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又回了李秀晶住院的楼层,一起去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区。叀頙殩伤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了,你至少应该叫我叔叔,我姓崔。”

孝婷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让我喊叔叔我就喊呀,天真。”

“你现在能坐在福爱社长的位置,有你自己的努力,但也是我一直在后面推动着这件事,当然,我是为了你母亲,我不需要你谢我,至少你应该知道这一点。”说完男人坐在了休息长椅上。

孝婷找了个他对面的位置,靠在了墙上。

“我姓崔,崔明久,也是你的崔叔叔。”崔明久平和的看着孝婷。

孝婷觉得他的眼神虽平和,口气中却带有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我出狱后,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可是在我出狱第一天,你母亲找了借口,骗过你父亲,带着你与我见了面。你小时候眼睛特别黑,特别圆,不喜欢哭,爱流口水,拿到什么东西都会放在嘴里。”崔明久说到这,笑了。

孝婷突然很不自在,他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孝婷语气里有几分不自信。

“别紧张,我与你母亲很清白,你也不是我的女儿。”崔明久知道孝婷的顾虑。

孝婷再次瞪了他一眼,不过神经却是松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现在能想到的的方式,只能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方式老土点,没办法,我这个年纪,不会别的*。”

崔明久停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怎么说。

“从前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是邻居,男孩跟奶奶生活,他的父母生下他就是个错误,所以生下后就扔下他。”崔明久低下了头,看着地面。

“女孩跟母亲生活,很不幸,女孩的母亲有间歇性的神经问题,当初嫁人隐瞒了病情,在生完一个女孩儿后,因为生活锁事,与夫家人争吵时发了病,她发病时会哭,喊叫,也会动手打人,吓坏了夫家人,丈夫很快跟她离了婚,只给了一笔不多的钱,就把她清了出来,因为害怕生的女儿也带有精神上的问题,连孩子也没要。”

孝婷在身后握进了双手,她知道,男人说的女人就是她的姥姥,这在母亲那里是个禁忌,她是小时候听别有居心的婶婶骂过母亲,疯女人的野种。

“男孩比女孩小二岁,他们的生活你可以想像,穷并且艰难,打小,他们就在一起玩,女孩儿的母亲不发病的时候,很好,很温柔,并且很会做菜,男孩从小到大长在他们家蹭饭吃,对女孩儿和她的妈妈有特殊的感情。”

孝婷看到崔明久在挑眼角,仍就没抬头。

“女孩的母亲发病时,女孩儿就跑到男孩儿家避难,等母亲好了,再回家收拾被她摔烂的东西,他们虽然差了两岁,但却是在同一年上的学,女孩儿上学晚,她父亲根本从没有管过,是母亲娘家人良心发现,资助她上了学,男孩和女孩儿在学校都没有什么朋友,都是受欺负的孩子,男孩的奶奶打墟诉他,不准打架,因为没人帮他,如果有人打他,就让他跑,所以男孩儿特别懦弱,一被人欺负,脸上就哭的画花。”说到这,崔明久竟然笑了。

“女孩儿却不是这样的,不管多少人打她,她都会反抗,所以她每次都会受伤,却从不在男孩儿面前喊疼,只是骂男孩儿是孬种,跑的快,躲的快,见死不救,男孩儿只是很没出息的哭,女孩儿还心疼他,有什么好吃的,还会给他留一半。”崔明久说到这把头转到了另一侧。

孝婷一直没出声,可泪水早已经挂在了脸上。

孝婷吸了吸鼻子:“那就是你和我母亲,对吗?”

崔明久没有回答,接着往下说:“男孩长大了,他的奶奶也没了,女孩儿和她的疯母亲就是他的亲人,他长成了一个老实本份、甚至是窝囊的男人。女孩儿也长大了,大大的眼睛,白晰的皮肤,一笑,非常漂亮,何止是漂亮。她除了学习不好,其它学什么会什么,要强,独立,很多人想追她,却不敢,她生活的一直很难,总有别有用心的男人想打她的主意,她也被很多女人谩骂,她很泼辣,不给任何人轻薄她的机会,当然,她也一直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

“男人儿其实有个……很鄙陋的想法,他希望她一直别找到好工作,一直这样也挺好,她最后就会属于他,他会捡个现成的便宜,他一直这么想的,他一直以为老天跟他过不去,这辈子命里注定吧,他们就生活在最低层,他甚至都不敢想会变成有钱人。”

“可命运是喜欢跟穷人开玩笑的,女孩儿没有钱,但她很漂亮,有一天他陪她两去逛百货,只是去逛,至少让她过眼瘾,女孩儿无意中看中一件衣服,销售的秀却给了她难堪,对她出言讽刺,刺激了她,后果就是导致她拿着衣服,不管不顾的去了试衣间。”

崔明久说到这,抬起了头,看着顶棚,不再说话了。

孝婷听的入了迷,母亲的过去,她基本上一无所知,母亲也从来不提起。

“在试衣间发生了什么。”

“是呀,发生了什么?如果一生中有一次机会,能改变从前,我一定不会让她试那件衣服,不会跟她去百货。”

“我阿爸出现了是吗?”

崔明久苦笑了:“对,你父亲当时来检查这个牌子的卖场,他当时年青,很气派,我站在他旁边,简直没法对比,你母亲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我们俩都楞在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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