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眉头一皱,伊藤的反应很不对劲儿,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梨斗的肩膀,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伊藤他们给人一种意志消沉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走之前他们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一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去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梨斗就率先从田中身边跑到了伊藤等人身边,焦急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修者又对你们动手了?”
呼!
伊藤久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头往菊丸方向一偏,没有回答。
“你去搬救兵的这一会儿,菊丸跟那个修者聊了很多,那个修者说我们无法成为修者,他的修炼法门我们也满足不了修炼条件,我们白忙活了一场。”
篠希见菊丸说话困难,便示意他不用勉强,由自己来解释即可。
“什么?!”梨斗神情惊惶地问了一句。
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慢慢的由不敢置信变成了空洞无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他满心欢喜的带着救援赶回来,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
篠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的声音,随后赶来的田中等人也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饶是一向沉稳的贺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有些难看,当即就跨了一大步来到伊藤久泽的身边,急切地向他求证道:“伊藤!篠希这话可是真的?”
“那个修者不就在你面前吗?你不相信的话,自己去问一遍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得知不能成为修者,丧失了解决自身隐患的希望,伊藤的精神显得特别消沉,对上暗中跟自己较劲的贺崎,他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贺崎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水。
“伊藤,我们好歹是过来援助你的,你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儿吗?”说话的还是那名讥讽过菊丸的女子。
伊藤这一方的人似乎都不怎么爱说话,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跟别人交涉,但内容上基本上都是为了维护贺崎,平时一般不发表讲话,此刻也是因为贺崎的神色不太好看,看得出来她对贺崎很是尊重。
“惠子!”贺崎严厉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这么无礼。
惠子从贺崎身上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了不太愉快的田中,愤愤地看了伊藤久泽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伊藤久泽道了个歉。
伊藤挥了挥手,表示没放在心上,不用道歉,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她说的也没错,伊藤久泽还不至于小气到因为自己不占理的事儿,跟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这一闹,为了避免冲突,贺崎跟田中招呼了一声,干脆带着他小队的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得远远的。
“贺崎,伊藤那个家伙太没有礼貌了,我们过来帮他他还给你摆脸色,这分明是针对你,为什么你不让我说说他?你处处忍让他,这不是让他觉得你很好欺负吗?”
此地没有外人,惠子看着伊藤久泽的方向仍然充满了愤怒,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气鼓鼓地将心里面的疑惑问了出来。
贺崎的脸色早在挑选合适的歇脚地时便已恢复正常,此际听着惠子的抱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但你不了解伊藤这个人,他刚刚那番话其实没有恶意,更不是存心想气我,我也不是因为他的话感到生气,而是因为我通过他的态度确定了篠希的那则消息。”
惠子一开始脸色还很不服气,她对贺崎前面的几句话一点儿也不赞成,认为贺崎是心胸开阔,不愿跟伊藤计较。
可当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的表情立即被巨大的震惊和失落所取代,无意识地喃喃道:“炎国的修者都不能解决,那还有谁能帮我们解除身上的副作用?”
“田中不是推测炎国的修者文化能够帮助我们吗?难道他的推测是错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实验室回不去,特效镇定剂也没有,唯一的希望,修者文化又帮不了我们,我们的下场会不会跟那十四个人一样死在这里?”
“这么说来,我们千辛万苦,费了这么大的劲儿逃到炎国来,在他人眼中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颓丧,伊藤久泽那个小团队的绝望情绪同样在贺崎的队伍中滋生出来。
“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田中的表情,有疑惑不解,也有质疑和惊讶,但唯独没有绝望,我们不妨再看一看。”
贺崎从伊藤的反应中确定这个炎国修者帮不了他们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和所有的同伴无二无别。
不过他比其他人要看得开一些,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他远本是想看看那名炎国修者,却不由自主的被神色没有太大变化的田中所吸引。
他不知道田中的这种表现是心理素质强悍,还是有别的办法,导致底气很足。
这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人肯定都愿意相信后者,贺崎也不例外,眼看惠子又要跟伊藤他们吵起来,他赶紧阻止了惠子,并带着他们另寻了一块儿地方,他可不想林中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惠子等人的经历绝对可以用大起大落,反转反转再反转来形容,按理说多少也应该有点儿免疫力了,但是听到贺崎的分析,他们的眼睛还是泛起了光彩,纷纷向田中看去。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