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下人以及为屈扬引路的下人一个个被柳氏传进大堂内,在二人坦白之下,柳氏得知屈扬来到吴府只到了吴俊明书房之内。
这让柳氏十分奇怪,屈扬到底对昨夜的事了解多少,他在其中以何样的角色存在,他请除吴俊明已经死了吗?
还有,他去向吴俊明书房的用意是什么,是找什么东西或是等待吴俊明归来?
柳氏一头雾水,她只是位女子,吴俊明在时她只管内务,这些办案求得真相本事男子该做的事,现在重担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越发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母亲,先去书房一探究竟,看看屈扬在父亲的书房内做了些什么。”
“好。”按下人的说法,以及从屈扬离开的时辰推算,屈扬最少在书房内呆了半个多的时辰,在这时间段内,他用来做什么了呢?
能够进入书房的只有吴恒与柳氏二人,下人们统统没有这个权利,而且在这件事上,柳氏并不想让他们参与过多,因为知道越多,越有传出去的风险,将吴府现如今发生的事暴露出去,显而易见,对他们来说十分不利,所以柳氏刻意驱散他们,只留一两信得过的丫鬟下人贴身伺候。
吴俊明在世之时,无论是柳氏还是吴恒,两人都很少到过书房,书房算是吴府内重地,没有吴俊明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他们母子二人,而且在吴俊明闲赋在府时更加强烈,只要在书房周围见到别人,吴俊明就会发火,这种态度,不难看出书房里藏着什么重大秘密。
走进内院,柳氏吴恒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可入眼间,书房内的杂乱让他们二人惊得张大了嘴巴。
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乱作一团,一幅幅名贵的字画躺在地上,椅子上,书桌上,整间书房内到处都是,如若让人知道每张画作价值千金,不得不感慨暴殄天物!
“小凤,老爷的书房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吗?”柳氏看着眼前乱想,心中已有了大概,不过她还是想通过下人证实自己的想法。
“回禀夫人,小凤虽是在经得老爷同意后才能入内打扫,不过也是两日一次,距上次清扫,也只是过了一日,且老爷对待字画爱惜的很,绝不会胡乱摆放它们。”小凤跟在柳氏身后,她看着书房内几乎无从下脚之处,心里也是奇怪的很,又怕担心遭受责罚,忐忑的向柳氏这么说道。
果然不出柳氏所料,书房现如今的场景,是屈扬一手造成的,看这样子多半是在找寻着什么,不过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呢?这件书房内藏着怎样的秘密
柳氏叹了口气,吴俊明生前未曾与她提过一句,现在却要她猜出这件东西,真是强人所难,她有些怪吴俊明的多疑,就算不与自己说起,也要向血浓于水的儿子提醒几句吧。
她转身一看,发现吴恒半蹲在地上,心头一动,以为吴恒发现了什么线索,忙问道:“恒儿,你在看什么?”
谁知吴恒却抱着陶瓷罐啧啧道:“父亲这只蛐蛐儿可谓上品,看这威武身姿,在促织赛上定能取得不俗表现。”
柳氏顿时哑口无言,看来吴俊明不愿将这个秘密与吴恒分享的确有他自己的道理,谁摊上这么一个儿子,都难以放心。
“小凤,赶快将书房收拾收拾,至少也要有个落脚的地儿。”柳氏虽然急于求得屈扬寻找之物,可这些字画毕竟是吴俊明生前最爱之物,她又怎忍心践踏上去呢。
柳氏为的便是睹物思人,吴俊明留下的东西不多,若想他了,也只有看看这些字画能慰藉自己
“是,夫人。”
小凤手脚麻利,速度虽快,不过并没有对字画造成损伤,唯有几张出现伤痕字画还是由屈扬之前所为。
“夫人,好了。”
在屋外等待柳氏与吴恒听到小凤的声音,同时进了屋去,柳氏看着几乎恢复原样的书房,不禁对小凤点了点头以示赞扬。
正是因为小凤机灵能干,柳氏才将她留于身边作为信任丫鬟。
得到柳氏的称赞,小凤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悄悄站于柳氏身后,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现如今的处境,老爷死去未有多时,府内外一片寂然,她要是稍有半点欣喜表现,这不是往柳氏枪口上撞嘛,在府里伺候这么长时间,她深谙官宦之家的规矩,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恒儿,你猜屈扬来你父亲的书房是找寻什么东西。”柳氏没有半点头绪,只能与身旁的吴恒商议。
但吴恒要是能猜到的话,吴俊明也不会事事隐瞒于他了,正是由于吴恒的能力不足,唯恐告知于他而多生事端,这才未曾对他提起。
“恒儿不知,不过母亲,依屈扬的身份家世,多半不会找金银细软,而父亲的书房内大多雅致之物,难不成是寻一幅绝世古迹?”吴恒所说的确有三分道理,终归来说,这里是书房,除了这些玩意儿也没有其他东西。
可柳氏却有不同的看法,她否决道:“不然,屈扬多半对你父亲的死是知情的,虽然不知他是否在其中动有手脚,可从他回府没有多时便直奔你父亲的书房,那便是明知你父亲不可能赶来,而这种关键时刻,也不是区区字画古董便能让他冒此风险的,要是那时府外送来你父亲的尸首,他难以脱身,所以他找寻之物一定值得他这么冒险,能得到的成果比风险大许多,这可不是字画能说得通的。“
柳氏见吴恒犹有异议,又道:“说白了,屈扬与你父亲算是同一种人,比起对