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沈问不由得脱口而出闻到。
就见沈蘅芜忽然愤怒的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碎片被崩的到处都是,一块飞溅起来把沈问的侧脸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上,滴在地上。
“沈问!”鲜衣腾地起身,要飞向平台的方向,却被身边两个玉玄剑宗的剑士挡住了去路。
“你们要做什么!”鲜衣显出了耀眼红尾,手中握着的赤炎枪质问道。
“沈先生的预料皆是没错,只要激怒这红尾火狐,她就会露出残忍本性!”剑宗的剑士向众人喝道。
沈问微微皱了皱眉,他突然觉得方才的伤口有些疼。
可是,让他更疼的是心口出处一直跳动的那颗心。
“爹爹,这是为什么?”
“你为何要对鲜衣这样!”沈问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道。
他甚至希望这一切不过是沈蘅芜开的玩笑,他这人一向最喜欢恶作剧。
而且他是那么明朗和阳光的人!
“沈问,鲜衣之所以会遭遇到这些,那都是因为活该啊。”
“哈哈哈,你不明白吗!她是妖!有五千年修为的妖!”
“放着她祸乱人间吗!”沈蘅芜的表情狰狞又可怕。
沈问拼命摇着头喊道:“不是的,爹爹,谁都可以这样说,你都不能这样说啊!”
“谁都可以误会她,唯独你不能啊!你们是朋友!”
沈蘅芜仰天大笑着说道:“真是可笑,你何以认为本座会与一只妖成为朋友!”
鲜衣攥紧了赤炎枪,眼中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目而出,她的身上开始发出不了靠近的火光。
“沈蘅芜,我们是不是朋友不要紧,你今日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从未做过任何违背妖道的事情!”鲜衣喝道。
沈蘅芜喝道:“笑话!本座说过,是妖就是恶的!而且,妖孽何来道法可言!”
“这天道之中,皆无你妖续可修之道!即是孽畜就要乖乖等着受死!”
就见这时,沈蘅芜忽然回身一掌打在沈问的胸前,一道黑印瞬间闪现出来,燃着黑焰灼烧着沈问的身体。
“呃,爹爹!你这是干什么!”
“啊!好痛!”沈问刚把手伸到胸前的黑焰中就被烧伤了。
鲜衣见此怒不可遏,挥起赤炎枪向面前的两个剑士刺去。
这两个仅仅有不到两百年修为的剑士哪里是鲜衣的对手。
只是一道赤炎枪发出的强气便把他们打飞出几米远。
可是,剑士们的师尊却不是普通人,他是玉玄剑宗的宗主原纪良,早已经修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他见自己的徒弟被一个妖孽打伤,自然是怒气冲天,说时就挥剑冲了上去。
清风殿前的平台上,沈问痛苦的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一直呢喃着:“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沈蘅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脚下的沈问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你是穷奇恶灵!”
此话一出,不只让沈问惊在原地,就连平台下的众人也是颇为震惊。
“穷奇恶灵!”
“这沈问是穷奇恶灵,那么沈先生为何还要抚养他这么多年?”
“是啊,难道沈先生一直被穷奇恶灵胁迫”
一时间所有人的哗然甚嚣尘上,鲜衣忽然想道:这八百年来,沈蘅芜对沈问关爱备至,甚至是溺爱。
无论他做错什么事情,他都不会责罚,反而还告诉他,自己想做什么,怎么作都可以。
不要去理会是非对错!
鲜衣感到脊背发凉,过去沈蘅芜对沈问的父爱,突然变得细思极恐。
或许,更可怕的是,沈蘅芜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一直都知道沈问就是穷奇恶灵。
这些看似最温暖的父爱都是对他残暴天性的激发和放纵!
“沈蘅芜,你太可怕了!”鲜衣自语道。
“呵,八百年前我在一堆白骨中捡回了才刚刚三岁的他,取名叫做沈问。”
“因为,他总是问着我,爹爹你爱我吗。”沈蘅芜痛苦的抬手扶着额头,看向沈问。
沈问怔在原地,他仿佛看到沈蘅芜悲伤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是他的错觉吗?
“我虽不是他的生身父亲,却一直视为己出,把所有的本领教给他。”
“我不求他能成为什么大才,只希望他能用这一身本领去为天下苍生做些事情。”
“但是,到头来不过是我得一厢情愿罢了。”
“妖孽终归是妖孽无疑,他本性难改,不念恩情,背着我害死多条无辜性命!”
“直到日前,遇到那个重伤致死在蘅芜观门前的人。”
“我才知道这些残忍之事,皆是出自沈问之手!”沈蘅芜痛斥道。
沈问喊道:“不是!不是我杀的人!”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穷奇恶灵!”
沈蘅芜指着沈问吼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是我日日用真气为你祛除戾气,你才不至于暴走而失去本性!”
鲜衣喊道:“沈问,不要相信他!”
“他的话可以迷惑人心!”
沈蘅芜回身瞪了一眼鲜衣,眼中都是杀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悲哀的说道:“让各位见笑了,是我太过自信。”
“我以为我可以感化他,让他走上正途,却不想竟然还是有机可乘的去害人。”
原纪良回身看了看所有人,对沈蘅芜说道:“沈先生以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