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让人死,那人也是活不过他这话说出的时候,这里无人敢违反他的一个字。
且是看那牢圈后面的暗红色土地便知,曾有刚刚来到岛上的小喽啰以为是天然形成。
却不想,原来那本是一片嫩绿草地,只是因为几乎日日都要在那里处决人。
喷溅和残留的血液凝固在草地加之雨水丰沛,弄的地面湿滑无比,人走在上面总是打滑不稳。
索性,一线牵便让人将这一片草地铲了去,久而久之处决人以后的血深入到土地里变了色。
看守祁然星拖到了牢圈门口,段斯续和薛闻已经被放了出来在那里等着他。
要说这头目的命倒也不是这么重要,只是他死的不是时候,也不是个地方。
因为,他和看守长之间有着龌龊的勾当和交易,他是一条打通好的财路。
只是,人被祁然星杀,那便是断了看守长的财路,那么祁然星就得死!
毁了看守长捞钱的路子,就是断了他的命,既然他的命受到威胁,那么就要祁然星来偿。
然而,把头一线牵竟然把这个疯子和他的随身来的属下一起放了,看守长却是着实弄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他回到门房里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还是叫来了一个年龄较大的看守。
那人走进来以后,舔着脸笑道:“老大,您找我?”
那看守长抬了抬眼看着这个干巴老头,问道:“老潘,你在这沧海岛上待了多久?”
老潘是看守中年龄最大的,起码有五十左右,就是因为没钱,才没有升成看守长。
他翻着那双看人贼眉鼠眼的眼睛,想了想:“可得有年头了,大概三十年了吧。”
“且是,你从这六把头还未来这里,便在这儿了!”看守长略微有些惊讶道。
“可不就是,从前这沧海岛只是一片荒岛,生着一望无际的英苏曼罗花,那个好看啊。”
“就在这岛上看守牢圈,却从未想过这花竟能经过六把头的手便成了真真的银钱。”老潘回忆着说道。
“嗯,嗯知道了,你成天念叨这些,不嫌烦吗!”
“你去探听探听那个疯子是个什么路子?”看守长说道。
“疯子?”老潘疑惑道。
“那个刚进来的祁然星,把罗天弄死那个。”看守长不耐烦道。
“是,是,他如何?”老潘又问道。
“你过来点。”
“六把头不让动他。”看守长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对老潘说道。
此时,牢圈的大门外,段斯续和薛闻已经在门外等着祁然星。
“祁把头!”段斯续看见被抗出来的祁然星赶紧迎了上他一撂,转身头也不回的便回到了牢圈里,关上了铁门。
“这样的态度,真是该死!”薛闻喝道。
段斯续摇摇头说道:“算了,先看看他如何了?”
“好,无事,只是昏厥了而已。”薛闻探了探他的脉说道。
段斯续扶起祁然星,握住他的腕子,不断的向他输入真气。
“三位,请移步随我去往三位的卧房。”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对着段斯续和薛闻拜道。
段斯续和薛闻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扶起祁然星便跟着这人一起离开了牢圈附近。
噌噌的刀刃划过石壁的尖细刺耳声在黑暗的周围响起来,女人的哭喊咒骂声,男人的惨叫声由远及近的飘荡着。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他是杀人犯!一定是他杀了那些无辜的人!”
“要什么证据,我们都知道,他喜欢收集人体标本!”
“他不是我的儿子,他的精神有问题。”
“是他杀的,我看到他从我叔叔家里出来的”
祁然星在黑暗中被很多看不清面容的人控诉着,被很多双手拽着,撕扯着。
登的,刺眼的黄色灯光突然亮起,祁然星坐在一个椅子上,双手被固定在椅背后。
他用力挣扎着,一个人从灯光里走了过来,因为刺眼和反光。
祁然星看不清这人的面容是什么样子的,甚至他连男女也不知道。
那人依旧把脸藏在灯光后,胳膊撑在椅子把手上,低沉的问道:“这些人就是你杀的,对不对!”
“不是!”祁然星拍了一下桌子吼了出来,他腾地坐起来。
却看见周围竟是陌生的摆设,似乎是一间卧房,他看到自己坐在一张床榻上。
原来刚刚那是一场噩梦,右手的伤和肩膀处被踹的那一脚的疼痛感忽然传来。
祁然星举起右手,被纱布缠着,伤口是被处理过的,他看向开着的门喊道:“有人吗!”
就见段斯续疾步走了进来,微笑的说道:“你醒了。”
“这是哪里?”祁然星看到是段斯续,他的心暂时安定了下来,问道。
段斯续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一线牵让人将咱们都放了出来。”
“果然是如你所猜测的,他还是对咱们的东西感兴趣。”
“哼,这是惦记着我们的船上那一批大买卖,这个一线牵胃口大的很。”祁然星不屑道。
“你在牢圈里发生了何事?”段斯续转问道。
祁然星回忆着,他感到后脑和肩部一阵剧痛传来:“啊!呃!”
“我,我发生了何事?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几个人向要对我下手。”
“你将那头目一铁锨铲死在了空地上,你还记得否?”段斯续试着问。
祁然星惊讶的看着段斯续,他记不起自己为何受了伤,更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