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好的!”叶清晏用念力控制住萧长綦,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萧长綦不明白叶清晏为什么突然间情绪波动这么大,刚要安抚她,就被她用念力控制住了。
这女人,还真是有一张对付他的王牌。
玉瓶中有一滴红如宝石的血,缓缓的流出瓶口,最后进入了萧长綦微启的唇齿间……
萧长綦昨夜已经吃过叶清晏亲自给她熬的‘升仙汤’,那里面的毒物,每每想起来,都头皮发麻,腹间隐痛。
现在只是让他吃一滴血,着实不算事……
不算事?!
才不是什么不算事!
如果昨夜只是恶心腹痛,现在……则是心痛了!那种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心!
他想要叫出声,发泄心口的痛楚,可是她用念力制住了他,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眼睛渐渐的由乌黑,隐隐的开始泛红,浑身的肌肉也因心脏处的疼痛,而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叶清晏不忍看他如此,可是又不能不这样。
他若是叫出声,必然会招来宫中侍卫,就不说别人,就他的那些天干地支便很难应付。
她的念力,一次只能对付一个人。
“夫君,是妾对不起你,忍忍就好。”叶清晏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颈间,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声紊乱而急促,像是一首乱弹的鼓曲,杂乱无章,光听着就揪心无比。
……
启祥宫——
正在画梅的雪妃,忽然张口吐出了一口血!
堪堪喷在了她正在作画的画纸上,仿佛一朵朵盛放的红梅,散发着血腥的甜香……
铃铛正在殿外和其他的宫女太监一起搓生化丸,所以并不知道内殿里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和其他宫人一起说笑。
雪妃吐出这口血后,脸色白如缟素,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一个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蓦地,她又吐出一口血……而这一口血细看的话,能看到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子在血液里,慢慢的蠕动!
“若血!怎么可能!”雪妃看着她吐出来的那个虫子,一脸不可思议,“若血族不是已经死绝了吗?”
在雪妃张口吐出那个虫子后,萧长綦心口的痛苦开始渐渐变弱……
最后两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叶清晏一直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从凌乱鼓槌,慢慢的变得沉稳有力,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的心跳。
她收回了念力,抬头看萧长綦。
他整个人犹如是从水里捞出来,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汗湿成了一缕缕,贴在额头上。
“来人,准备沐浴。”叶清晏喊了一声。
宫程在殿外应道:“是,娘娘。”
叶清晏从没有给一个人如此仔细的沐浴过,一寸寸的肌肤,一缕缕的头发,甚至是眼角眉梢,连胡子都细细的刮干净。
萧长綦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
沐浴完又换上寝衣后,叶清晏扶着他上了凤榻,然后盘坐在榻上守着。
她脑海里一团乱,想了许多……从她逃婚出府,然后到现在,与他发生的所有事,简直就是做梦一样。前世里,她只是在王府里乖乖的当一个笼中鸟,与今生完全不同。甚至有些人,因为她的刻意干预而活了下来。但大部分的人和事,还是和前世一样。
特别是萧长綦纳了姬雪,又登基为帝,时间点上完全相同。那他会不会还会为了她而发疯?
有些事,她可以改变,而有些事,她无能为力。
胡思乱想间,她也困了,看着睡的很安静的萧长綦,掀开被角钻了进去……然后调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缩在他的臂弯中,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也睡了过去。
而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白枭的那张脸,仿佛听清了他离开福玉楼,最后和她说的那句话——笨蛋徒儿,以后若是后悔了,师父会来接你!
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会后悔,她才不会呢!
……
这一觉睡到将近午膳才醒。
萧长綦已经去上朝,宽大的凤榻上,只她一个人四脚八叉的霸占着。
春雨听到叶清晏醒来的动静,带着几个端着梳洗应用之物的宫女进了寝殿。瞧着没有半点仪态可言的叶清晏,笑道:“娘娘,陛下不到卯时就起榻去早朝,临走的时候特别嘱咐奴婢们,不要打扰您休息,还特别遣了人去长乐宫,太后那边很是痛快的免了您请安。”
叶清晏翻了个身,便如一条咸鱼趴着了。
“如此,那本宫今天就不起了。”没精打采道。
春雨让其他宫女太监都先下去,只自己留下来,蹲身榻前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摸了摸叶清晏的额头,温温凉凉,并无不适。
“有点儿累。”叶清晏疲惫的笑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一觉醒来,失去了什么似得。
“陛下驾到——”殿外传来宫程的声音。
萧长綦来了。
春雨忙端直上身跪地恭迎。
萧长綦进了寝殿,见叶清晏还懒洋洋的躺在榻上,一副爱懒的模样,某种盛满了柔软溺意,“要起吗?”
春雨忙有眼力劲儿的出去了,还顺手关上了殿门。
叶清晏抬起纤细玉臂,“陛下,蛊解了吗?”
萧长綦牵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柔充满怜爱,“可要试试?”
……
长乐宫——
皇太后跪在慈祥宁静,法相庄严的观音像前,虔诚的祈祷。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