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屋里谈。”王元芳也收敛住客套的笑容,下意识的落后王三才半步,一边给王三才引路,一边消失在了门口。
两名守卫不禁你看我我看你,傻站着好一阵儿,左边那个才道:“嘿!快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咱新来的这个大人变成这样!”
“我哪知道。”右面的兵卫翻了一个白眼。
“嘿!”左边的兵卫顿时不爽道:“你之前不是说看他眼熟吗?”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别看他一身布衣,你见过有人亲自来找王大人的吗?别人躲他都来不及呢!上门来找他的,那肯定身份不凡啊!”
……
……
进屋入坐,王元芳便把下人轰了下去,王三才看着他心浮气躁轰下人的模样,不禁道:“怎么?这些天坐在这个位子上很不爽?”
王元芳勉强笑了笑:“王先生啊,别看姜戒鸣已经倒了台,他可是还留下不少人呢,别的不说,就说那些普通的兵卫,一个个的还都是跟他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但我又不能不撤,冷下脸来撤下去,还不得他们的好眼se,唉,真没想到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可真够头疼的。”
说到这里,他不禁带着歉意道:“唉,最近真是忙的不可开交,不然我早就登门拜访王先生了。”
“我能理解。”王三才也知道他很忙,便笑道:“你现在才刚忙了一个开头,更忙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是啊。”王元芳懊恼地叹了口气,头疼道:“比起我的本职事务,家里的这些事情可就算得上小事了,唉,不怕王先生笑话,我现在一没人脉,二没做生意的经验,恐怕过些阵子我出去,很可能就让庄氏家族连前一年的本都给赔进去了。”
“哦?哈哈,那可真巧!”王三才却是大笑出来:“我今天来这里就是给你解决这个大问题的!”
“什么?!”王元芳顿时一凛,声音中就四分不解与六分惊喜。
王三才也不解释,从仓库中取出先前跟大卫.布莱克找到的那个小本子,扔给王元芳,才说道:“这是姜戒鸣的一本手记,上面有他手写的他这些年来行走多年记下的各种香料在各地不同的价格,许多商人的地址、以及他们的品xing脾气爱好等等,还有一些欠庄家债务的商人、很多杂事,哦,对了,里面还写着姜戒鸣曾私自挪用庄家钱财的埋藏地……他家族这么多代积累下来的私产,估计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
听着王三才的这番解释,王元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随意的翻开本子的一页,心中顿时就涌上了无比的狂喜!!
他想不到这些天来自己一直头疼的事情居然就被这么轻易的解决了,而且还是给自己谋求了这个位子的恩人又帮了自己的一次大忙!
狂喜中的他不知道该怎么感激王三才好,连忙站起身来,就要给王三才鞠躬。
王三才起身制止住他,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用不着感谢我了,只要i后多帮我照看一下方世玉河间地的那边儿生意就够了。”
王元芳一听这话,顿时一愣:“王先生是要离开飞流城么?”
话一出口,他忽然响起了什么,给王三才使了一个“等下”的眼se,就低头翻开了手里的这个小本子。
片刻之后,他忽然撕下其中一页中的下半部分的纸来,郑重地递给王三才:“我实在没有什么能感谢王先生的,这半张纸上记载着姜家埋藏私钱的地,请王先生一定要收下,就当是我送给王先生离开路上用的一些盘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