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张鹿夕的房间之后,程善笙虽然已经在脑海中猜想过房间的布局,但进来之后还是被惊艳到了。
房间里面很干净,家具几乎都是檀木制品,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精致的雕刻工艺一看就很不凡,镂空的雕花窗桕洒落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看上去分外淡雅舒适。
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根本就不用准备什么东西,直接就可以入住。
本来他以为房子里面应该是比较简陋的,毕竟张鹿夕还没有完全搬过来,可看到屋内的情况后,让他也生处了一股想要搬进来的冲动。
参观完了房间,两人也没别的事情可做,就坐在房间里面聊了起来。
随着内容逐渐深入,张鹿夕似乎有些收不住了,彻底对他敞开了心扉,程善笙也终于确认了张鹿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根本不是觉梦的问题。
张鹿夕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人眼中的乖孩子,自己没什么主见,一旦在心里面认可了某人之后,便会失去自己的原则,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先从自身找问题,自我管理意识倒蛮强的,例如:
作为朋友应该怎么做、作为子女应该要怎么做、作为别人的女朋友应该怎么做,全是她该怎么做,全是对自己的要求,活得完全没有自我,直到最近这一段恋情,一个谈了很多年的男朋友出轨了。
张鹿夕倒好,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找这个男人的问题,而是找起了自己的问题,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好,还是对他不好;是自己长的不好看,还是身材不够好。
程善笙听得既是羡慕又是恨,羡慕的是自己怎么遇不到这样的傻女孩儿,恨的是张鹿夕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好的女孩儿居然都不珍惜,末了只得感慨一句,或许这就是命吧。
渣男劈腿劈得好不快活,可张鹿夕却因此失去了自信,整天睡不着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仅有了抑郁的症状,还差一点不想活了。
为了一个渣男,值吗?
一个正值最美年华的少女,你说她经历少吧,她又受尽了欺骗与背叛的滋味,尝过了满腔爱意付之一炬的苦;你说她经历多吧,她也只是在爱情上受到了挫折。
可是这个世界上能让一个人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不就是欺骗,背叛还有心死吗?
有些痛,有些事只需要经历一遍,人间来这一趟就够了,不想再来下次了!可程善笙不允许她一直这样下去,要她再重新活过来。
问她有什么爱好,有什么追求,有没有什么想做没做的事虽然爱情是很好,但并不是全部的人生,况且她那段恋情根本就不算爱情,只能称之为依附。
什么叫依附?那是一种附着从属的关系,丢掉了自己的主见附着于另一个人的行为。
真正的爱情,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张鹿夕这种依附关系,其实在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她这样的人,牺牲自己来成全另一个人,不断的给自己洗脑另一半开心自己就开心,可是另一个人突然出轨了,他是开心了,自己呢?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一段关系中依附上另一个人呢?简单来说就是没有自信,没有事干,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只能通过别人的嘴里去寻找自己的价值,当潜意思里认可了某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发展成了依附关系。
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想的应该是要怎么去提升自己,才能让别人更爱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别人懂得欣赏自己;而不是应该怎么委曲求全,来获取别人的爱。
天天都在委屈自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了,换来的不是爱,而是可怜,可怜着可怜着就开始恨了,恨两人在一起之后越来越无趣了,越来越没意思了,然后可不就出轨了吗?
倘若一个人有自己的爱好,有自己的事业,在自己的领域有着一定的成就,还会去依附于另一个人吗?还会把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利交给另一个人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有自己的事做,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根本就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跟依附者相反,这样的人才会更加值得别人珍惜,甚至别人反过来依附你也不是不可能
叮铃铃!
就在程善笙化身女性导师讲得兴起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程善笙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柳自尘,跟张鹿夕说了声抱歉,便走到了一旁,滑开了接听键说道:“喂,柳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他的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柳自尘略有些急切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有事情找你!”
想到自己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程善笙赶紧说道:“我现在在住宅区,我刚好也有事情找你。”
“那你过来吧,我在基阶科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程善笙匆匆挂了电话,跟张鹿夕支会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朝基阶科赶去
基阶科内。
柳自尘正在跟蒋葛二老聊些什么,从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听出,柳自尘是在询问二老有关程善笙的事,蒋教授表现得还蛮正常,有说有笑的,葛教授可就不同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正在据理力争。
砰砰!砰砰!
随着敲门声响起,三人停下了交谈,朝门外看去,敲门的人不是程善笙还能是谁。
“柳大哥、蒋教授、葛教授,您们都在啊!”程善笙看着三人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
柳自尘点了点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