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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琴弦绷得太紧了,推弦时一个寸劲儿,琴枕裂开了点,以致于弦打品,一弹就嗡嗡响。

“琴行不给你修?”苍木沉沉地问。

“给我修啊,狮子大开口。”丁爽看向视频里的老板,稍息立正站好,“我跟他们说,弦有点儿打品,他问我要七百五!卧槽,我这琴满打满算才四千八!所以我就买了个琴枕回来了,还顺道买了一整套工具,想着不就是换个枕吗,结果,回家一试,根本不好使——这个琴枕好像是什么胶粘上去的,拿都拿不下来,怎么换啊?”

“是么?那现在怎么拿下来了?”苍木站在公寓厨房的灶台前,正在给自己煮意大利面。

“容哥刚才拿了个小刀、螺丝刀,还有一个锤子,一割一别一撬一敲,咯噔一声,就给它凿下来了!哎呦我的小心脏,我以为他会一锤子把琴敲碎呢,他下手可真狠啊!”

苍木:“……”拔牙呢,还咯噔一声。

再说了,容修怎么可能把琴敲碎。

“七百五,这个价钱怕也是拿一个牛骨或人工象牙的弦枕随便给你一换,”容修说,“如果在国外让大师给你纯手工定制、打磨、调试一个琴枕,至少要一千美刀。”

“……”丁爽呆了呆:“就像你现在这样?”

“差不多,完全按照你的弹奏习惯、手感、力度、喜好的要求来,不高不低,舒服。”容修笑了笑,“不过,工具不太齐全,但也够用了。你看,琴弦不能绷太紧,弦槽也不能太窄,010规格的弦要用011的锉来磨。”

丁爽面瘫着脸:“哦。”

“哦什么哦?正经点。”苍木不悦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教你呢,还不认真听?谁也不欠你的,下次自己弄。”

丁爽一副吃坏了肚子的表情:“老大,我只是个吉他爱好者,不是吉他制造者。”

苍木冷着脸:“那也要虚心听,弹吉他的,哪能出点小毛病就哭天抢地的?为什么一大早跑去打扰别人休息?你应该多学着点,这和开车的男人都懂一点汽修是一个道理。”

丁爽低头:“……是,老板。”

老大突然之间发什么火啊,一大早吃木仓药了?

苍木把番茄肉酱倒进盘子里的意大利面条上,盘子“咣当”往餐桌上一放,用锐利而又愤慨的目光瞪向摄像头,直把小丁看得浑身汗毛竖立。

此时此刻,苍老板的内心弹幕一大片,直接挡住了他的那颗恨铁不成钢的心。

——臭小子,这些都是干货,你还不偷师?

——你知道现在是谁正在给你传授独门技艺吗?

——井子门夫夫琴行的老板老梁和小宇,都不一定有容修的手艺好。

——容修五岁和雷老学吉他,他可是雷老亲手栽培、言传身教、手把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居然给你修琴枕?你信不信他在吉他工厂自己就能做一把吉他出来?!

“不要力道过猛,也别心急,不怕磨的不够,就怕磨过了,到时候整个琴枕就只能报废掉,”容修一边说着,一边用细细的小锉在弦枕的小凹槽上一点点地打磨,然后用砂纸磨底儿。

绝对是慢工出细活儿。

台灯的白色光晕,笼罩在他低头垂眸的侧脸。

四周静了下来。

只能听见远处的音响传来的音乐声。

“东四那边有个琴行,佳农,”容修用闲聊的语气说,“他家技术好,以后琴出毛病就去找他们——最好找老掌柜的亲自给你修,老人家号称‘京城第一吉他工程师’,进门之后,应该会碰到他儿子看店,直接说是雷老的学生,老爷子桃李满天下,他儿子也不知道谁是谁,肯定不会忽悠你。”

“雷老?”丁爽呆了呆,想起去年圣诞来店里演奏的雷老爷子,“该不会是雷利农……雷老师吧?”

“就是他老人家。”容修说。

“这么巧?”丁爽喜上眉梢,“哎!世界真小啊,容哥,苍总和雷老很熟的!你不知道吧,我们苍总可厉害了,人脉圈可广,认识可多大人物,还有影帝呢,你让苍总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贵人多了好办事啊,嗯?老板?老板……”

苍-浑身僵硬-真-木:“……”

只见视频里的男人木着一张脸,埋在盘子里,正在低头猛扒面条。

“好啊,苍总性格好,平易近人,广结善缘,”容修顿了顿,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我对雷老爷子景仰已久,那就有劳苍老板为我引荐了?”

苍木呛住:“咳……”

该死的。

丁爽个臭小子,简直和老赵有一拼,一直在挖坑。

看容修的这个表情……

爱豆肯定知道我认出他了,看他笑的……笑那么帅干什么,杀人不见血的,还在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容修接近摄像头,微笑着看他:“老苍。”

苍木浑身一僵:“嗯?”

“慢点吃,你脸上沾了番茄酱。”容修说。

“哦,”他摸脸:“没有啊。”

“有。”

容修一本正经地说。

“很红。”

苍木:“??”

“为什么脸那么红?”

苍木:“……”

容修:“嗯?难为情?”

苍木:“……”

“因为我?”

苍木目光涣散:“……”

“想什么呢?”

容修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继续垂眼磨琴枕,而嘴上却开始笑着唱歌。

丁爽一听就乐了。妈哒,赖了一上午,等到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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