大门。
香火味道迎面而来,不得不说,香火味道有种凝神静气效用,子卿刚刚怒火渐渐被平息,莲步轻移往里走去,但不知为何,一踏入这座神殿,她就有种不适感,仿佛无形之中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她,而且绝不是善意。
这座神殿修建得极具考究,不仅用料奢侈,而且处处都透着庄严之气,也不知他们供奉是哪路神仙,子卿透过缭绕香火望去,一座巨大神像供奉于此,
定睛一看,一只巨龟之上盘绕着巨蛇,巨蛇吐信,巨龟昂头,龟蛇同体,这是玄武之神,神像做栩栩如生,子卿抬眸看之时,只觉得神像也是定睛看着自己,自己仿佛是意外闯入入侵者一般,主人并不欢迎。
一股渗人寒意袭来,子卿只觉得头昏脑涨,似乎所有血液都集中于脑,头疼要迸裂一般,子卿捂住脑袋,额头上大颗大颗汗珠滚落,怎么会这样,头好疼,身子已经疼得蜷缩地。
脑中似有什么片段闪过,飘渺山峰之上,鹤发老人拍着少年肩膀,“子卿,此次下山定是一条不归路,命定之人一年后会出现,你可后悔?”
“师父,为了苍生,我无怨无悔……”少年抬起头,清秀脸颊满是认真,眼中是坚韧决心,那张脸,赫然正是自己。
“好,好疼……”片段只是一闪而过,子卿脑中一片空白,除了难以忍受疼痛,便再没有其他,仿佛有什么重要东西脑中一闪而过,再想抓住,已是不能了。
一切根源似乎都来自于这个神像,子卿挣扎着想要爬出去,身子地上艰难前行,还没有爬到门边,嘭一声昏迷地,当场失去了意识,眼帘合上之际,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夜深露重天凉时,子卿是一片清冷箫声中醒来,睡眼惺忪睁眼,天色已经变黑,由于刚刚转醒,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揉揉脑袋,似乎还有疼痛之后不适感。
正欲起身,手指接触到一片凹凸不平冰凉之感,一阵晚风吹过,子卿完完全全清醒,现她居然屋顶之上,身子随着房檐倾斜而斜躺着,是谁把她扔到这来?
随着耳边箫声望去,月色之下,一人一袭白衣翻飞,两手执萧,头微低,一阵略清冷乐曲声从他唇边溢出,子卿听到这箫声,身体不适似乎缓解了不少,感觉有股清凉之气身体中游走。
看着月下吹箫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一曲毕,华染收起玉箫,飞身到了子卿身边,有些关切问道:“身体可还难过?”
子卿摇摇头,“你,你怎么来了?”他面前,自己大秘密已经被看穿,因此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无拘无束,似乎冥冥之中多了一些羁绊里面,他是第三个知晓自己身份人。
“呵呵,我自然是来讨那幅画来了。”华染嘴角隐隐有些笑意,
“华公子,画恐怕无法完成了,既然你到了这处,我想我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有所了解,这皇宫,我不知道还要身不由己呆上多久。”子卿双手抱膝,望着苍茫夜色,眼神之中有着淡淡落寞,早已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
华染看了她一眼,她身旁坐了下来,“子卿,如果我说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么?”
夜,很静很静,而华染话也很轻很轻,然而对于子卿来说,却像是一块巨石压了心口,“华公子,我奉皇命此,又怎能离开?”
“我意思不是离开皇宫,而是离开殷国,和我一起,子卿,你身份我已经知晓,那晚,你拉着我手说着不分离,难道你忘记了么?”
子卿脸色一惊,她根本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点记忆都没有留下,“华公子,醉酒之言,你切莫当真,若是我说了什么,现朝你赔罪,我定是无心之言,”
“……那你还抱着我腰我胸前睡了一夜,我家乡男女同眠,是要做夫妻,早上我有事便先行离开,特地将我发带解开给你系上,这便是我给了你定情之物。”华染极其认真说道。
“华公子,我……”
“我说过,你可以唤我阿染。”
“阿,阿染,那个我们之前一点都不了解,谈婚论嫁未免有些奇怪,你也知晓我身份,我们又怎能一起呢?”子卿竭力解释道。
“我不管别人如何,子卿,我只意你感受,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华染问道。
“不愿意。”子卿一口回绝,
“也罢,我早知你心意……”朦胧月色下,华染脸有些寂寞。
“阿染,买画之前,你见过我对吧,红绡是你人,那场杨花雨下你,也是刻意而为。”子卿淡淡道,
“不错,原来你早有所察觉。红绡确是我人,只是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你便是醉凰公子,是她看了你画作之上红戳才得知。”华染没有遮掩说出了实情。
“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何,不要说你是爱慕我,我不信。”
华染嘴角一挑, “我只是想要见见师承无双门莯子卿到底有多厉害,后来一点点相识,才发现你竟然是一个女子,如果我说那晚你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