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血,浸于蒙渊。”
“以吾之魄,沉于无尽。”
“以尔之灵,达吾誓愿!”
寒光闪过以后,那个白皙的手腕上被割开,鲜红滚烫的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只见那些血瞬间变成了雾气一般紧紧扼住了那人的脖子。
他用依旧流着血的手拼命地挥舞挣扎着
苏奇猛的从桌子上直起身来,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他紧紧的用右手攥着左手手腕,喘着气,胸前剧烈起伏着。
他从方才的梦境中惊醒过来,他看向四周仍在自己的书房内,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面前摆着的那本破旧不堪的书,被他合了起来,收进了一个锦盒里。
苏奇心有余悸的抬起自己的左腕看了看,有一道明显的红印,他自语道:“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奇哥哥!奇哥哥!”一个看去大概十四、五岁的孩獾脑鹤永锘阶拧
“云儿!”苏奇站了起来,开心的迎了出去。
“奇哥哥,你又在用功啊!”这孩子正是少年时的秦凌云,他歪着脑袋笑道。
苏奇抚了抚他的头发说道:“是啊,不用功读书,以后怎么成为将军保卫家园啊。”
秦凌云想了想说道:“少虎我,将军带兵打仗,只要骁勇善战就好,哪里需要都这些劳什子!”
“能打仗的将军不过是武勇而已,若是不懂兵法和计谋,岂不是死的很快。”苏奇刮了一下秦凌云的鼻头说道。
“算了,算了,我不与你论这些,总是论不过你的。”
“不过,现下你要陪着云儿出去。”秦凌云笑着说道。
苏奇问道:“天色已晚,你。”
“天色不晚,奇哥哥,你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吗!”秦凌云问道。
“一月初三,怎么了?”苏奇疑惑道。
秦凌云挽住苏奇的胳膊,神秘道:“总之,你跟着云儿出了门一看便知,快些快些。”
“好的,好的,不过稍等。”苏奇停住说道。
“又要做什么啊。”秦凌云无奈的喊道。
苏奇摇了摇头,快步走到书房内,拿起榻上的一灰一黑的斗篷又走了出来。
“你啊,每次出来总是不记得穿的厚一点。”苏奇说着,先将黑色斗篷打在胳膊上。
然后用灰色斗篷将秦凌云从背后裹了起来,拉到胸前,系上两根红色的带子。
秦凌云笑着,被苏奇前后左右的晃来晃去,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好了。”
“嗯?你这是何表情?”苏奇披上自己的黑色斗篷问道。
秦凌云微微笑道,轻声说:“奇哥哥,你会离开云儿吗?”
苏奇系绳子的手停了停,说道:“怎样离开?”
“永远不会再有相见的那一日的离开,会吗?”秦凌云似乎非要确定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
苏奇整了整斗篷,双手握住秦凌云的双肩说道:“云儿,我不会离开你,哪怕我身死魂灭。”
秦凌云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身死魂灭怎么还能见到,那不就是永远离开!”
“唉,云儿,你突然没来由的问一句这个,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你看,你还不满意。”苏奇不知所措的说道。
秦凌云低头搓着手,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好吧。”苏奇搂了搂秦凌云的肩膀,两人向外走去。
走出苏府的门,苏奇才看到秦凌云所说的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
不正是吗!今日一月初三,是齐城特有的诗酒节!
这诗酒节,起源于三百年前,齐城的人们为了纪念酒仙令及。
“原来今日是诗酒节!我怎的会忘记啊!”苏奇看着眼前的一片灯火阑珊说道。
秦凌云装作生气的说道:“奇哥哥,你整日在书房里读书,都把诗酒节忘了,把云儿也忘了。”
苏奇温柔的笑着说:“好,好,今晚一定陪云儿玩儿个尽兴。”
“太好了!哈哈哈!奇哥哥,我们先去文家诗会!”秦凌云拉着苏奇的衣袖喊道。
“嗯,好。”苏奇点点头,微笑着任由着秦凌云拉着自己小步奔跑穿梭在人群里。
略过眼前的彩色荧光,仿佛一道道彩虹划过,歌声笑声传满了整个齐城的主道。
两人在文家诗会听了文豪墨客的诗情画意,在小食馆子里品了西异美食。
苏奇提着一个琉璃酒壶,里面盛着紫红色的汁液,透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秦凌云停在了一个结绳摊子边,看了一会。
“你想要哪一个?”苏奇没在身边发现秦凌云的身影,他急忙向四周看去,赶紧走到他的身后问道。
“商家,这结绳为何都是孤零零的一条?”秦凌云好奇的问道。
那卖结绳的是一个眼盲的清瘦男子,他那一双蒙着白雾的眼睛眯着说道:“这结绳不同于普通的。”
“天地间,唯有独独的一条,再也找不出一样的。”
秦凌云皱眉道:“若是如此,商家你却是不挣钱的。”
“云儿,不要这样说。”苏奇尴尬的笑了笑,推了推秦凌云说道。
“奇哥哥觉得不对吗,有情之人的信物,只有一人持有,那还有何意义!”秦凌云天性洒脱和爽朗。
有些时候说出来的话,却是给人带来很大的不适。
“云儿!”
“对不起啊先生,我们这就离开。”苏奇拉着秦凌云就要离开。
那清瘦盲人商家却也是不气也不恼,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