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焕东爱惜的摸着她的头,不管她什么样,他都是喜欢的,也不知道上天能给他多少时间,让他喜欢多久。
尽量宠着吧,他别无它法。
汪掌珠醒來的时候,天空已经发白,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对上一副精壮宽阔的胸膛,鼻息间都是她熟悉的男性气息,她的手则环抱着一个紧致结实的腰身,她微微抬起头,还有些模糊的视线看着楚焕东的头有些不舒服的靠在床头上,背后垫着枕头,闭着眼睡着,一手搂着她的腰。
这个傻瓜,不舒服怎么不说话,或者把自己挪开,就这样歪着脑袋睡,明天非得落枕不可。
汪掌珠看着他偷偷的笑着,猛然想起睡在一边的女儿,急忙转头,还好,独自占据了大半个床的小妞妞还在酣睡着。
楚焕东经过她这番乱动,也醒了过來,揉了揉酸麻的脖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见汪掌珠困惑的看看自己,再看看妞妞,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悄悄下床,走到孩子的另一边躺下。
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的时候,生活与往常无异,也许还会嫌弃日子过的太慢,可一但知道病入膏肓,就会觉得时光似箭。
汪掌珠和楚焕东现在就这种感觉,他们两个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秘密,都在担心时日无多,总怕这一秒分开,下一秒就见不到,所以他们怎么腻在一起都不够,情话说多少都嫌少。
他们三口人从海边度假回來的第二天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坐到别墅前面的阳伞下,边喝茶边看妞妞逗着蟹玩。
这时大门口的保安打來电话,说门外來了个人,來人说这里是他的家,他叫宋良玉。
该來的还是來了!
楚焕东和汪掌珠几乎同时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声音,晚霞满天,花园里暗香浮动,妞妞在无忧无虑的笑着,这样的好日子,今天就算是过到头了吧!
汪掌珠的手不住的颤抖,端在手里的茶杯有些不稳,热茶泼出來一点儿,洒到她的腿上,她竟然连烫的感觉都沒有体会到。
楚焕东的大手轻轻落到汪掌珠的肩头,拍了两下,“掌珠,别激动,我出去看看,是不是你二哥真的回來了。”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大步的向外面走去,一个坐在椅子上默默失神,她知道,來人一定是宋良玉,从山上回來以后,她就彻底的做起了鸵鸟,每天躲在家里装聋作哑,不去和爸爸还有二哥联系。
她不是想背弃爸爸,而是她实在舍不得眼前的楚焕东,她得过且过,有时候甚至想,怎么不天塌地陷,宇宙洪荒呢,这样自己就不用再纠结这件事情,自己即使不能跟楚焕东同生,也可以跟他共死。
楚焕东回來的很快,身边伴着宋良玉,不知道两个心怀鬼胎的男人怎么交流的,反正都是一副生死重逢,激动无比的模样。
宋良玉见汪掌珠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自己,他半刻都沒有停留的大步向她走來,张开怀抱将她搂进怀里,“掌珠, 你还好吧!”
“二哥,二哥……”汪掌珠缩在宋良玉的怀里,脑子昏昏沉沉的,不住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直到感觉腰间一痛,才猛然清醒,是宋良玉在掐她,很疼,她被掐的泪眼汪汪,在旁边楚焕东的注视下痛哭失声,“二哥,你可回來了,这些年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