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觉得无语,那老妖怪真是报应来了,想死慢点,都难。
秦大山转眼看那间被黑烟熏的黑漆漆的镇兽殿,问道:“镇兽殿地下原本镇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躲到那片沼泽里?”
彘兽王弟心头一动,便猜着秦大山要寻它们老祖宗搞事情。
也不知道,那老祖宗得罪他什么地方了。
不对,那个女人不在,尸首也不见。
而它们族群,最是喜欢吃人肉。
传说中,老祖宗最是喜欢吃女性人肉。
彘兽王弟的心态要爆炸,心差点停跳,肉要抽搐。
要是被它们老祖宗吃了那个女人,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要血洗了整个彘兽群了。
不过,彘兽王弟也深知它们老祖宗之所以能逃脱,就是因为秦大山亲手破掉了镇兽殿的镇压符咒。
只是,它不清楚的是,他是什么时候破掉符咒的。
也许是白天插进地里的那一铲,也许是火起之后。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小命。
彘兽王弟道:“那是我们老祖宗,镇兽殿镇压的是它,当初是被鲧亲手镇压的。”
秦大山闻言,冷笑道:“你倒是聪明,还知道要说实话,明明是你们鸠占鹊巢,把这座庄园当成了自家产业,还说是鲧的守护兽,有点无耻了啊!”
彘兽王弟确实很清楚现在的形势,也知道秦大山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彘兽王弟道:“我们族群擅长挖洞,那边沼泽的泥土松软,要逃脱,那边是最好的去处。”
秦大山沉下脸色,杀意渐起。
最要紧的,是要说出怎么找到你们那个什么老祖,又如何救出老子的女人。
如果可以,那就再说明,该如何最省力地杀掉你们老祖宗。
难道,这么简单的脸色,都看不出来吗?
彘兽王弟心惊啊,肉跳啊,急忙又道:“但我们无法在水下待太久,还得上岸呼吸,所以,老祖宗不会一直待在水下。”
秦大山闻言,一溜烟跑下山,直奔具区泽而去。
这时,他冷静下来寻找龙小海的身影,也在寻找那头老彘兽的踪迹。
这里水泽遍布,杂草丛生,鸟雀成群,鱼儿作窝,其中还有点点野花装饰,看上去生机勃勃,但又杀机四伏,站在水泽边上看去,根本看不出水泽下将会出现什么危险。
秦大山招呼风儿,风儿扯着一片云,载着他,在水泽之上来回飞掠。
就在具区泽中央,那里有一块草地,地面相对坚硬,一头大如黑水牛的彘兽威风凛凛地趴在那里,昂头环视周围情况,那身透着无限王者气息的虎皮,正在衬托着他的王者气质。
好一头神气十足的彘兽!
只是,它骨瘦如柴,口水直流,犹如一个从中年就崩掉牙的老头,三十年没吃过肉似的看着眼前躺在那里的一具尸体。
尸体?
当秦大山的双眼视线透射到那具尸体之时,两眼瞬间腥红。
他手提洛阳铲,往前一指,犹如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下令杀敌。
风儿驮着他飞掠过去,直指那头彘兽。
此时的彘兽口水滴在了那具尸体之上,张开血盆大嘴。
“孽畜,受死!”
秦大山远远喊道,声音如雷轰击,把彘兽的耳膜震的差点撕裂。
“吼!”
彘兽看到之前追击它的人类又追上来,如讨人厌的苍蝇,总是甩不掉。
它不耐烦了。
既然你要战,那就死吧!
彘兽计算着来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找准时机,猛地腾跃而起,大嘴咬向低空飞掠的秦大山。
“砰!”
秦大山随手一铲拍过去,犹如拍网球。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彘兽只感受到腾空飞翔的感觉就如被满天星星托起,然后拉着它转圈跳芭蕾舞,再不由自主地发出灵魂三问。
秦大山瞥见彘兽被他随手拍飞之后,马不停蹄地往那具尸体奔去。
他感觉天要黑了,世界要末日了,人类要灭绝了,万物要凋零了。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没有对他笑!
没有叫他“老公”!
更没有张开双臂等着他抱。
“扑通!”
那只彘兽跌落水中,溅起好大的水花,然后便看见无数长着山猪獠牙一般的鱼儿,像筷子那么长,又像筷子那么细,飞速拥挤到它的周围,张口便咬。
转眼间,那里只剩下一片鲜红的水泽,水草微微摇动,不少鱼儿在玩捉迷藏,还有的獠牙鱼在拿着水草剔牙。
旁边,一副如水牛般大的白色骨架被水草缠绕着,沉不下去,也浮不起来,像水中浮雕,就那样静静地,并且慢慢地永久成为鱼儿们的家。
也许,这里在未来的某个时段,将会发展出一种艺术,名叫水雕。
秦大山来到那具尸体旁,心脏犹如打雷般地“嘭嘭嘭”跳动,跳动的频率如蜂鸟飞行时扇动的翅膀,跳动的力度又像洲际导弹爆炸。
她,真的,死,了?
秦大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真的是事实吗?
秦大山欲哭无泪。
她的容颜依然清新脱俗,她的秀发粘了泥土,就像戴上了清醒脱俗的发髻。
她的眉毛挂着半条青草,看上去犹如戴了一根清新脱俗的彩带。
她的双眼禁闭,犹如熟睡了千年的美人,在阳光下,依然清新脱俗。
她的鼻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