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忙得如火如荼。
一个月后,元明镜的害喜已经好了,现在倒是吃的不少。
只是嘴挑了。
自从宋依锦来了后,除了早饭,她每顿吃的饭,都是宋依锦亲自下厨做的。
原先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厨房厨子的厨艺,自然也不差。
只是害喜后,她开始挑剔了起来,加上表妹的厨艺,比厨子的厨艺要高不少,变着花样儿的给她做。
她倒是胖了不少。
姜行偶尔回来,看她,都来了这么一句。
好在她是将门之后,从小生在苦寒边关,不拘小节,不然,若是她是个养在京中的娇小姐,只怕是要将他骂一顿才是,什么玩意儿?
女孩子都忌惮被人说胖了,他倒是好,大大咧咧的当着下人的面说,气得她拿着鸡毛掸子将人赶了出去,这才好了。
只是,胖是胖了,但宋依锦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得极好,以后必定是个有福气的。
她在乎孩子,自然是很高兴,也不在乎自己胖了一些。
只是,洪水退去后,江陵城也恢复到了从前,外头的人是很忙,但今年的洪水,已经算是结束了。
至于修建新的河堤,自然有专门的人来做。
宋华卓自己解决灾后重建的问题。
离京一个多月,江陵城步入正轨后,宋依锦也要回去了。
来的路上遇到了杀手,她不放心明嘉珩,知晓他要回去,她看着表姐状态也好了,此行目的也达到了,干脆也跟着回去。
元明镜倒是有些不舍,家中没有姐妹,她独独最喜爱这个厉害又长得好的表妹,于是,知晓她要回京,拉着她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
宋依锦是个很好的倾听对象,元明镜念叨着,她便是听着,倒是没有啥不满的。
此次离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姜行刚到江陵城当知州,只怕还有几年才能回京。
元明镜实在是舍不得,在她离开时,又塞给了她不少银两,让她在路上不必拘着自己。
宋依锦好笑,点了点头,道:“好了,姐姐,又不是生离死别。”
“只怕下次回去,我都能瞧见你孩子满地跑了。”元明镜叹息道。
就像是小时候,只记得有个软乎乎的小团子,羞怯的叫了她一声姐姐,相处久了后,她在她眼里,看到了崇拜。
后来,再次见面,她早已亭亭玉立,而她也身怀六甲,时间真是不饶人。
“姐姐,有孕便是少想一些。”宋依锦摘了一朵盛开的牡丹,别在她的耳边,道:“每天漂漂亮亮的就够了。”
花开花落自有时,聚散离别也是常态。
元明镜伸手,拂过鬓角的碎发,面上盈盈笑意:“好了,不用担心我,回头帮我与姑母问声好。”
宋依锦点了头,拉着她说了些话,这才站了起来,打算走。
元明镜在她踏出门槛时,忽然开口道:“表妹。”
语气试探,似乎还带着一些不确定。
宋依锦收回脚,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她。
只见元明镜眼神变换了许久,半晌,这才咬着唇,看着她,开口道:“昌平郡主可是安好?”
宋依锦讶异,她记得,昌平和元明镜,没有任何交集才是。
面是见过,但是话应该没说过。
一面之缘,还是在几年前,皇后的锦乐宫办了宴席时,远远见过一面,记忆都有了些模糊。
两人毫无交集,怎么今天,元明镜问了这个话?
啧啧,有点意思。
宋依锦敛下思绪,面上不解:“姐姐,你为何如此关心昌平郡主,你们认识吗?”
元明镜将话说开了,倒也是不扭捏,伸出手拉过了她,摇头道:“不是我认识,而是祖父与我说,若是以后回京得空,照顾一下昌平郡主。”
元老将军?
宋依锦有些接受无能,眨了眨水眸,无辜道:“为何?”
“不知道。”元明镜摇头,她拉着她,笑着道:“你赶紧与我说,昌平郡主可是还安好?”
“不好,去年已经掉进湖里,淹死了。”
元明镜:……
直到离开江陵城,宋依锦还是迷糊的。
她从前只记得,在宫宴上,见过几次元老将军,只记得他的眼里,有些怜爱。
她当时只以为,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疼惜罢了,当着没多想。
但最近听闻,元明镜说她的祖父,是个要求极高的人,从未见过他对谁很是宽容爱护的。
姐妹俩从前见面少,开始时,能说的,不过是家人罢了。
是以,元明镜又说了不少关于娘家的趣事。
元家戍守边关,不能回京,元老将军不知是何缘由,担心昌平,但是他无法光明正大的去问情况。
想着自己的孙女儿,至少距离京都近一些,若是运气好,指不定还能回京。
是以,他打算让自己的孙女稍微照顾一下昌平郡主,虽然,昌平郡主许是不需要。
可元明镜到了江陵城后,只怕是几年内都无法回去。
元氏自顾不暇,自然是靠不上她。
眼看着与宋依锦关系渐好,再说她也不是外人,便是随口问了一句。
昨天她说,昌平已经不再时,元明镜还有些遗憾,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情绪。
想来,应该是不了解其中内情。
是以,她倒是也没有问了。
从前原主不出门,元氏更加是不出门,家里的琐事,没有一件是清楚的。
哎……
来时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